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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迎宾和保安都觉得被裹沙的风卷刺痛后背。
  于是保安自动让开路, 迎宾则跟着后下车的年轻女孩步履飞快进迎客厅,听她带着几分不耐, 报上预约:“枣庄。”
  迎宾脸色微微一变, 也没验证身份和预约, 呼叫摆渡车。
  四天前, 一位操着沿海口音的钱姓客人长包枣庄别院, 说是随时入住, 好几天不见影踪。
  直到上午,钱姓客人方办理入住,一再叮嘱服务台, 倘若有年轻女孩来枣庄,千万不要耽误,直接送人过去。
  讳莫如深的口气不像那人有多尊贵,反倒像掌握生杀大权。
  摆渡车行一刻钟,到一座梭梭树环绕的中式院落。
  小门小院,院后种了几株佛肚树,院内,红皮沙拐枣几乎埋了小路,修剪得整齐,粉红果子挂满枝头。
  钱多来踩点那会儿,还想摘颗红果子尝尝鲜,没摘下来。树结的真果子早已成熟收获,这是特制的模型,摆着图好看。
  别人觉不觉得好看钱多不知道,小池总肯定不喜欢。进门,看到满院没出墙的鲜嫩粉红,不知勾起什么不快,竖眉敛目哼了声。
  钱多险些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一脚踩空,战战兢兢地问:“小池总不喜欢这儿?”
  小池总又哼,不过这次倒不像刚才那么让人紧张,“喜欢,挺喜欢。”
  说着,有意无意地斜了眼身后戴墨镜的高个子。
  钱多觉得自己认识她,应该是屠宰场来的,但不是很确定。
  小池总看,他也看。
  那人对上小池总,唇侧分明是翘起来的,直白坦率的喜悦几欲同满院的红果子相映成辉。
  可接他视线,却让钱多在热意未消的沙漠狠狠打寒颤,胸口突然锥刺的痛,眼前无故闪过累累鲜血与白骨。
  画面转瞬即逝,钱多不自禁地踉跄了几步。
  还好那时小池总已经进了堂屋,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钱多捏捏鼻根,心想,跟小池总左右的,恐怕也是……那个吧。
  他说不好该怎么称呼林总手下的那些员工。
  那些……到了晚上就变得奇形怪状的……东西?
  现在算起来,他和弟弟钱多多是在小池总离开海城的那晚被放出来的。其实也没几天,恍惚间像是已经过了小半辈子。
  放他们出来的女人姓王,大伙儿都叫她王姨,打扮普通,看起来是保姆或者打杂的阿姨。但钱多敏锐地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王姨从头到尾说了两句话,一:“小渔儿缺个跑腿的,你留着”;二:“去上学。”
  前一句对他钱多,后一句对钱多多。
  他那憨批弟弟年纪小,刚过了一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地下生活,正憧憬出去好好花天酒地,哪会听阿姨的话,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几句。
  王姨反手一耳光打过去。
  钱多没来得及护,只看到王姨手腕有一串淡蓝色墨印,像很早之前,老一辈人一针针和着蓝墨水给小孩做的记号,笔画稀松,印迹模糊。
  打完钱多多,王姨漫不经心地挽起衣袖,仿佛有意给钱多看清楚:那是个放倒的“王”字,正看,则是“一十一”。
  钱多多不知道,钱多是彻底服气了。
  怪不得小池总安然无恙这么多年,还能成功反杀那么多杀手,敢情海城杀手界的龙头老大早就被小池总收归麾下。
  单是王姨,钱多不至于再见小池总噤若寒蝉,可更诡异的发生在当晚。
  他去安排给他的宿舍,正收拾东西,无意间往北区空场扫了眼。
  一眼,魂飞魄散。
  什么牛头马面,什么黑白无常都扎堆凑到一起。还有头上开花的,脚下冒火的,全身长白毛的……
  全是他从来没听说过,也根本想象不出来的怪物。
  所以后来小池总叫他来河西,他二话不说连夜买票跑路。
  就是万万没想到刚出龙潭虎穴,大白天里又……
  听小池总软软地叫“陶吾”,而前不久叫他光天化日之下做噩梦的人漾开了笑,眨眼间到小池总面前,一副任凭差遣的乖顺。
  钱多摇摇头,不去想他是撞了鬼。
  鬼算什么,小池总人见人爱鬼见鬼亲!
  不对,鬼阴气重,不可能白天出现。再说鬼要亲,小池总也不一定接受。
  这位瞅着仙风道骨的,大概是什么神兵天将。
  嗯,一定是。
  小池总没空理会钱多摆到面上的弯弯绕,问陶吾愿不愿意去盯安兆君,陶吾自然用行动表示愿意。
  而后接过钱多声称好不容易搜集的调查报告,随手翻了翻,调整了几下坐姿,眉头不知不觉又皱起来。
  不单单是钱多这份不讲排版,只追求“字越多功劳越大”的报告。
  更赖这鬼地方是原汁原味的古代风情,石铺地板,八仙桌,红木椅,没WiFi,没监控。
  她这几天习惯安兆君改装过的符合人体结构的车座,冷硬的太师椅一坐不习惯,二靠不习惯。
  左看右看,视线落在一侧的贵妃榻上。
  池渔起身,把报告递回给钱多,挪去藤条编制的长榻,“拣重点。”
  钱多自己也不看报告,随手放到茶几上,清清嗓子,“池总,是这样的。你让我查的齐大发,还有驼山岭那个老王,他们认识,不仅认识,老王的侄女以前跟齐大发谈过朋友。差点儿结婚了。”
  “差点儿?”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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