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刚十四岁,才出了师。想着终于有机会跟师父同台演一场了。谁知道,戏还没开场就被赶出来了。”
  陆语迟在一边支起耳朵听着沈月楼说。
  沈月楼叹了口气,接着说,“哎!要说这舒家可真是大富之家啊!刚进门舒家夫人就给每人赏了一掉钱。舒家大小姐喜欢看马戏杂耍,那个燕喜班的老板姜七指儿逗完了狗熊,大小姐直接给了一个金锭子!”
  陆语迟想到姐姐总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居然喜欢看耍狗熊!
  柳重山问:“是住在四喜胡同的那个燕喜班吗?他们当年也去了舒家?”
  “是啊!还带着狗熊,马和猴子!和我们一同挤在后台,那顶鼻子的骚气味儿啊!”说得沈月楼一个劲儿地撇嘴:“除了他们,还有变戏法的彩三儿。”
  柳重山冲陆语迟使了一个眼色,陆语迟发问,“那舒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
  沈月楼有些迟疑,瞥了他俩一眼,“谁也不清楚!我们被赶出来的时候,这个舒家的大宅子外面已经被官兵里外围了三层,那架势可是吓人啊!哎!可怜那一家子人呐!”
  柳重山又问:“那带头去的人是什么来头?”
  沈月楼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重山一眼,手指沾了茶碗中的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庆”字。
  柳重山和陆语迟埋头过去看,然后两人对视一眼。转而盯着沈月楼,像是等着她再开口。
  沈月楼又开口了,“这要是搁以前,我是打死也不敢说的。不过现如今朝廷倒了,也不避讳这些了,都是前朝的事儿了。你们俩怎么对他家的事儿这么有兴趣?”
  柳重山又打哈哈,“这不是这两天没什么新鲜事可说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些个陈年往事。”
  沈月楼知道他嘴里也没个实话,所以也不多说了。她说舒家的事儿自己就知道这些了,别的也实在是不晓得,就转身去换衣服了。
  天色夜晚了,陆语迟背着已经熟睡的陈湘,和柳重山一道徐徐缓缓地往客栈走。
  陆语迟忍不住问柳重山:“柳先生,这沈先生写的‘庆’字是什么意思啊?”
  柳重山面露难色,“应该是庆玉!当年的庆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个能只手遮天的主儿!朝廷到了,他就带着家人去天津卫了。”
  陆语迟想到先生跟他说过,父亲的差事是和一位大人物共事的,想来就是这个庆玉了!他又问:“那这燕喜班您有所了解吗?”
  “燕喜班是个马戏班,老板姜七指儿带着两个伙计从南方来的,已经来京里十多年了。早先旗人爱看马戏,后来清廷倒了,旗人也没了势。慢慢的燕喜班不在像前几年那么火了。”
  “柳先生知道在哪能看到他们的马戏吗?”
  “现在看马戏的人不多了,他们只能在天桥那边表演了。还有那个彩三儿,他时常在那附近支台子。”
  陆语迟听了,赶忙谢过柳重山:“今天真是谢谢您了!”
  柳重山得意一笑,“陆老弟太客气了!”

  燕喜班

  天桥是南边人进京的必经之地!许多身怀绝技的民间艺人,都在这里卖艺谋生。可以说是京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柳重山带着陆语迟和陈湘在天桥集市当中穿梭。到了燕喜班的马戏场,一阵顶鼻子的味道扑面而来。三个人围在前面,就等着看看着杂耍表演。
  陆语迟看到边上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一只黑熊,看起来精神萎靡。笼子的旁边有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粗壮的中年男人。在他旁边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正在喂一只猴子。在他们俩后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光头的男人,在打扮一匹瘦弱的小马。
  柳重山伏到他耳朵边上说:“看到那个狗熊笼子边上的男人了吗?他就是姜七指儿。看他的右手,只有拇指和小指,中间三根手指没有了。据说是当年为了驯化狗熊,被狗熊在右手上抹了一把,三根手指就掉了。所以人称姜七指儿!”
  陆语迟一边听着,一边朝姜七指儿的右手打量。
  柳重山接着说:“边上喂猴子的是陶老四,专门负责猴戏。后面牵马的是杨秃子。按沈月楼的说法,舒家出事儿那天他们三个应该都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陶老四一瘸一拐地牵着猴子先上场了。
  “听人家说,这个陶老四是姜七指儿当年来北京的路上捡的。当时陶老四马上就饿死了,遇上了姜七指儿,就带着他一路来了北京。姜七指儿这人脾气不好,来了京里得罪了不少人。后来仇家寻仇,陶老四为了救姜七指儿,腿都让人家给打折了。”
  “这人看着其貌不扬,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主儿。”陆语迟看着那个身材瘦弱的陶老四,不由得感慨。
  “这乱世混江湖,靠的就是这么点儿义气!”
  陆语迟对柳重山这句话点头称善,然后继续看猴戏。接着是杨秃子的马戏,最后是姜七指儿的狗熊表演。
  柳重山边看边跟陆语迟聊着,“自打清朝完了,旗人们走的走散的散。留在这京里的好多也都落魄了。这看马戏猴戏的人越来越少了,满京城的马戏班也就剩下这燕喜班还过得去了。靠的就是着姜七指儿训狗熊的绝活。”
  陆语迟皱着眉看着姜七指儿训狗熊,又想起了他那个姐姐舒玉质。他自小跟在母亲身边,母亲是个温柔的江南女子。后来去了书院,师母也是个贤良淑德的女人。他也实在不知道这个旗
o
地址发布邮箱:[email protected]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