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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哼,她睁开眼,红唇微张:“不够,姐姐…还要……”
  难得贪.欢,难得肆意妄为。等两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挂在墙壁的钟表时针指到了三。
  凌晨三点。经受了一次次的流水缠绵,个人的体质和精力在此时显露出来,累归累,畅快也的确畅快。
  崔溯眼睛闪着璀璨的光,被子下的腿不安分地缠着她的姐姐:“姐姐怎么也不困?”
  肌肤相贴,湛榆抱紧她,耿直道:“有点亢奋,睡不着。”
  崔溯嗯了一声,自觉牵过她的手指替她按摩:“还酸吗?”
  “还好。”湛榆盯着她发红的耳朵尖,笑了笑:“萧洵有霁尘雪既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因为霁尘雪只有一个。阿溯也只有一个。”
  “是啊,我是姐姐的,我的爱也是姐姐的。”
  她没敢问在这一场场的情.事里姐姐有没有动心,崔溯藏着叹息用脚捂着姐姐的脚:“但不论如何霁尘雪还是得到了她想得到的。萧洵还是把最赤诚的爱捧给了她。”
  “我也好想爱阿溯呀。”没头没尾的湛榆来了这么一句话,崔溯心弦紧绷:“姐姐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很快乐。”
  “所以快乐就好呀。”崔溯背对着她笑了起来:“姐姐不要有压力,你爱不爱我,我都会陪着你。我的人是姐姐,心也是姐姐的。你什么时候爱我,或者…或者你不爱我,我都……”
  她想说‘我都接受,也都等得起’,话到嘴边说不下去。姐姐不爱她,她能接受吗?她对姐姐的爱一日重过一日,如果爱得不到回馈,该有多么凄凉?
  “都什么?”
  “都无怨无悔。”
  “傻阿溯。”湛榆亲吻她侧颈,亲得人意乱神迷,没一会又开始哼哼唧唧。
  寒冬的气息越发浓重,在大雪纷飞里,清大开启了漫长的寒假。
  假期湛榆和崔溯作为主演跟随剧组东奔西跑,一会是广阔无垠的沙漠,一会是山花烂漫的风景区。有金戈铁马,也有少年柔情。
  拍摄进入后期,所有的人心算计浮出水面,这些年萧洵斗倒了不少人,雷厉风行,手段凌厉,朝着皇权顶峰一步步靠近。殊不知一切都是上位者定好的筹谋。
  陛下想要培养一个无情无爱的出色帝王,宁愿亲手打断嫡长子的傲骨,折了他满身风华。他本来就要成了,哪知所有的计划被一个女子打断。
  太子,动了情。
  作为优秀的储君,萧洵可以有一个才貌双绝的太子妃,他甚至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唯独不能把真心献出去。帝王的真心,重逾性命。
  又是一年冬日,陛下龙体欠安,病来如山倒。几年间太子妃助太子灭南域,征东厥,收服民心,重振威望。夺权之争当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时,一场刺杀在崇政殿兴起。
  同年,太子妃为太子挡刀,临死,霁尘雪倒在心上人的怀里,她还是那样年轻貌美,口里却不住涌着鲜血,萧洵颤抖着甚至不敢用力抱她:“阿雪……阿雪你再等等,御医、御医马上就来了!”
  “殿下。”霁尘雪笑着抚摸他的脸:“别哭……”
  温热的眼泪漫过她的五指,她怔然地看着这人哭得泣不成声。年少动情,十七岁嫁给他,她陪了他十一年。十一年能做多少事呢?
  她做到了世上大部分女子做不到的伟业。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得到了萧洵的心。
  可见到萧洵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她又后悔让萧洵爱上.她。霁尘雪被强大的悲伤击中,她强忍着,绽放出最明媚的笑颜。
  身为端庄大气的世家女,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她很少撒娇,哪怕撒娇,也是在深夜与他相拥时。
  回忆往昔,她弯了弯唇:“想动殿下的心,好难啊……”
  她说好难,湛榆难过地再次落了泪。入了戏,迷了心,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她的阿溯,还是陪了萧洵多年的霁尘雪,就是难过,就是想哭,就是一颗心快要疼到麻木。
  这是阿溯能说出来的话。或者说,是她借着霁尘雪想要说给她听的话。
  “尘雪一生自负,对情对爱,百死不悔。如果早知离开会令殿下悲伤至此,不如那些皆由我一人承受……”
  明艳的血花湿了衣襟,湛榆看得浑身发抖,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阿溯毫发无伤,可当真见到她淌在‘血泊’,湛榆在害怕:“不、你不要再说了……”
  “真真假假,女人惯爱口是心非……”崔溯躺在姐姐怀里忍痛轻笑:“她说无悔,其实是在留恋呀。下一世,下下世,我还想陪着殿下,和你相爱,与你厮守,这是真的。”
  “殿下爱我吗?和我对殿下的爱,是多一分还是少一分呢?臣妾没有那么大方,臣妾也会小心眼,你少爱一分,我会觉得委屈,你多爱一分,我又觉得亏欠。我没什么可给殿下的了……”
  “阿雪?阿雪?霁尘雪!霁尘雪你不能死,孤不能没有你,孤、孤求你了……”
  “殿下……”姐姐。崔溯笑中带泪,得偿所愿地闭了眼。在那一刻,她看到了姐姐最真实的心痛。
  丧钟轰鸣,送走了这位太子妃。第二日,陛下驾崩。皇朝丧事不断,一场刺杀,菜市口为此送命的人七日不绝。
  开春,新帝继位,大赦天下,先皇后所生之子被册立为太子。
  为皇二十载,桃花盛开的季节,萧洵笑着提了壶酒站在霁尘雪墓前:“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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