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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么,醒了吃也可以。”
  六郎想了想:“跟我来。”
  屋角屋后,绕得盛翼差点一头载在地上的时候,六郎把那小门木一推,一张一人宽的床就卡在小屋的中间。
  盛翼也不管这房子是有多简陋,自己身上是有多狼狈,总之,像沙漠渴极的旅人遇到水似的,猛地往床上一扑,不动了。
  昨晚野地里混了一夜,今天又忙了这多半天,他的身子又一直在富贵温柔乡,不累才怪。
  六郎吓了一跳,上前推了推,死猪似的,他叹了口气,回身掩门,去厨房桂花叔那儿唠嗑拿菜去了。
  盛翼昏头昏脑地睡了半响,终于咸鱼翻了个身,醒了。
  倒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六郎端过来的饭菜吸引的,当然,还有一道奇异的目光,来自于那位忐忑的廖姑娘。
  盛翼一骨碌爬起来的时候,正对上廖花洲苍白的脸。
  盛翼就见了鬼似的一抖:“让你下个山,你往脸上擦粉作什么!”
  廖花洲:“……好看呀,去,擦什么粉……”明明站了半天,却像刚从叶云寒那儿过来似的,拍了拍胸口:“你的那位叶大人,可真是吓死人了,我告诉你,再怎么样,不能叫我和他碰面了,如果再碰面,我真的会死。”
  盛翼吓了一跳,朝他身后看了看,又开了门,鬼头鬼脑地看一看,埋怨道:“你以为是菜市场呀,真想死呀,去呀,不拦着。”
  廖花洲一屁股坐下来:“好了好了,人家六郎早就出去了,你睡成这样,他好意思在这儿盯着你呀,也就是我有这闲心。”
  盛翼白了他一眼:“你还是把你那闲心收起来吧,快说,叶兄有什么口信?”
  廖花洲慢吞吞地从身侧拿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眼皮抬了一下又沉下去,语气迟疑:“你慢点看,不要发火。”
  盛翼一脑子的云里雾里,三下两下把信一撕,拿眼一瞧,石化了。
  原来信上只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滚下来!”
  盛翼:“……”
  这是,双状元的水平。
  廖花洲:“客观上来讲,字体遒劲有力,厚实稳重,是典型的颜体。”
  背面,角落里,信封皮上,盛翼都找了一遍,除了那三个字,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印迹。
  简单粗暴太直接有木有。
  廖花洲心有余悸:“我一见叶云寒,就被他盯了个对穿,然后知道你在这里之后,只差没把我劈了,之所以留着没劈,是想让我送信来着,他派人在悬崖底下接应,要我快点把你送下去,若不然,他定饶不过我,呜呜呜。”
  盛翼懒得理廖花洋那副烂梨花带臭雨的样子。
  下去,哼,好不容易上来了还下去,还想帮你个忙呢,很明显你看不上嘛,看样子,先前避开你是对的,别的不说,曲游春我能放下么。
  盛翼核计了一下,一拉廖花洲:“走!”
  廖花洲高兴地:“哈哈,想通了是吧,快些快些,省得那姓叶的又找我麻烦。”
  盛翼:“先找曲游春。”
  廖花洲的脚步陡然重了:“这个,那个……”
  门突然开了,六郎兴冲冲地出现在两个慌乱的人面前:“盛神医,下午可以开始了么?”
  盛翼的脸色以肉眼可变的程度从白到黑:“哎哟哟,头有点昏。”
  廖花洲:“盛兄,你可不要死呀,你死了我可……”
  盛翼牙齿一响,两个眼睛瞪向廖花洲。
  六郎脸色从红到白:“我,我,我去找大夫,”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
  盛翼:“……我就是大夫呀。”
  六郎猛地一回头,结结巴巴地:“是,是呀!”
  盛翼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就地给自已诊了一下:“头昏,脉弦,是刚才被某人气的。”
  六郎拿眼瞧这个不知怎么来到自己房间的娇羞少年。
  廖花洲连连摇手:“不是我,是……”
  六郎终于后知后觉:“盛神医好像认识这位,这位兄弟!”
  盛翼沉沉浮浮中说了一句:“刚才,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正好碰上他要治病,一时难以诊断,手边又没有现成的药,就带了过来。”
  六郎:“我一直在外面,盛神医溜达怎么不叫我。”
  盛翼心里咯噔了一下,尼玛,审问么:“……你一直在外面,他怎么进来的你还来问我。”
  六郎:“……”
  那个被疑惑了半天的罪魁祸首廖姑娘终于开口了:“你那窗口挂的什么?”
  其他两人成功被转移了视线。
  六郎脸轰地红了,身子一移,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没什么,闲着没事,做着好玩的,有什么好看的。”
  盛翼见他那样,偏要看,侧过头去,只见窗口上挂着几串用线穿起来的草蜢,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盛翼有点诧异,挤开六郎,拿着草蜢细细地看了看,原来是草叶子做的,做得那是相当精巧,头角,腿,翅膀都有。
  “啧啧啧,艺术家呀!”
  六郎不懂艺术家是个什么东西,满脸通红地说:“别,别看了。”
  盛翼看六郎那表情,心里一动,福至心灵,眼睛笑成了钩子,□□钩进了六郎的胸口;“说实话,是不是给你心上人的。”
  六郎脸上又刷了一层红:“别胡说,她,她才不要呢。”
  被吸引进八封阵的廖花洲伸过新奇的脑袋:“什么心上人?”
  六郎连脖子都红了:“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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