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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没答话,拿了酒喝,喉咙辣,胃也辣,直冲顶恍恍惚惚将一杯又喝干净了。
  “阿姨不能喝了。”
  温尔新从她手里抽走空的酒杯,温阿姨撑着脑袋,任她动作,心想晚啦,已经不能喝了。
  温阿姨醉酒,晕晕乎乎眯着眼发呆,嗡嗡嗡——嗡嗡嗡——空气被不断压缩的声音。
  有人叫阿元来唱歌,一起叫她:“阿元!阿元!阿元——”
  好几个调子,汇聚成温尔新白皙的手,抚在阿元的臂膀上,意思说去唱歌吧。
  阿元当然听温尔新的话,重新上了台。
  她唱起了温妈妈的情歌,是让温尔新开心,温阿姨想是温妈妈的歌,心里一段艳羡。
  悠悠荡荡,一股长气。
  温阿姨心里跟着哼起来,哼啊哼,哼得流眼泪,她一边流,一边嘀咕要找人,实际上她也就撑着脑袋,像一只翻过壳的乌龟,最后寻寻找找,寻到温尔新在点一根细长的香烟,轻轻捻在手指尖。
  她不喜欢烟味,但是温尔新看过来问怎么了?她就不说话了,想温尔新做什么都可以。
  “您哭了。”
  温尔新问,温阿姨愣愣地,“您该擦擦眼泪。”
  说完什么都没做,温阿姨还在流泪,她听一首接着一首,流成一道一道干涸的河床,她趴在了桌上,飘了好久,过了好一会,渐渐有了实感,声音小了,只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这的人在酒吧呢,怎么就小声了?
  于是温阿姨趴在桌上偷听讲话。
  阿元翻过一页,念:“在此之前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婚礼。”
  温阿姨竖起耳朵。
  阿元念:“在我的脚下是因为暴涨的水线而漫过街道的渠水,沾湿了我的裙子,这时我会让鞋子脱下,光脚踩在水里。他胆子小,会怕水里有东西扎到他。不过我会说服他。我的花会是浇花人看护的花,他们有让花常开不败的方法,因此我能带上仍旧新鲜的花,让花环绕着我,我的手臂挽着我的丈夫。走的这条路会是回家路,迎着我们的是狐狸、玉兔台的转播、还有许多人,那时我要照顾好容易害羞的丈夫,向全城的人介绍他。”
  我也想向别人介绍我的丈夫。
  温阿姨也写在日记中,小时候拼命地写,写到公主和王子,写完了撑着下巴看星星。
  王子温柔地抱起公主。
  “我要承认一件事。”
  公主也温柔安静地依偎在王子的怀中,他们的目的地是四匹白马拉着的漂亮马车。
  镶着钻石。
  “我确实感到一股消不下去的伤心,过于悲伤的心情下,不知道将戒指扔到了哪里。”
  威武的护送队伍。沿街到处是嘱咐。
  温柔,温柔,温柔的爱……温阿姨飘飘忽忽。然后呢?丢了戒指,然后呢?
  阿元停了下来,哭着说:“我不能念。”
  “那让我来吧。”
  温尔新说。
  温阿姨动了一下,问了一句温尔新。
  谁也没有回答她,过了几分钟,翻过一张纸,酒吧放起一首温柔的旋律。
  温阿姨心神荡漾,听不见温尔新的话了,她心里在跳舞,在激动,抚慰自己,直至灵魂越飘越高,越来越轻,摇身一变成了重要的赖以生存的空气。
  温阿姨得意洋洋地扭身降落到温尔新与阿元两人的中间。
  温尔新。温尔新。
  她在身旁说话。
  温尔新依然动着唇念日记上的话。
  别念啦。别念啦。
  温阿姨继续劝。
  温尔新停了下来,看向了温阿姨,温阿姨拍着手,心想你终于反应过来啦。
  “很遗憾的是,我梦中的婚礼没有实现,而我的丈夫居然与另一位女性发生了关系,他哭着说她当时怀孕了。我问他孩子几岁了。他支支吾吾的,告诉我大约快5岁了。”
  温尔新又重复了一遍,实际上是在温阿姨看来,只有一张唇张张合合,吹起一道风,将她吹进身体里,温阿姨猛地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
  阿元悄悄擦着眼泪,温尔新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问温阿姨。
  温阿姨说我该回去了。
  温尔新说我送您。
  她给温阿姨叫了一辆车,温阿姨忍了又忍,再也不敢看温尔新,忍着到家,还要防着被发现,像贼一样问我的房间在哪。
  在这。
  温阿姨游魂般,翻来覆去,她手里好像牵了个孩子。
  小小的,她给这个孩子拍干净裤子上的灰,擦擦孩子的眼泪,说:“好啦,不要哭了,以后就不要跟他们玩了。”
  “奶奶!”
  孩子甩开她的手,奔向奶奶。
  奶奶问:“心心今年几岁了?”
  一、二、三、四、五,“五岁。”
  “好孩子,五岁了,我们该带你爸爸回来了。”


第48章
  “你怎么哭了呢?”
  阿元抬起头,她的口红混晕出可怜的痕迹,是她不太顾形象,读着读着就掉下眼泪。
  你看她像个冷冰冰的酷妹,内心却有极大的反差,小时候启蒙阅读物是白雪公主的童话,后来看动画片也爱看两个人携手在一起,她认为在一起就是结局,人啊,动物啊,但凡是有了感情的,都应当将“在一起”当做神圣的任务,崇高的信仰。
  她反反复复告诉温尔新,神志不清地嘀咕同一句话,“你知道我最喜欢日记哪一段吗?”
  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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