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共他飞过地球万里 也一起熬梦想朝不保夕。
曾躲进了长街寂静 承诺只去有对方的
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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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打电话去时,阿周那还在编辑文字。
“父亲?”
“苏利耶对迦尔纳身世有疑问,托我联系见面。顺便,我也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们了。带过来吃个饭吧。”
阿周那听出松口的意思,但过去太沉重,面对因陀罗,两人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过苏利耶对迦尔纳身世——苏利耶他见过,不会信口雌黄——的确想让他尽快去见见。而答应苏利耶,不答应因陀罗,事情就微妙了。
他想了想,决定:“现在有点忙,等档期结束,大概今年六月份。”
阿周那挂了电话,回到编辑页面。注视句号很久,最终删掉大片文字。只留下一句:
Super Karna.
另一边,因陀罗被结束通话,很有些憋屈,但没办法,他只能颇感办事不利地再次打给苏利耶。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迦尔纳和阿周那是恋人?”苏利耶有些惊奇:
“而且因为某些家庭原因,只能等档期结束后见面?”
“……我想是这样。”
“……。”
“……。”
“……不如这样吧,我们有空先见面。你给我介绍一下迦尔纳的事情?”
因陀罗觉得和人说家事,总有点郁闷不堪,但谁让自己办事不利呢。
第十七章 黎明
马嘶把工作带到街头轻酒吧,在接到下线电话时意外冷静。
网上炸开了锅。舆论力量是强大的,各种言论弹出速度,连第一时间紧急处理都压不住。前后不过半小时,就有网友震惊猜测当年“天授英雄”洗白时,以同学身份上热搜的“SuperK”和这句“Super karna”之间联系。
手机每时每秒都在被疯狂输入信息,像将要过载的机器,提示、嗡鸣、震动,一刻都无法停歇。马嘶不得不在别人投来诧异眼光前速速静音关闭。
同时,也是第一次,他没有立刻赶回去具体察看并尽力高速止损。事情真的发生后,马嘶居然觉得自己能够接受——这是恋人之间的眼神、迟早会发生的情况。
酒吧里适时放到阿周那的歌,后排姑娘和她同伴小声轻哼,跟旋律诉说着某位他们也不了解的,拥有时蓝时绿眼睛的陌生人。马嘶听得很认真。
阿周那抒情曲总像黑夜里独行者的吟唱。唱诵黄金的铠甲、初生的太阳、跃动的火焰、炫目的耀斑。
还有一位眼睛随着阳光变化,会呈现蓝绿两色的少年,清澈而神秘。
只是个人实在不pick这种风格。流浪、诅咒、宿命,天生难招喜欢。马嘶这样腹诽:假如能高兴点——差不多和这群小孩达到相同指数,就会顺耳很多。
或者,假如沉默寡言又伶牙俐齿的迦尔纳,能听懂的话,说不定也顺耳很多。
他思绪漫无目的飘了会。打开电脑,从一堆桌面图标中,把写了过半的辞职信轻轻松松扯出来。大马金刀打下去三四行,又哒哒哒哒撤除。
马嘶觉得自己相当不适应一成不变的生活。比起成为专门经纪人,去打造更多新星,处理更不同的事务才能真正提起他的干劲。早在关注迦尔纳时他就考虑过,迦勒底那所娱乐方面的公司,才是值得挑战的地方。那时候阿周那还没碰上迦尔纳发生剧烈化学反应,完全可以交接工作溜号。但马嘶没有。
也许自己也是希望的——也从迦尔纳和阿周那身上,寻觅着自己青春缩影,也想看一看,想给曾经岁月续上美好结局。
现在局势已经明了,是个好故事。
那根本不需要辞职信,帮忙一起撑过风口浪尖,直接跑路好了。马嘶收拾东西结账,准备离开。刚下过雨,提起电脑包时夕阳透过帘子,投射到窗外滞留的露珠上,小小晶体宛如烛火般闪动,又如寒冰般永恒。他抬头,满天玫瑰色晚霞。
他曾经也在这样的晚霞下和迦尔纳打球,商讨加入他们的音乐团队,在红绿灯下堵车到头疼,拿着乐稿到处投公司——他,迦尔纳,阿周那。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但有什么从来没变过。
闪动又永恒,炽热又冰冷——黑夜离开后的黎明,他们的钻漾年华。
达芬奇剧组,下午五点钟。
阿周那和迦尔纳今天在剧组,受到千奇百怪注目礼。阿周那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稍微有些郁闷,索性休演时扎进私人休息室:
“我们看起来不合适吗?”
“如果以身份地位而言……”迦尔纳略一思索,认真开口:“我想的确是有些不合适。你我……”
“打住,不要再说了。”阿周那郁结。
“好的。不过这次风波我也没有料到。大众难以接受程度这样高,我欠考虑了。”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迦尔纳的手平和垂落,偏白指甲盖被夕阳晕染成暖色,阿周那牵过来,食指搭平对方的指节,捧向阳光钻研那点色彩:
“虽然是会……你。”阿周那把维护二字说得含混不清:“但和我谈恋爱,稍微有点自觉啊。”
“有在谈恋爱的自觉。”
“重点难道不是我吗?”
“这样,是这样啊。”握住的手随主人恍然大悟的姿态,微微张开。
“明白了吧。等你被公布是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