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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俞访云搁下笔,有些露才后的羞怯。
  “中医多好啊,怎么就想不开去学急诊了……”江简问着问着人都贴了上去,“你们开药店的,不都是子承父业吗,那你爸的手艺怎么办?他收了其他徒弟了吗?荣院士也是,这么好的徒弟不当宝贝留着,腰把你放到我们医院受罪。”
  严奚如一脚踹开他:“不好意思啊,让你在我这受罪了!劳你动动大腿,去楼下送病历去!”
  他再一转身,又撞上团东西,手肘打到他的鼻梁。俞访云揉揉鼻子表示不介意,抬起手,往严奚如手背上那个不明显的伤口上盖了张创可贴:“虽然手术室无菌,但是病房细菌多,还是小心一点好。”
  他把剩下的创口贴全都塞进了严奚如插笔的口袋,浅浅一笑,露出了一对小小的兔牙。
  严奚如早就注意到他这对兔牙,长得倒是刚刚好,不至于看不出来,又不至于突兀,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就他像薄薄两瓣嘴唇,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一笑就勾得……心思戛然而止。——他严奚如就算不是正人君子,能是这么肤浅的一人吗?!
  透过窗檐的日光丰裕,晒得人全身黏糊糊的。严奚如按住自己的手背,心下也化软,嘀咕了一句:“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俞访云反问他:“刚才什么意思?”
  要严奚如承认错误也很难开口。“意思就是,”他胡乱抓了张纸,胡言乱语,“来都来了,就别走了。”
  没头没尾,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俞访云回答他:“好。”嘴唇下又露出来一条兔牙的小缝。
  严奚如窥见才知道……原来天上不止仙娥好,云中月桂蟾宫,还有白兔捣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严奚如:我能是这么肤浅一个人吗?!
  ——暂时还不是吧!


第4章 谁稀罕听
  玉树街上有一棵枯了根的老榕树,以前枝繁叶茂的世界,树下的戏班子也风光涌动。如今春光四散,一根枯枝上却抽了新芽,算是旧时熙攘的结淬。
  老庄带着严奚如去了那两家最偏的店面,前主搬走的时候撤了以前的招牌,内里翻新了了墙面和地砖,天井边的青苔都被铲干净了。老庄看不懂他:“人家求求你,你就答应了,钱砸进去换这么大家空店,花光了娶老婆用的私房钱吧?至于嘛。”
  严奚如绕着天井走了一圈,步伐潇洒得六亲不认:“我在这南脚搭个台子,一三五西厢记,二四六碧玉簪,然后我周天堵这门口儿,卖龟苓膏。”
  老庄:“刀不开了啊?”
  严奚如踱步到厅前,大门敞开,正对那棵爬满枯藤的榕树:“开,都开。”
  俞访云加班到深夜,出来的时候灯火攘攘,街边的宵夜招牌都亮了。经过家门口的水果摊,老板娘热情喊住他:“今天还买核桃吗?”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给我称一斤吧。”
  他暂时的住处很小,只容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只水缸。缸里躺了一只青壳乌龟,背上贴着一个寿字,是俞访云养了十八年的宠物,叫寿寿。
  俞访云剥开新鲜的核桃仁,碾碎了喂给寿寿,再去煮一碗清水鸡蛋面。他做什么都难吃,还好就自己吃。等水开的工夫,又把袋子里的核桃一颗一颗码在窗台上,等着晒干,上礼拜的还在那儿摊着。
  做饭的背景音是一首《玉蜻蜓前游庵》,王君安的版本,音色尤为软润绵密,情深意长。
  面刚盛到碗里,就接到了二叔的电话:“你刚进医院,还习惯吧,吃的喝的都好吧,没自己做饭吧?要是缺什么的就和叔叔婶婶讲,我让俞霖给你送过去,咱们能不自己烧饭就不自己烧饭啊。”
  俞访云被他的叮嘱逗笑了:“有这么难吃吗,也吃不死人吧。”
  二叔含泪:“你的手艺,叔很早就尝过,难以忘怀。”
  俞访云的爸妈去世得早,刚开始上学还没桌子腿儿高的那时候就被叔婶带回家养,但是他性格内向又不亲人,像个小刺猬一样对周围充满戒备,唯一愿意说说话的是亲爹留下来的那只小乌龟。那时候叔婶还没生下俞霖,亲戚见到还以为俞访云就是这家孩子,婶婶也不解释,搂过俞访云摸摸她的后脑勺。后来俞霖出生了,成了几粒两个极端,一个太热闹,一个太冷清。一个太剔透,一个太笨蛋。
  俞霖从小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哥,你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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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样了,架没帮你打?零食没给你吃?作业没给你抄?”
  “那你嘴上不能哄哄我吗,哥。”俞霖可怜巴巴,“我刚踩到狗屎了。”
  俞访云温柔看他:“乖,离我远点。”
  电话那头的二婶也凑上来:“访云啊,我搞了几箱沂蒙山的桃子回来,俞霖下礼拜回来我让他给你带过去,要抓紧吃哦,桃子放不久。”
  二叔抢回电话,压低了声音:“也别把桃子当饭吃,叔偷偷给你寄了几箱方便面,那东西吃着比你自己烧得健康,就是别告诉二婶。”
  尖嗓子响起:“老俞,我还没聋呢!”对面两个人就桃子和方便面哪个能当饭吃争了起来,俞访云喝了一口面汤,觉得俞霖可真幸福。
  屏幕这时候接连弹出几条消息,俞访云看了一眼,都是师兄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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