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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贸易本身对于清泽的身份来说便是不合法的。
  我总觉得他这话半真半假,????但太宰治又举起双手讨饶道,“你饶了我吧,????我真没说假话。”
  “盟友就该坦诚相待。”太宰眨了眨眼睛,????看上去甚至有些调皮,“这点规则我还是懂的。”
  我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了,“mafia和清泽议员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败退,“怎么老爱究根细底的。”
  话是这样说,????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选举在即,清泽和绫小路是被看好的两位议员——说到绫小路,我不禁想到那位普普通通的绫小路清隆,????第一反应是他们之间或许有些什么关系,????但很快我便觉得这是异想天开。
  倘若真是如此,????世界未免太过小了,可太宰治却不置可否,说不定呢。
  照太宰治所说,清泽暗中扶持了GGS其他的一些黑手党,和港口黑手党恰好是敌对组织。倘若任由清泽上位,恐怕日后mafia的产业运营会有许多不便。
  与其任由事态发展,不如先下手为强,港黑首领便派了太宰治前来执行此次任务。
  ……听起来挺合理的,只是,“港黑没人了吗?”
  不管是从太宰治的身份而言、还是从他的年龄而言,这种任务他来都称不上漂亮的安排。
  当我这样问,太宰治却难得愁眉苦脸,“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好苗子都不想加入港黑。这也就罢了,不少原来的成员都懈怠许多。这种情况下,我们mafia更不能掉以轻心。”
  说到这儿,太宰治话锋一转,“总之,芥川,我敢肯定u盘必定在书房。所以?”
  “放心吧,我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希望你也说话算话——事成之后,撤走银身边的人,还有,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
  在达成这样的约定后,往后每次再被带去书房,我都会留神寻找东西。可在偌大的书房里找一个小小的或许压根就没有的u盘无异于海底捞针。
  一连几天我都一无所获,太宰治对此很是奚落了我一番。但奚落归奚落,我们目前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他倒主动询问起我书房的情况。
  我不得不承认,当谈及人心、谈及谋略,太宰治确实比我更胜一筹。
  尽管这并没有什么好值得落寞的,总有一些场合,坦诚要比欺瞒来得更有力度。阴谋诡计总有戳穿的时刻,想要胜过真情实意却只能用更深厚的情意。
  太宰治并不清楚我这番思考,他把突破点定在绫小路清隆的身上。
  “他和绫小路议员说不定有什么关系,而且,比起死物,终究是人有弱点。”
  “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介意向曾经讨厌的人请教,倘若我连这种事情都要斤斤计较,那才是真正的没有放下。
  太宰治似乎也乐得指教我,“听他的话、看他的喜好、最重要的是——尝试着干扰他的情绪。”
  “我认识一个叫弗洛伊德的异能力者,他可以通过观察梦境捕捉心灵弱点,他发现,人往往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会表现出真正的本我。”
  “最容易做到的是愤怒和痛恨,如果他再有难以忘怀的过去那就更妙了。”
  太宰治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他又是那种纯良至极的长相,真是像极了我和银曾经在教堂中看到的年轻牧师。
  就是这样才可怕啊。
  长着卡西莫多样貌的弗洛德不可怕,吓人的是披着浮波斯皮相的弗洛德。
  太宰治将人心算到了极致,我不认为普普通通的绫小路清隆能抵挡得了这等攻势。
  太宰说,我应当先试之以好,降低他的防备心。
  或许因为万事开头难,太宰认为这是最复杂的一点。他很怀疑我能不能做好。
  但我想这就是信息差造成的影响罢。太宰治不知道,绫小路是我的读者,我和他有过书信交流,即使似乎只是那么寥寥几句。
  “我喜欢波德莱尔的诗歌。”我说。
  绫小路放下了手中的《红与黑》,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道,“诶…嗯,我喜欢泰戈尔。”
  “泰戈尔很美,春花美,秋叶也美。”
  “嗯……是这样吧。”他的语气犹疑,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觉得和您的自由白鸟很像。”
  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点解答。
  但绫小路却沉默下来。
  第一次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当我重新回到地牢复盘这次的试探时,太宰治语气有些怪异,“他和你提到了自由白鸟?”
  “……”
  该如何说是个问题,但好在很快我便不用纠结这样的事。太宰治重新定了方向,“你先去看看那篇文章,和他探讨新原君之死。”
  “……好。”
  许是误以为我有些为难,太宰治挪谕道,“即使是你也偶尔要看看书啊,我说、诶——”
  那是我自己写的东西,我想或许没人比我更了解最初它的意思。我说最初是因为作品一经发表,在不同人眼里便有了不同的解读。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之后的话,“我知道了。”
  总之,第二次接近便以新原君之死作为落脚点。那时候写《飞》的我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
  我说,我对新原君的死有些遗憾。
  我想这次绫小路总该有所松动吧。
  然而依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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