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4

有些梦,一半好的,一半并不算好的陈年旧事。那时惊醒的温阿姨就会抱着红裙子,温柔地将她摊在双腿上抚摸。
  如果她能将它穿到太阳底下,走到街上。
  温尔新说:“还有口红。”
  温阿姨说:“你这个孩子,原本应该痛骂我的。”
  “阿姨。我该痛骂你,但这不是我想做的事。”
  她对这个可怜的女人,看到了日复一日的折磨,她不无怜悯地想,凌驾于这个女人之上,既然已有了别的痛苦,我为什么还要出这一份力。
  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
  因此本该有的人之常情的怨恨,随着相处,变成了累赘。
  有时的相处,又不必多此一举,朋友的、爱人的、亲人的都是多余的属性。
  “你想做什么啊?”
  温阿姨很困惑,但只得到似乎是故弄玄虚的两个字——秘密。
  久而久之,温阿姨就不问了,她的疑惑不到一时半会,就会被她自己的倾诉欲给淹没,她不是一名合格聪明的疑问者,还困扰与自身的噩梦。
  那些噩梦还有家里的噩梦,让她头一次感觉到是一块没有价值的石头,多年来在死死地抱紧,当个宝贝一般,弯着腰背着。
  “我是不是应该摆脱它们?”
  第一次的时候,温阿姨吓了一跳,同时她听见温心和小姑娘的吵架声,如果过了——保姆会来,然后再是温奶奶。
  保姆是间谍,长了八只耳朵和六只眼睛,什么都能捕捉得到。
  温奶奶可能是瞎子、聋子,需要八只耳朵和六只眼睛。可是她只有一个大脑来处理这些事。
  温阿姨不知为何偷偷躲在房间里笑出来,将“吓了一跳”笑走了。后来几天里,她就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帮我一下呢?
  温尔新在电话里建议她:“如果是困扰的话,也许找位心理医生聊一聊也不错。”
  心理医生啊?温阿姨嘀咕了一句,就此记到了心里。
  希望有一天我能穿上那条红裙子。
  秋天到了。
  呼啦啦的一瞬间的霜气,有天早上起来,窗上结了一块小小的白霜,像一片小雪花蜷缩在这。
  温尔新拿了布将它擦去了。
  擦完后,她换上裙子,出门,去她该去的地方。
  她在剧院的后台,藏在厚重幕布边,她看见自己的操作下,裹着黑色云彩布的女人和裹着白色云彩布的男人。
  黑色与白色不能相融,因此将它们撕裂的时候也不觉得心疼,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
  如上是一场寻常不过的爱情颂歌,笔者的笔下纷杂于这位温女士如梦似幻的爱情,几乎是下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与此同时笔者不由得在想——如果是我多好啊。
  在狐狸、月兔、月桃花、光、月亮下,携着这名女性的手,踏入婚姻的殿堂。
  也还是我多好啊。
  我比这个男人还会跳舞,我必定会让这名女性开心幸福。
  如下光怪陆离碎片般的事物,充斥着缠绵的音乐,笔者惊出一身冷汗,屏住呼吸看着黑衣服的女人问:“我是不是要遵守约定了?”
  有个声音说:“你早该履行约定了!”
  什么约定?笔者奇怪。
  女人说:“啊……那你就当我不诚实的人就好了。”
  她自杀了。两个像是孩子玩偶看着倒伏在台上的女人。
  窸窸窣窣都是议论声。
  但后台是温热的汗珠营造的温暖。
  温尔新笑着对大家说辛苦了。后面还有好多场。
  大家嬉嬉笑笑的,卸了妆,换上衣服,聚在一块要聚餐,一定要请温尔新,温尔新说:“最后一场吧,我请你们一个大的。”
  “那就最后一场。”大家都约好。
  人渐渐走光,只剩下温尔新在等人。
  她等的人一脚踹开了门,温尔新眨眨眼,喊:“弟弟。”
  “你是不是有病?”
  “有吗?”
  “没有吗?”温故知阴着脸骂她,“你要给别人说什么?看什么?看那个男人怎么抛妻弃子,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那我们妈妈是怎么死的?”温尔新看着镜子里温故知,“你敢说吗?”
  “我为什么不敢说?”
  “你当然不敢。因为你脑子有病。”
  温尔新回头看他。
  而他切碎温尔新的名字,质问她:“为了你这个破东西,我从城到这个恶心的地方,我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到这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尔新脸色一变,警告他:“温故知。”
  “你别叫我!”温故知一回头,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下来,乒铃乓啷,打碎了一半的粉盒,他踩在上面,瞪着她:“你一直骗我,从我这骗走妈妈的日记,我真以为你是想再看看妈妈,没想到你是打这个主意,你以为做了这件事,那王八蛋就后悔了吗?跪在脚下向我们忏悔吗!”
  “蠢货!”温尔新站起来,嘲讽地盯着温故知,“我?为什么?”
  “我告诉你。”
  她反手抽了温故知一巴掌,扇在脸上,高高肿了起来,“好弟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和妈妈一样,找了个怪物,她后悔为什么要遇上温勇,要是一切都没发生就好了。而你!仿佛断不了奶一样,想要妈妈回来。可惜妈妈早就死了,你想和怪物交换什么代价?命?”
  温尔新笑着压低声音,拉扯过温故知,轻声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那种贪心
o
地址发布邮箱:diyibanzhu@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感谢您多年来的支持】
【一起走过的春夏秋冬】
【一路陪伴…感谢有你】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