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你辅导员，他说你请了假。“赵显翻了个身，温声温气地和方沃道歉，”我应该和你打电话的。”
他俩总是这样，在乎对方到明明只是一件可以随时忘记的小事情，他们都会向彼此道歉。
“是我的错，我应该和你说的，不该让改改担心。”他开始认错，这边的赵显困意又来了，说话声音也开始低了下来。
方沃那边传来古典音乐和交谈声，像是一个赵显触及不到的世界。
“改改困了吗？”方沃听出了赵显的困意，想起之前赵显连续工作了一周，自己现在给赵显打电话不就是打扰赵显休息吗？
他慌了，急急忙忙地：“改改快去睡觉，我两周后一定回去。”
他的承诺是赵显的定心丸，赵显裹紧被子：“嗯。”
他翻了个身，把手机放在枕头上，嗓音又低又软，混合着困意，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个方沃回家的梦。
“等你回家，想你。”
这句话让方沃的心脏扑通扑通个不停，像是赵显贴着他胸膛温柔软哑说这句话。
真是要了命。
方沃喘了会儿气冷静下来，那边的赵显已经受不住睡了过去，轻鼾声从电话里传进方沃的耳朵里，正温暖着方沃的心。
他听了会儿赵显的睡觉声才挂了电话。
“知行。”
穿着素雅礼服的漂亮女人朝方沃走来，那张漂亮的脸与方沃有几分相似，却比方沃多了几丝别样的味道。
再看方沃，早已不是在赵显面前那个，穿着T恤帆布鞋的撒娇怪，而是穿着西装，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成熟男人。
他之前温柔的笑容和撒娇模样全都被满脸冷漠多替代。
高定西装格外衬他挺拔的身姿，在这个别墅酒会里，他的英俊让酒会里的女孩将目光全都放在他身上。
像是真正的。
他对着向他走来的女人点头：“姐。”
方念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朝向她敬酒的人笑着回敬，转而和方沃说话：“妈妈和张导在等你。”
他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疏离和冷漠消退了些，点了点头，挽着方念走向了母亲所在的位置。
双面娇攻
两周以后，方沃并没有回来。
这期间赵显给方沃打过电话发过微信，除了一开始有回音，到现在，方沃都没有给赵显打过电话。
十一国庆已经过去，犯罪高峰并没有随之下降。
方沃不在的第三周，赵显抓了四个小偷，从车底下救了一只奶橘，奶橘很小，放在派出所好几天都找不到领养人，赵显只好自己收养了这只奶橘。
从猫窝猫砂到猫粮猫抓板，赵显请了假带着奶橘去宠物店一通消费，拿着东西在客厅为奶橘辟出了一片属于它的小天地。
带着奶橘去检查那天，方沃学校辅导员给赵显打了电话，说方沃又请了两周的假，赵显边听医生讲奶橘的情况边对辅导员说了感谢话。
医生说奶橘已经满月了，为了保证奶橘的安全，医生让赵显去买猫用奶粉和驱虫药，赵显谢了医生，把小崽子抱在怀里买了东西回了家。
这几天虽然也会抓到些犯事儿的，但更多的是些社区治安问题，派出所给赵显放了假，让赵显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突如其来的休假让赵显多出了时间照顾奶橘，他给奶橘取了名字，叫吨吨肥。
吨吨肥果然不辜负赵显给它取的名字，每次赵显喂它吃奶泡粮的时候，它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把自己整只猫埋在猫碗里。
它还特别黏赵显，赵显做饭跟着，去厕所跟着，连赵显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它都要操着小奶音爬到赵显臂弯里。
简直和它爸一模一样。
“你怎么和你爸一模一样啊。”赵显摸着吨吨肥的下巴，小家伙被摸到露出软肚皮给赵显摸。
赵显轻轻摸它的肚皮，低头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
方沃还不回家，甚至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一个，他家里有这么忙吗？
这三周以来他产生的寂寞和屋子里的寂寞，需要方沃来解除。
但现在这里，只有他和一只猫。
他需要听到方沃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句嗯。
他拿起手机给方沃打了个电话，可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忙音。
赵显挂了电话，发出一声叹息，在夜晚关上了电视，抱着已经睡着的吨吨肥进了卧室，将小家伙放到了方沃睡的位置，自己也躺到了它旁边。
他看着在月光下睡的安稳的小家伙，闭眼轻叹。
“再等等，爸爸就快回来了。”
三天后，赵显的假期结束了，吨吨肥虽然适应了环境，但依旧是一只小奶猫，赵显不放心，就每天把它带到派出所。
派出所的女警察都很喜欢小家伙，赵显和大熊出警的时候，吨吨肥就由他们照顾，小家伙很乖，派出所里谁喂它谁抱它它都很喜欢，很亲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