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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比他干脆的多:“过去看看。”
  两人施展轻功,沿着暗处前行,一直到了一间房前。
  展昭:“好像是钱冠的书房。”
  一位妇人锦衣华服,在丫头的搀扶下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多时,从屋里小跑出一位大夫,刚好是白天被禅音揪去给关寻绎看病的那位。
  大夫一出来,妇人马上迎了上去:“如何?”
  回应她的是大夫无力的摇头,和一声沉重的叹息。
  妇人当即有些站不稳,被身旁的丫头一把扶住。
  大夫又叹息一声,对她拱手:“夫人,还请节哀。”
  不远处,展昭与白玉堂面面相觑。
  展昭小声:“死了?”
  明明白天时候还好好的!
  白玉堂道:“白日我见他还很正常,看面色也不像是有疾在身。”
  那边,妇人也问道:“可是查出死因了?”
  大夫摇头:“没有外伤,也未发现有何疾病。”
  他道:“据小人听闻,钱大人是突然暴毙?”
  至此,妇人终于伤心的落下泪来,她用袖子擦擦眼泪,颤声道:“晚膳时候人还好好的,用过饭后,他说有公务处理,一个人扎进了书房,中途口渴,喊了丫头给他烹茶,茶才送到,未及喝下他却忽然倒地,等再来了人,他就已经……”
  展昭听着她的描述,忽然一皱眉:“怎么有点耳熟?”
  白玉堂提醒他:“关寻绎的义父似乎也是同样的死法。”
  没有外伤,未有疾病,查不出死因,还都是突然暴毙。
  之后二人又跟着他们去到后厨,检验了钱冠的饭菜和茶,都没有发现半点问题。
  展昭一拽白玉堂:“走,先回去。”
  二人犹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离开。
  回到“自在飞花”,展昭挥手叫来了哑丫头。
  “你们这里,近来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哑丫头歪了歪头,似乎没太理解他的问题。
  展昭:“比如有人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或是有人突然失踪这类。”
  哑丫头点头,她抬起手似是要比划什么,又担心展昭看不懂,示意要去取笔墨来写给他看。
  展昭:“不必,你比划,我能看懂。”
  哑丫头便尽可能挑拣着简单易懂的动作比给他看。
  “三年前……城南……”展昭:“你是说关家?关寻绎?”
  哑丫头先点点头,马上又摇头。
  展昭:“是寻绎的义父?”
  哑丫头点头,继续比划。
  展昭:“他是三年前来亳州的?也是三年前才认寻绎做义子的?”
  哑丫头:是。
  展昭问她:“可他不是最近才出的事?”
  哑丫头比划道:“他来这边的第二年,城中首富马永的儿子死了。”
  展昭下意识看了眼白玉堂,问哑丫头:“二者有什么关联?”
  哑丫头不知该如何比划,急出了满头的汗。
  白玉堂终于看不下去:“你下去休息吧,把青莲叫过来。”
  哑丫头福了福身,急匆匆的出去了。
  他见展昭看自己,向他解释:“青莲掌握着暗庄的情报网,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她就好。”
  展昭笑而不语。
  白玉堂:“怎么?”
  展昭道:“你有情报网,我有你。”
  “……”白玉堂当做没听见,不想又因为他随口胡说的话自作多情。
  少顷,青莲领命前来,终于是把事情原委给二人讲清楚。
  关寻绎的义父,关秋已,本是滁州的男倌。三年前,马永的儿子马徽到滁州办事,看上了关秋已,扬言要为他赎身,带回家里,被他父亲知道,一顿臭揍。之后,马徽就被他父亲关在了家里,禁足。
  关秋已等了他段日子,始终没有等来他,干脆自己为自己赎身,前来亳州找他。
  来的路上,途径一片密林,遇到了几乎要成为野兽晚饭的关寻绎——那个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是关秋已救下他,可怜他孤身一人,认他做了义子后为他改了名字。
  到了亳州,关秋已打听到马徽,前去找他,自然是被拦在了门外。不仅拦,马永还让人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羞辱他。
  关秋已自知自己的身份,难听的话早在滁州时就已经听得够够的,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因为已是自由身,又带着个满身是伤的义子,再回滁州不太现实,便干脆在城南置了座宅子。
  二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开始了他们相依为命的生活。
  关秋已从前靠弹曲儿卖唱过活,赎身之后便想换个活计,可惜他从小被卖去那种地方,除了弹曲儿陪客,别的都没学过。
  第一次他拿着银子试着去做小生意,结果不仅被骗了个精光,更差点被人掳走占便宜。还是关寻绎发现,拖着伤体把他救了。
  那次之后,二人关系更为紧密。
  关秋已没了钱,但他们日子还要过,为了养活两人,他只能重操旧业,去弹唱小曲儿。
  第一次登台,因为他姿色好,业务能力强,广受好评。一夜之间,大半个亳州城都听说了有个关秋已的存在。
  那之后,他名声越来越响,各路达官全都奔着他的名号去见他,听他唱曲儿,更有人花重金想要买他初夜。
  关秋已虽是男倌,但有自己的原则,他坚持只卖艺不卖身,十分不客气的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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