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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了一阵,可以触到柔软,却触不到一下属于人类肌肤的温暖,感动的触感。
  “奉先生?”
  他仿佛是悬空,温故知猛地意识过来,无论是奉先生,还是打量他的秘书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突然有铃声响起,温故知发现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手机传来温尔新的声音。
  温故知皱着眉质问她,他现在很生温尔新的气,“你怎么在我的梦里。”
  “是吗?”那头的温尔新很得意,“弟弟。”
  温尔新说:“你的奉先生在等着你吗?”
  那天,温尔新在温故知面前,采用的是陈述句:“你的奉先生在等你。”
  疑问句精准的枪法在温故知心上开了个枪洞,奉先生在哪?
  温故知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恐慌,突然是让他住在云端,没有任何支撑云端的实物,自然也没有任何支撑温故知的实物。
  他从梦中挣扎出来,醒过来,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呕吐和害怕。
  他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他捂着腹部,感受那里挤压蠕动,有极其明显地凹陷下去。
  温故知想奉先生了。
  他从剧场冲出去,发现奉先生已经走了,他可以责备奉先生作为一名成熟的成年人,尤其是长辈,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小辈一个人。
  但这个举动都遭到了温故知和奉先生的忽略。
  温故知有些不大熟练地瞪着首都虚假的霓虹,这些光是锯子,锯掉天然原始森林的罪魁祸首。
  他勉强打了一辆车,在车上他磨着牙齿,磨破了嘴唇。好容易忍耐到了奉先生家,他丢下几张纸币——顾不上。温故知跑上楼,拍着书房门。
  奉先生说不见他。
  应该是这个老男人通过尽忠职守的管家传话——“最近,先生比较忙,所以不能见您。”
  这个老男人说瞎话的本事也很强。
  但无论如何温故知也见不到奉先生,他在客厅,他在走廊,又或者是花园,哪怕是有一次,终于见到了奉先生,他也像是看不见温故知,眼一打,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是灰尘,像碍眼的蛛丝。
  从这天起,温故知就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老男人要做什么。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任何举动,无论这个老男人出于什么目的,狡猾地做出一系列可恶的默不作声——温故知已然是需要渐渐消失的位置。
  反正温故知也是要消失的。
  为了可笑的愿望。
  奉先生最后望了一眼温故知所在的房间位置。
  在昨晚,温故知突然闯进奉先生的书房,他用钢丝撬开了书房,他有时胆子确实很大。
  奉先生不得不在思考温故知对于“得到”有什么考量。
  他认真、心细、胆子大,为了“得到”某样东西。
  温故知甚至感觉不到奉先生对自己的排斥,如果老男人企图抹去温故知在心里的位置,那么他就要抢一个在腿上的位置。
  做什么呢?
  奉先生盯着温故知。
  温故知揽着老男人的脖子,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手指甲陷进奉先生后脖的肌肤内。
  奉先生抬手扶着温故知的腰,贴着腰肉。
  温故知的眼睛亮了起来,舔着唇,给它增上水色。
  但是奉先生的手下,他摸到的是无故细瘦的一把骨头,为了什么?还能是为了什么?
  因此奉先生心中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而温故知在此时也变得不再是合心意,或者了解他,时机不好,运气也不好。
  奉先生抱起温故知,在诧异的眼神中,将人扔到了门外。
  老男人手一松,像杀人凶手,不够温柔,也不够爱意,闷棍敲在了温故知的头上。
  温故知做了梦。
  他又有两天没有见到奉先生。
  听说他出门去了,可能是去视察工作,因为他休养了这么久;也可能是去和朋友在一起,谁没有朋友?
  但更可能,是那个缠人讨厌的温心。是老鼠粘板。
  只要想到无数可能性中有这种可能性,就可以令人急躁地开始啃咬手指,啃成成碎落的形状,在给他留了早饭后,他又去冰箱里掏出了许多东西。
  吃。有水果就吃水果,红的、黄的、绿的;软的、硬的、剥皮的。
  还有渴。
  他四处找水,有时是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隔夜水,有时他将一小桶酸奶喝了。
  奉先生家的阿姨都怕温故知,怕他吃出什么毛病,看他又抱了一堆东西回了房间。
  温故知吃了吐,吐掉了又吃。
  他摸着始终凹瘪的腹部,只像个无法满足的洞,他的嘴开始渴求别的东西,温故知让自己忍,忍够了就行。
  他仍然可以回到过去无人的地方。
  既然老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挤掉他,那么他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挤掉老男人。
  可是不满足的嘴,不断在耳边尖叫,它告诉温故知,已一种尖利的嘲笑声,给他听奉先生回来的动静。
  先是车轮声出现在院子里。
  后来是小声地说话,在门口徘徊了很久。
  温故知捂住嘴,察觉到这个男人上了楼,他立马爬起来将门开了一条缝,强烈的饥饿导致温故知除以一种混乱错误的幻觉,幻觉中他闻到来自温家那个花园腐臭的花香。
  那个老太婆喜欢摆出架子,喜欢装点,尤其喜欢歌颂无故。
  此时温故知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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