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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谁把你带回这个家的?”
  烧饼动了动,赵星以为骂了它两句管用,没想到这厮干脆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赵星:“……”
  他把狗粮袋子放回原位,打开冰箱,一半的空间塞着的,都是赵尹川平时最喜欢的水果饮料零食,另一半就是一些日常的食材。
  赵星向来都吃得很健康,除了外出应酬,都会亲手下厨,即使是赶时间,也会煮点青菜鸡蛋面条之类快熟简单的食物。本来他也不会特别讲究,自从收养了赵尹川之后,他就开始严格执行。
  赵尹川走了三天,家里就他一个人,做饭的兴致也没了,他随手拿了两包饼干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随便吃点,填填就得了。
  赵星咬着饼干,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这时,他看见电脑桌面上放着一个文件夹,名字叫我们的世界,赵星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东西,赵尹川弄的?
  赵星点开文件夹,里面有三个文件夹,分别命名为川、星、笨蛋。看起来,确实是最后一个名字比较吸引人,于是他点了进去,满屏幕的照片扑面而来。
  一眼扫过去,全是他的,各种偷拍,做饭时围着围裙的、沙发上打瞌睡的、搞卫生拿着扫把的、看电视的、吃东西的……赵星继续往下滚动鼠标,也全都是他,其中有些大特写,比如手指、锁骨、嘴巴、鼻子、眼睛、呆毛……
  赵星目瞪口呆地看着,余光瞄到了总数,1123张,我靠,赵尹川都什么时候拍的?
  他退出来,打开“川”的文件夹,里面没有照片,里面大概有十个小视频,他随机点开一个。
  画面一片漆黑,吱呀一声,应该是有人悄悄关门,随后赵星听到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现在是晚上11点43分,今天是川仔的生日,我刚出差回来,他以为我还在外地,忙得连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其实我没忘,火急火燎赶上了最后一班飞机飞回来了,没告诉他,他现在在床上睡觉,我先拆蛋糕,插上蜡烛。”
  然后,镜头晃动了一下,只有拆东西的声音,随着打火机啪啪啪的声音,有了微弱的火光,画面亮了一些,赵星穿着白衬衫,眼睛映着火光,微微发亮。
  镜头又晃了晃,估计是他拿起了手机,给了蛋糕一个大特写,是黑森林蛋糕,赵尹川最喜欢吃的口味,上面竖着一个数字14。
  原来这是他十四岁时的生日。
  视屏里的赵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蛋糕,小心翼翼移动到房间门口,轻轻开门,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隐隐听到赵尹川迷迷糊糊地喊了句老赵。
  赵星已经走到床边,立即说:“别开灯,要许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尹川的脖子以上的部位占满了屏幕,眼神还是懵懵的。
  “刚刚回的,快许愿,蜡烛都没了。”赵星在找合适一点的角度拍他。
  赵尹川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的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老赵平安健康,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我也平安健康,第三个愿望是,我们两个人永远都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说完之后,鼓起腮帮子,吹灭了蜡烛。
  赵星吹了声口哨,开了灯,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傻啊,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
  “为什么不能?”他摸着被打的地方说。
  “可能……是因为第三个愿望最难实现,即便是没有实现,因为没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心里也不会感到难过吧。”
  “不,我就要说出来,因为我相信,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赵尹川坚定地说。
  “好吧,你是寿星,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们去客厅吃蛋糕。”
  接着镜头晃了几下,有人在哈哈大笑,画面切到了赵尹川满脸奶油的脸,抹开眼皮上的奶油,怒气冲冲看着镜头,吼了句道:“老赵!你死定了!”
  然后镜头晃得乱七八糟,好像是手机掉了,屏幕模糊一片,只听得见声音。
  “啊,赵尹川,你把奶油塞到我鼻孔了!”
  “哈哈哈,你的样子好蠢哦。”
  “别跑臭小子,看我抓不抓到你!”
  “啊啊啊,别打我老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靠,你偷袭老子!”
  这时,声音变得比较小,听不清楚,估计是跑远了,接着是拖鞋的踢踏声,有人拿起手机,画面停止了。
  就像看电影戛然而止的感觉,赵星心里瞬间落空,楞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有些湿润,伸手一摸,透明又薄薄一层的液体粘在皮肤上,反射着白炽灯光,很亮。
  这是……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窗打开了一点,风吹进来,赵星整个人感到空落落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差劲,赵尹川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只要他回来,他保证不会打他,也不会凶他,只要他别做太过分的事情。
  赵星胡乱地抓了抓头发,控制不住去想他,那个“星”的文件夹也不想去看了,索性工作也不做,关了电脑,走去客厅,翻出两瓶酒,猛灌了两杯。
  不知道喝了多久,赵星把两瓶都喝光了,整个人坐在地上,醉醺醺,后背靠着沙发,打了个酒嗝,脖子以上的皮肤都变红了。
  此时,门铃响了,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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