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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殷王。
  殷王便接着跟他说道:“宋甫朱本不住殷地,你去的时候殷烈却邀了宋甫朱来,为的是何。”
  为了能让宋甫朱抽自己,使自己遭些苦痛。
  “楚地的事不蹊跷吗。他不带你去巫郢,便不用看迎神碑。”
  或许是殷烈知晓带他见了迎神碑,世人便能看见迎神碑上的名,而这会使他的处境变得极为艰难。就算没有混元,殷烈恐怕也会将迎神碑展示给世人。
  去楚地实在是没必要,虽他借势使天下更乱了。但若放在殷烈的角度,便是不怀好意,盼着自己失了法力的事被众人知晓。
  “你明白什么了。”殷王道。
  晋仇仰视着他,慢慢站起身来,“殷烈讨厌我,他恨不得我死,我早就怀疑了,但他应是心中还有份父子之情,才屡屡放手。”
  这话他在心里想过,想的时候并无悲伤。说出来时却觉得极为可悲,原来他在世间仅存的亲人并不喜欢他,甚至想害他,想让他一败涂地。
  这底下的人,他仔细看过。
  一开始为他说话的人,并不是什么他地修士,而是殷王的人,被安插在人群中,调动人们的情绪。
  如此,有了第一个,第二个,才会有无数个,肯为他说话的。
  但若没有第一个,当着殷王的面,有人肯为他说话吗?恐怕不存在。
  “的确是我指使的魏激浊,他们魏家忠于我,死到临头
  “孤知晓。”殷王道。
  晋仇叹了口气,这世间能瞒过殷王的东西很少,殷王为他开脱的一瞬,他并未觉得殷王真被欺瞒了。
  “你打算如何,为我开脱,又杀世人,坏事做尽,如何担得天下?”他问殷王。
  殷王脸色冰冷,道:“天下于孤有何用,这些出尔反尔,不念恩情的修士又何必活着。孤此次来,只是为处决你。”
  晋仇默然,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底下的人已死伤大半,其中不乏晋地人。
  当一切血迹被清除干净,独留那些瑟瑟发抖的残存修士时,殷王道:“晋的逆臣已杀,殷的逆臣自不用活。”
  他看着晋仇,晋仇被绑到了刑架上。
  魏激浊突然大笑起来,笑地前仰后合,嘴里发出“活该!”的怒吼,混着他的鲜血喷到地上,他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再支持不住,眼里的血丝瞬间迸发了出来。
  还是齐问挡到他身前,看着他道:“不要再叫了,你看你的血,这样死的不体面。”
  “你平日连衣都不好好穿,还管我体不体面?”
  “我今日的衣穿得很好,你不要再闹了。这样很不好。”
  魏激浊的状态的确不好,他不敢将内心深处的担忧吼出,只能歇斯底里般,借骂来呵斥一切。
  齐问则不然,他像是看淡一切了,效忠崇修仙人,谋害崇修仙人,作乱于天下,还是现在看着崇修仙人死,他的神情都未变过,脸一如既往地艳丽,甚至透着股慵懒,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
  晋仇的身体与刑架相连,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当着众人对殷王施刑,当时不会有人来救殷王,现在也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魏激浊没有能力救,他现在强行救自己,只能让众人对自己的猜疑再起,死后的名声都无法保全。他只能看着,就像自己对殷王动刑,殷王的属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殷王受苦一样。
  韩羡鱼呢,“羡鱼为何选择帮你?是为殷烈?你该叫殷烈多和女子相处。”
  他实在是怕殷烈如他跟殷王一般。
  殷王不回他,而是拔出自己的剑。
  那把叫太阙的剑,倒是有一个字与殷王的名
  殷王太庚的太阙剑,它厚如岩石,传闻是殷家先祖取九天之水、冥渊之火煅炼了千年、吸数万条修士之命才成型。
  它慢慢插入晋仇体内,避开了所有要害,慢地像是一种折磨。
  晋仇攥紧了双手,默默忍受。
  殷王是故意的,他看着晋仇的脸,等晋仇适应便将剑拔出。
  晋仇的脸煞白一片,他似乎并不认识这样的殷王,只能悲哀地看着。
  “你当年给孤七根锥子,孤也会还你七剑,放心,孤不杀你。”
  晋仇喘着气,等他平稳些许后,殷王便刺入了第二剑,厚重的剑身穿破晋仇的血肉,他的呼吸愈重,神志愈发不清醒,只能看见模糊的一切,无尽悲哀向他涌来,使他迷失在苦痛的潮流中。
  “白菘,我不喜欢。”他道。
  殷王没有管他,仿若白菘这称呼他极陌生。
  甚至他的第三剑插地更狠了些,贴着晋仇的脏器,泛起无边的冰凉,这世间已无鬼了,晋仇却森冷地可怕。
  他紧绷着身体,不发一言,将痛呼尽数忍住。
  这种事他以前常遇到,只是多年不曾这样,有些不习惯。
  第四剑、第五剑、第六剑、第七剑插过,晋仇的脸已全无血色,他的面孔发青,嘴唇出现裂纹,终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晋仇,你可满意。”殷王的声音冰冷低沉。
  晋仇一直相信殷王不会杀自己,如果这世间只有一人会毫无芥蒂的爱他,他相信会是殷王。
  这六千年,殷王的法力一直比他强,却从未想过动他。
  六千年前不会,六千年后自然也不会,更不用说是这种当着众人的折磨。
  他没见过这样的殷王,只觉陌生。
  如果殷王心中都不再有他,世间又能信谁。
  心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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