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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幼稚!”
  南风自知黄毛是为了谢晚云才会陪老蛇那两个手下喝酒的,加之先前他的相助,心里很是过不去。
  “你还好吧?”南风协助沈识一起把黄毛撂到了沙发上。
  黄毛眯着眼打量了南风半天才认出是谁,马上收起了先前的笑意:“你小子怎么也在?”
  “识哥告诉我,你救了我妈。”
  “识哥?”黄毛看看南风,又看看沈识,夸张地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开始管他叫识哥了?!”
  “你不也叫我识哥。”沈识没好气地摆了条湿毛巾扔在黄毛身上。黄毛任由毛巾搭在肚子上,用手指着南风问沈识,“那你叫他啥?风妹?!……哎呀,啧啧,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识哥呀坐在河边~”黄毛又忘情地唱了起来。
  “我看这小子是彻底喝麻了,你想跟他道谢估计得改天了。”沈识叹了口气,拿过毛巾在黄毛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趁机堵住了他的嘴。
  南风点点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谢晚云:“走吧,别让六叔和温老师等急了。”
  “对对,赶紧走!”看着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人早就想溜的谢晚云赶忙挎好了包。
  “老师,我后天过生日,你会来么?!”小兔拽着南风的衣角,一脸期待的问。
  南风看了沈识一眼,沈识冲他点点头。
  “好啊,我会准备好礼物的。后天见!”
  得知南风会来,小兔欢呼雀跃起来,一不小心踩住了瘫倒在一旁的黄毛的脚。他“嗷”地叫了一声,嘴里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又不知疲倦地开始唱:“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识哥呀坐在河边~”
  沈识闷不吭声地又给黄毛狠狠补了一脚。
  ……
  得知谢晚云已经跟南风安全回家了的六爷,长出了一口气。
  他给温阮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便锁上店门,拎着热好的中药朝师院走去。
  温阮最近总在加班,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身子,六爷心里着实着急。
  路过十字路口时,他突然闻到了一阵清香。
  在这潮湿的夜晚,香气若隐若现,十分清幽,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温阮身上的味道。
  顺着香气,他看到了路边那个正准备收摊的卖白兰花的老太太。
  “这是白兰吧?”六爷问。
  “是啊,买一串吧?”老太太停下推车,冲六爷一笑。
  借着路灯,六爷看清了她的脸上有很大面积的烧伤,半夜里这么一笑,着实阴森恐怖。
  “哦、哦,给我一串!要最香的那个!”
  老太太点点头,从摆放好白兰花的小推车里挑拣出两小朵来,用细线将它们小心地串起来,递给六爷。
  “这么冷的天,你这白兰还开啊?”
  “呵呵呵,只要你想它开,就能开。”老太太又笑起来。
  “老婆子——!”
  远处传来声沙哑的喊叫,只见一个穿着蓝围裙的佝偻身影正朝这边快速跑来。
  “你这老家伙,咋又跑来我这边了,慢点跑!”老太太看到那老头,有些生气地撇撇嘴。
  “还剩下俩烤红薯,有个小伙想买,我愣是没卖给他!”
  老头边说边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拎出个塑料袋来,颇为得意地将红薯剥了皮,递给老太太:“给你吃!”
  老太太轻推了老头一把,责怪道:“竟让人家看笑话!”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这么推着小车,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颤颤巍巍向前走去。
  见这对老夫妻走远后,六爷摸摸鼻子,将那串白兰小心地装进胸前的口袋。犹记得初见温阮时,恰是白兰花开的时节,他要将这花悄悄放进他的换洗衣服里。六爷不由得窃喜着加快了脚步。
  如果可以,他也多希望能和温阮一起走向迟暮。
  此生若有至爱相伴,又何惧风烛残年?
  ……
  远远地,六爷便看到了温阮站在校门口那清瘦高挑的身影。
  “喂,阿阮——!”
  温阮应声回头,就见六爷正朝他跑过来。明明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跑起来的样子就像只泼猴。
  “什么味儿?”温阮凑近六爷嗅着。
  六爷赶忙向后撤了一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汗、汗吧。”
  温阮挑眉:“白兰花?”
  “阿阮,你属狗的吧。”见温阮闻出了白兰花的气味,六爷有些沮丧地从胸前口袋里将那串白兰捏了出来,“过来路上买的,本来想偷偷放你衣服里。”
  “陈文武,你还挺风雅的嘛。”温阮嘴上硬,眼睛却已不自觉地眯了起来。
  温阮的眼角有颗泪痣,一笑就褪去了原先那股清冷气质,倒添出几分妩媚来。
  他将白兰接过,别在了衬衣纽扣上。六爷看着温阮慢条斯理地动作,吞了吞口水。不论过了多久,这个人于他而言依然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阿阮,七年了。”
  “嗯……”
  六爷将装了中药的保温杯拧开,递给温阮,又从兜里掏出一颗水果糖。
  温阮皱眉将中药一口气喝了,赶忙接过糖块放进嘴里。温阮这人看着儒雅成熟,实际上一怕苦,二怕疼,可偏就没个好身体。
  夜深了,白兰花的香气似有若无。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两人竟都默契地没有提出打车,就这么并肩走在无人的巷道里。
  路过师院后门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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