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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见你学生,太热给放假了?”
  “想得美,项目做一半放个屁假。”刘海然道:“让我派出外研究实践去了,报告写不好别回来。”
  老校区的办公楼没配置空调,自然通风的作用有限,欧阳黎在这里度过四年时光,自然感同身受。
  他挽起袖子翻了翻就近的资料:“先讲好,我就帮着看两篇论文写点东西,体力活可别找我干。”
  “行行行你说了算,有人帮忙我就感恩戴德了。”刘海然叹了口气:“近几年咱专业就业前景不景气,人宁愿跨专业都不往这儿考,剩下的书没读几本就敢把论文往我这交……东拼西凑的垃圾玩意,气得老子肝疼。”
  蝉鸣阵阵,欧阳黎推杯奶茶过去:“消消气,大热天的。”
  刘海然摆手:“不说这个了,你在那边工作顺心吗?”
  欧阳黎半开玩笑地说:“还行,除了定期做做精神疏导没别的了。”
  刘海然哈哈大笑:“半大学生不好管吧,前两天教授听说你要回来一直跟我念呢,真不考虑回大学当个导师什么的?”
  “再说吧,哪个年纪的学生都不好管,你管研究生,成年自主有独立思考能力了,不也一样被论文气得肝疼吗?”
  刘海然咂咂嘴:“……倒也是,我就是个传话的,我估计教授见到你还得问,你再考虑考虑吧。”
  对方没往下说,欧阳黎明白他的意思。大学导师也累,但总比跟高考省心。
  他刚回国的时候教授就有意让他留校,以他的水平,跟项目还是讲师都不是什么问题。欧阳黎执意回高中教课,随后一整年的频繁奔波。
  好在他的人生目标始终坚定,高中那段焦虑的日子是起点,更是动力,变故会使他疲惫,却不会动摇。刘教授年岁大了,忍不住多说句话提点,他也能理解。
  父亲下午受邀参加一个学校讲座,还没结束,晚饭只有他和冯女士。旧事重提,冯女士罕见地吃惊不小:“怎么突然说到调工作的事了?”
  欧阳黎给她夹菜时回:“同学帮刘教授问的,顺便聊了聊。”
  “你这孩子从小打定主意就改不了,和你爸一样轴。”冯女士低头舀汤,声音轻而温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随心、顺心最重要。我和你爸没到不能生活自理的年龄,不用你瞎操心,你好好的就行。”
  “恩,我知道。”
  冯女士保养得很好,岁月待她温柔,状态远超出同龄人的年轻。欧阳黎和她半年不见,或许是跨过三十岁的多愁善感,突然对一些细节神经质地敏感。
  面对忽然沉重的深情,欧阳黎没办法不动容。
  这种异样是突发的,毫无预兆地淹没,捏住他的七寸狠狠敲了一下。
  刚才母亲递来汤碗,手背血管的水肿和眼角隐约的皱纹似乎都在提醒他——他和他们都不年轻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欧阳黎转开了话题:“对了妈,我回来之前忘记订飞机票了,可能要多呆两天再回去。”
  冯女士说落了他两句,欧阳黎听话受着,起身收拾碗筷,背着餐桌改签了机票,假装没看过母亲难掩欣喜的眼神。
  假期一晃而过,欧阳黎白天查资料改论文,晚上给老两口当厨子做饭,偶尔和陈子侑开语音打打游戏,特效音塞满了闲暇的时光。
  这片属于比较低调的富人区,黎离本家也在这儿,欧阳黎从没见过他父母,偌大的别墅一个人进进出出,后来定居A市这边旧房子没卖,让人定期打扫不至于荒凉,纯有钱烧的。
  下午欧阳黎路过见熟悉的车停在那旧宅子的停车坪,犹豫了一下过去按门铃,黎离开的门,不禁惊奇道:“真回来啦,什么情况?”
  “剧组取景,我跟来看看。”这么多年,黎离皱眉的样子依旧有点凶,骨子里带着尖锐的攻击性,像只不亲人的幼兽:“给你打电话没听见?”
  “听见了,教授在旁边,我接了不太礼貌。”
  调职的事欧阳黎跟他提过,黎离挑高眉毛:“你还是不同意回来?”
  “为什么同意?我在附中干得好好的,小陈老师昨天还跟我说教员补助涨了。”欧阳黎站玄关没往里进:“对了,忙完记得来家里吃个饭,我妈今天炖排骨。”
  他刚转身,手腕从背后被人掐住了。
  三伏天恨不得抽干水分的高温,炎热天气避之不及的触碰却是冰凉的。欧阳黎愣了愣没有挣动,顺手臂向上,目光透着疑惑:“老离?”
  黎离攥住那节手腕,过紧的力道巧妙扼制了颤抖:“欧阳黎,你跟我交个底。你和他到底怎么样了。”
  他是生意人,商圈混得如鱼得水,杀伐决断和保留余地是理应掌握的生存法则,精明强干的保护色在欧阳黎面前全数失效,优柔寡断到了极致。
  很直接的明示了,欧阳黎想了想,同样疑惑地摇脑袋:“我也不知道,友好分摊房租的室友?”
  黎离被他的态度激怒,皱眉说:“别扯没用的,什么叫你不知道?我认识你十多年了,搪塞我没有用。”
  含浑全是放屁,没人比欧阳黎更清醒,性格造就,感情在他那从来没有模棱两可。
  “我从来不会搪塞你。”自始至终欧阳黎都比对方冷静太多,转动两下手臂,轻轻从桎梏中抽出:“那如果,我说真不知道,但我想尝试迈出一步,试着追追人,这个答案行吗?”
  如果是如几年前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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