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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开开门。”
  外面是小丫鬟杏儿着急的声音。
  原来竟是南柯梦一场,陈青醁缓了缓神,揉着腰走去开了门。
  “容少爷,你怎么了?”小丫鬟杏儿点着了灯,问道。
  她身上披个厚毛氅正冷的瑟瑟发抖,今天是她在外间守夜,没想到半夜三更“嘭”的一声把她给惊醒了。
  陈青醁有些悻悻的,“没事。”
  “容少爷,怎么你一头都是汗?”
  “没,没事,就是有点热。”
  杏儿:……
  “你出去睡吧,我也困了。”陈青醁擦了擦汗,催促道。
  “那行,容少爷,那你记着吹灯。”
  说着杏儿便缩手缩脚地出去了。
  陈青醁关好门,有些无力的倒在床上,刚刚梦里的场景开始在她眼前浮现。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梦里那情形一幕一幕在她脑海里翻腾,那滋味让她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陈青醁无可奈何地捂住脸。
  真是要了命了!
  ——
  这两天外客多,那些和秦家有来往的没来往的,都借着这个机会来上门送礼请安。
  不过秦府早已放出话去:因容少爷有病在身,不宜见客,各位心意主家心领了。
  不过对于那些人来说,这见不见的无所谓,主要是让秦家知道自己有这份心就行,反正只要收了礼品,那这情份就算在了。
  外边热热闹闹,加上这两天官兵到处抓人,这贇州城里大街小巷茶楼翠馆一下多了不少谈资。有添油加醋的,把那位秦家姑爷绘声绘色描述的是如何如何神功盖世,就差没长一对翅膀飞上天去了。
  外面热闹,倒是秦府里面风平浪静,前庭后院,上上下下,该忙的还在忙,该闲的依旧闲。
  南院本就是个僻静的地儿,就算加上那些做粗活的婆子和偶尔来禀事的小厮,也拢共不过七八个人。前几天好容易热闹了两天,可自打秦大小姐再也不来了后,这南院好像就更沉静萧条了。
  今天天气依旧很好,除了晚上冷了些,白天的时候还算不错。
  翠竹从外面端着药吊子进来,陈青醁听见动静,立马抬头看了一下,见是她,便又低头看书了。
  “容少爷,中午的药好了。”她慢慢把药倒进碗里,“这几副药刚好用完了,等下午我再去叫人抓两副回来。”
  “还喝?除了早晚有点咳嗽,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陈青醁伸手接过了碗。
  “大夫说没那么快好,这药还得接着吃才行。”
  陈青醁喝完这苦药后,手里的书也看不进去了。
  “我去外面走走,你等会把书收了吧。”
  “哦。”翠竹应着,她不敢像往常那样问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因为这几天谁都看得出容少爷心情不好。
  唉!也不知道后来两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反正自那天小姐一脸寒霜的从这里出去后,就再没来过一次。
  陈青醁一个人沿着路径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一处长廊时,竟迎面碰上了何管家
  “哟,容少爷。”何义打招呼道。
  陈青醁问:“何管家,你这是忙什么呢?”
  何义道:“这不,正要去前厅呢,小姐也在,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陈青醁想了想,说:“那就一起吧。”
  秦府前厅里,秦玉甄手里拿着几本账册看着,此时一个管事的伙计正扒着算盘与一个老头子争论着什么。
  陈青醁进来的时候,那个卉儿见了她,便阴阳怪气地喊了她一声:“容少爷。”
  秦玉甄手上一顿,却没抬起头来。
  陈青醁有些不自在,却也厚着脸皮去椅子上坐了。
  “何义,来,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这个,这账大前年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两年就对不上了。”
  说话的那个老头声音洪亮,看上去脾气很是暴躁,余下那几个人也围在一起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怎么对不上,那年就说好了的,从癸未年开始,一亩上田要收五斗半,中田要收四斗半,你老算算,怎么就不对了。”
  何义过去把算盘拿过来,一阵扒拉后,说:“除了那些该补的,还有历年你们欠的,数目上一毫不差。”
  秦家在贇州城外有差不多近千亩田地,除在山脚下的一些冲田坡地,在挨近翠河边的肥田就有几百来亩。
  “哎,我说何义,我那些田地的租子还是当年在太爷手里定下的,你又算老几,说加就加?”
  何义气的拿手指着他,“你可别倚老卖老,现在是老爷和小姐在当家,你说了可不算。”
  趁着厅里吵吵闹闹,陈青醁便有些心虚的偷偷看了看秦玉甄。
  才几天不见,这一见面,陈青醁却好像有种多年未见的感觉。
  “何管家,按平常的年份算,一亩能收多少粮?”
  秦玉甄抬起头,开口问道。
  何管家回到:“要是上田,一亩大概能收三石多一些,中田两石左右,小姐,这老张头租的是咱们祠堂那边的老地,当年太爷在的时候,给他定的是上田四斗的租,中田两斗半,比别处少了三成不止,可这都几十年过去了,多少也该涨一点了不是。”
  那老张头大声喊道:“涨?你去问问太爷答不答应,何义,你也别再我面前逞能挺腰子,想当年你老子说话还要给我几分面子呢!你说涨就涨?”
  “就是,以前太爷怎么定的就怎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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