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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也做了个梦,许多细枝末节是记不清了,只记得谢陵不厌其烦地问我,阿雪,真的是你吗?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便再不记得了。
  7.
  约莫是谢陵第二日清醒过来,知晓自己因一场噩梦在我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好几日见了我都是绕着走的。
  唉。
  其实我也没打算抓着此事来笑他呀。
  我真是弄不懂他。
  8.
  没想到他这一躲就躲到了今日。
  往常我与他也经常斗嘴冷战,可从来都憋不过两日,眼下着实是奇怪。
  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做了甚么得罪他而不自知的事。
  可谢陵到底比我多吃了三年的米,在众人面前仍然与我熟稔交好,只有我这个身陷其中之人才能察觉到他的刻意疏远。
  这是为啥呢。
  剑宗一行人刚在客栈住下,我噔噔下楼找小二要了两碟小菜,正在大堂候着呢,三师兄忽然从楼上下来了。
  我和他挥手:“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三师兄望了我一眼,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出去办些事。”
  然后他就走了。
  我也不晓得他在苍州能办什么事。
  9.
  我继续趴在木桌上沉思。
  “小师弟!”
  有人喊我。
  我扭过头,同行的师兄弟中有两位年纪与我相仿,唤我的这位平日里与我还算熟悉,名叫吴怀瑾。
  “小师弟,我和陈师兄打算出去闲逛,你要不要与我们一道?”
  我抿着唇瞥了楼上一眼,问:“四师兄去吗?”
  吴怀瑾摇摇头:“四师兄说他赶路累了。”
  哼!
  我一拍桌子,气鼓鼓道:“我和你们一起出去。”
  小二追出了门外。
  “客官,您的饭菜送到哪间房啊?”
  “不送了!”
  10.
  苍州城内四通八达,街铺一间挨着一间,我买了一提芋头糕,边走边吃,边吃边想,边想边气。
  气着气着,吴怀瑾侧过脸来和我说话。
  说了没几句,耳聪目明的吴怀瑾瞪大了眼:“小师弟,你的荷包呢?”
  当然在我腰封上挂着啊。
  我低头看了一眼。
  我的荷包呢?
  11.
  没天理了!
  荷包是我娘绣的,里头装着银钱和玉佩,丢了银两是小事,丢了玉佩才是大事。
  闲逛是逛不成了。
  从茶肆走到酒楼,自成衣店步至糕点铺,方才途经的每一处都被我找遍了,愣是没见着荷包的影儿。
  吴怀瑾和另一位陈师兄绕到街对面的小巷去同小乞丐打交道,那话怎么说的,不论在哪儿丢了东西,报官不如先找路边的乞儿。
  我眼巴巴地站在糕点铺门口等着他俩。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这位少侠?”


第49章 回溯(二)
  12.
  少侠。
  这称谓可是深得我心!
  剑宗里,三师兄是李少侠,四师兄是谢少侠。
  明明大家都不曾加冠,轮到了我,旁人不是唤小师弟,便是给我爹一丝薄面,称一声常小公子。
  怎么就不能也唤我一声少侠呢?
  虽然不知来者何人,但他一定是个大好人。
  13.
  “这位少侠,我方才路过街边茶肆,听说前边有人丢了一枚素色荷包,你且看看,不知这可是你丢的那枚荷包?”
  他摊开掌心,露出绣着青竹的素色荷包,赫然是我丢失的那一枚。
  “是!”我点点头。
  他果然是个大好人。
  就是个儿生得太高,我得仰起脸才能瞧见他的模样。
  长眉入鬓,眉眼锋利,很是一表人才。
  是我见过第二英俊之人。
  看来生得俊朗的人心肠大多也不会坏。
  眼前人笑了一下,将荷包双手奉还与我,道:“那便物归原主了,苍州偷窃之风一向为患,少侠今后当心些为好。”
  这个大好人说完便转过身去,萍水相逢,气度却是十分潇洒。
  我想拿些银钱答谢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况且他身着锦缎华服,又对苍州治安熟悉于心,想来应是当地富贾家中子嗣,不会缺银两用的。
  眼见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我没想好该如何答谢,话便先说出口了。
  “你等一下!”
  14.
  跟着我爹外出见见世面还是很有必要的。
  此时我便遇到了第一个小麻烦。
  善心人轮廓英挺,与我瘦巴巴的身形一比,显而易见是个青年的模样。
  我在翠逢山每每见着这般年岁的人,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一律唤师兄便可蒙混过关了。
  出门在外,总不能唤一个陌生人师兄罢。
  我想了想,快步走到他面前,把怀中另一包未来及拆开的松子糖递给他,道:“大哥哥,这个给你。”
  他垂眸看了一眼系着绳结的油纸包,笑道:“为了答谢我捡到你的荷包?”
  “唔,”我拉着他的手,把松子糖放进了掌心,弯起眼睛,“这个很好吃!”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笑着收下了松子糖,忽然从衣袖中探出一截浅红的花枝,顷刻间搁到了我手里。
  哇!
  苍州的桃花果真与旁处不同,比翠逢山上孤零零的那几株要艳丽数倍。
  他的袖袍仿佛是个藏宝匣,方才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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