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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一个时辰后,令郭兄步军司听旨。遂郭兄还是莫要推辞,早去早归!”
  “听旨?”郭偕一愣,“因何事?”
  彼者音透玄机:“到时将军自知,切记定要准时归返衙中!”
  郭偕心知再问也是徒劳,遂拱手谢过,上马驰离。
  到家拜见过大人,粗略禀知了内情,又好言宽慰过二老,便离家向步军司赶。一路行至御街,忽而拉缰驻马,稍犹豫,便调转马头向宣德门去,片刻至秘书省前。
  站在檐下的阴影里,郭偕不时抬头看天色,好在所等之人很快现身。
  远远瞧见,那人却似不敢置信,驻足揉揉眼睛,才飞奔至前,喘息间紧攥前人衣袖,却吐不出一句囫囵话:“阿偕!你……你怎……?”
  已是初夏,衣裳太薄,袖下的手臂教他掐得生疼。郭偕拍拍那只还在不断加力的手,含笑:“我无事了,特来告知你一声,今晚无须与我送饭。”
  “果……果真?”彼者喜急,语无伦次:“何得这般快……是捉住真凶了?那……”
  郭偕依旧带笑:“说来话长,我此刻尚有公事在身,不能久留,回去再与你细道。”看那人连连点头,却依旧不放手,心下无奈,又不忍提醒,只得转过话锋:“你今夜想吃什么?我若回得早便去买。”
  似沉浸惊喜中未尝回神,彼者一言不发,只盯着他痴看。
  郭偕暗叹一气,抬手拂去他肩头一丝轻絮,轻声:“阿渺,我要走了。”
  “嗯——哦!”如梦初醒,荀渺讪讪缩手,目光却依旧在他脸上。
  “晚间便买熏鱼、煎鹌子与炒肺可好?”郭偕试问。
  “唔——好!你说好便好!”那人终是露了笑意。
  “那我走了。”郭偕反身上马,走出好一段回头,见那个身影依旧立在原处,一手揉着鼻子。
  胸口一股不明来由的热意上涌,郭偕只觉鼻尖教灼得有些发酸。闭目转头,深吸一气,扬鞭疾驰。

  第六十二章

  月照清庭,夜风软和,草间的虫鸣声时断时续。
  西厢窗户敞开,一人临轩静坐,专心阅览文稿。
  “枢密承旨张绛、兵部尚书谢骞二人,竟为财色争夺一寡妇!张绛落败,唆使寡妇继子状告后母卷走家财!”案前人一拍案,大笑转头,“阿偕,你说好笑……”话音戛止,一个“否”字在口中缓缓化去,言者悻悻闭嘴回眸。
  又忘了,郭偕自那日去后,至今未归。
  轻叹一气,揉揉教夜风吹得有些发凉的鼻子,窗下人托腮转头,月下的庭院开阔而静谧,坐北朝南的主屋也依旧黑黢一片,令人怅然。
  荀渺未想到,那日匆匆赶回郭宅,等来的却非那人允诺的吃食,而是皇城司的消息:其人受旨外出公干,归期未定!然所向何处、公干何事,一概不详。
  由惊到喜,又到忧,数日之间,荀渺与郭家人几度徘徊地底云端间,战战兢兢,诚惶诚恐。
  荀渺去过皇城司,听闻赵虞德不在衙中,不知是否有意回避,公主入内探听也无果。荀渺思来忖去,介于其人一介武将,最有可能是受旨出外平乱,然近时并未听闻何处生匪事,边境也还安宁,且上对此讳莫如深,难不成还与邵氏有关?如此一想,自生忐忑:若对手是邵景珩,则后果……于此不敢多想。好在后打听得知,这些时日邵景珩、邵忱业叔侄皆在京中,本自安分各司其职,并无异常……
  “呜——汪!”窗下的狗吠将出神者拉回,起身探头,见院门依旧紧闭,中庭的青石板在月下折射着幽淡的白光。
  “喜福,你又乱叫!”几分不悦,朝着游荡在檐下的狗影轻叱了句。
  远处又来狗吠,黑狗闻听也抬头叫上几声,似作回应,继而茫无目的来回踱步:那人离开这几日,连这畜生也心神不宁。
  二更鼓声响过,荀渺有了倦意。连唤几声,黑狗才不情不愿走回,却一屁股坐门前,无意进屋。
  捡起窗下的木棍挥了挥,荀渺作凶相:“你要不进来也可,但若半夜在外乱叫,定吃一顿棍子,明日还将关你一整日!”
  盯着挥舞的小棍看了片刻,黑狗喉中“呜呜”两声,耷下脑袋站起,前脚跨进门,小心翼翼一回头,见那人又一挥小棍,即刻跳进屋中,找个墙根趴下,两眼半睁半闭,一见人影近前,忙埋头进爪中,一声不敢吭。
  上|床躺下,荀渺辗转了好一阵,好容易睡着却又做噩梦,见郭偕回家,胸前却插了支箭,让他替自己拔除,他握住箭头一拉,便见鲜血泉涌而出,如何都止不住!猛然惊起,已是冷汗沾身。
  下床饮了些凉茶,惊跳的心渐渐静下,却再无睡意。踱去推开窗牖,眼角余光乍见一星灯光,乍以为是方才梦醒眼花,用力眨眨眼再看——不假!正屋的窗上,一团光影正闪烁。
  难道是----
  胸口一阵狂跳,趿着鞋飞奔而出,却一脚绊上门槛,只觉身子一轻,人便扑地。瞬时的麻木感过后,撑着爬起,右脚触地一凉。
  黑狗喜福快步随上,松口一物落地——正是那只被甩飞的鞋。
  须臾,一人一狗已欢欣雀跃立在亮着灯的正屋前。
  “是这柜中么?我已翻找过,并未瞧见啊!”里间传来轻微人声,虽含糊,却非郭偕。
  荀渺凝眉,才觉事不寻常:若是那人回来,怎会不告知自己?难道是……陷害他之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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