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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条准则:把我往死里操。
  可是我喜欢。
  过去半年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我熟稔地接纳他,颤抖着承欢。我能感受到自己后面有多湿,多腻,多淫靡。我的神经在他的信息素压制下隐隐作痛又欲罢不能。
  第三次……又或者是第四次,我们做爱的时候,他说,搞我不需要用任何工具和手段,就像在玩SM。我就在他的掌控里,他感受得到我每一丝害怕、痛苦、反抗,也与我共享每一缕欲仙欲死的快活。因为这样,他就更喜欢往极限干我。
  他要我哭,要我求饶,还要我恋恋不舍含苞不放。
  我抗拒过……不,应该说是每一次都抗拒。身为alpha的本能让我们疯狂地对抗,可是交媾的快乐又使我们彼此融合。他这样在我身体里冲撞,我从肌肉到骨头都是麻的,偏偏那该死的浪荡甬道总是缠着他,迫切地挽留他。
  他每插我一下,我的神经就传来要命的快感。他用手碰一下我高翘的阴茎,我都浑身发颤,靠着窗台的背和腰立即失力,几乎要滑下去。他捞住我,掰开我的腿,拿了个枕头垫在我的颈脖和脑后,摊手双手掐着我的腰,更深更重地捅进来。
  “宝宝,放烟花了。”他喘着气说。
  接着,我听到了烟花爆开的声音。他凝视着我,嘴唇动了动。我在身后窗台外的烟花微光中,看清了他的嘴型。他说,“我爱你”。那一瞬间,我什么都听不到了。有些感观变得很迟钝,甚至消失。有些体会又被放大到我难以承受的程度。
  比如这场性爱带来的、彻底疯狂的快感。
  我不知道要怎样处理这种感觉,只能哭泣和喊叫。我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喜欢我这样。于是他持续不断地奋力鞭挞我,我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声,因为我真的什么也听不见,只有嗓子和喉咙的扩张收缩让我对自己的放浪略有体会。
  高潮来临的时候,我几乎失去意识。
  回过神之后,我被放平躺在这个阁楼的小床榻上,他还在我的身体里。看到我睁开眼睛,他低下头来亲吻我的眼角,喃喃地喊我的小名。那语调眷恋而煽情,我一下子就想起刚才烟花连续爆开的时候,他那个口型。
  我想确认,却不敢开口问。
  他又在我身上动了十几下,然后退出去,射在了外面。
  这次做得实在很累,情绪和身体都是。我们并排躺在一起,谁也没想来第二次,也没有人说话。稍微平息一些之后,他把自己的羽绒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搂着我继续躺。
  我们的默契在此时代替了一切交谈。何况交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依相偎才是最好的表达——至少此刻,我们统一战线,彼此承认。


第6章
  宴宗羡仿佛誓要让我摒弃自己说过的话。整个春节假期,他都黏在我身边,出门也会拎上我。夜里睡到一半,准会被他不请自来的动静闹醒。有时候我们互相弄一下,有时候就只是睡觉。
  他将我拿捏得精确无比,我也懒得破坏他掌控欲获得满足的得意。
  没办法,我喜欢看他开心,那样我也开心。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再推迟些也可以的——侥幸就是这么回事儿。
  大年初七,假期最后一天。中午过后,宴宗羡要去老陶那边看他去年那部电影的送审版本。我本想午休,被他捏着脖子从被窝里揪出去。
  “这是我导演的第一部 长篇电影,你一定要来看看。”他把一条鲜红的围巾围在我脖子上,拍拍我的脸,“看完了带你去睡觉。”
  我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的老朋友,老陶,一个beta,正经电影学院导演系出身。据说他们是在大马路边上认识的,臭味相投一见如故。宴宗羡最初在圈内很多人脉还是老陶给介绍的,结果却是宴宗羡走得更远,遍地开花,他自己开了工作室专做后期。
  我们到工作室的时候,黑漆漆的放映室里就老陶一个人,在吃一份随处可见的快餐品牌的限时打折套餐。
  “来了,坐。”他随手招呼,看到我,有点吃惊,“雀儿也来了啊?”
  “被抓来的,陶哥新年好。”我冲他笑笑。
  “放映机这都架好了?那我开了啊!”宴宗羡踢开地上的过年垃圾,全是乱七八糟的零食和快餐包装,宴宗羡满脸嫌弃,“你这过得也太糙了,没饭吃跟我说啊,上我们家吃去。”
  “嘿嘿。”老陶不置可否,抬眼看宴宗羡在开全息了,有点犹豫地“唉”了一声,随即又摆摆手做出随你便的样子。
  宴宗羡看出他的态度,问:“怎么了?”
  “也没什么。”老陶讪笑,“就是云墨让我等他来了再放……怎么说他也是编剧,咱尊重一下。”
  云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我正在想自己在哪里听过,宴宗羡就不快地嘟囔:“他怎么来了?你也是,怎么不让他晚一点来!”
  老陶呵呵赔笑,没说什么。
  我在放映室的门被敲响的时候想起来了,云墨,就是宴宗羡三年前那个被我搅和黄了的omega男朋友。他是编剧,宴宗羡是导演。这部电影拍了半年,宴宗羡就整整半年没有联系过我。呵,我还当真以为,那是因为我提出了结束呢。
  我抬头去看推门进来的人。
  从前不过一面之缘,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这位云墨先生的模样了。但再次见他,我一下子就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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