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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个计划。
  拿着这些东西去和船长商量过后,回来就看见桌子上有个果子。
  这一船人在海上漂了几个月了,哪里还有什么新鲜果子?
  何况这果子通体鲜红,表皮光滑,美得像一个圆润的珍珠,根本就不是陆地上的水果。
  正疑惑呢,就听见耳边一个声音:“吃掉。
  禺夕吓得差点炸毛,不过他并不似乎猫科动物,办不到炸毛这样的高难度动作。
  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并没有旁人。
  但根据声音可以判断是那条人鱼。
  这次它的声音没直接在禺夕脑子里响起,而是在耳边,显然是它可以精确控制,并且想要恶趣味地吓他。
  “什么东西?”禺夕拿着那个果子问。
  黑尾:“治晕船的。”
  禺夕:“如果我不吃呢?”
  黑尾的声音就没了,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地响起:“现在驾驶室有两个人,一个盯着海面,一个居然在打盹,他怎么能在离船边这么近的位置睡觉呢。”
  说完它又补了一句:“哎,差不多到饭点了……”
  禺夕默默拿起果子,心想:为了生活嘛,委曲求全不寒碜。
  他也不清楚人鱼在哪个方向监视他的屋子的,但他把果子吃掉后,黑尾就叹息道:“这人真是不小心,怎么能在离船边这么近的位置睡觉呢,天气这么不好,要是伤风感冒会很难治的。”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感冒了很难治”,但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感冒了口感不好”。
  禺夕不想跟他多做纠缠,索性上/床补觉。
  黑尾看见他吃了果子后情况的确变好了,十分放心地离开了。
  那个果子确实不错,治晕船有奇效,禺夕从上船那一天算起就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
  一觉醒来,风平浪静,船已经停下来了。
  禺夕走出房间,阳光正好,微风吹过发梢,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舒适感。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海上感受到“微风”。
  海上的风,再轻微也会一直刮人脸,刮得生疼。
  可是现在的风甚至比海边大部分时候的风都要温柔。
  挂在天边的云朵一动不动,映在水里,分不清哪边是海哪面是天。
  船员们也一改往日忙碌的状态,从船舱中爬出来,在甲板上晒太阳。
  船长也在,他难得这么悠闲,正在和其他船员打牌。
  看见禺夕,喊道:“醒了?要不要过来和我们玩两把?”
  禺夕答道:“不了,这是到哪儿了?”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八成是在安全的地方。
  船长将两张牌摔在桌子上,气势恢宏,犹如指点江山。
  在几个船员惊讶的“哟,好牌啊!”的声音中,他回答禺夕:“这地方不错,看样子暂时没有什么风暴,人鱼的群聚地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它们应该不会突然过来。”
  天气好,大家的心情也好。
  连前两天对禺夕大吼的老吴,都十分好脾气地给禺夕端了个凳子,一边叫他坐下一边跟他什么情况:“你回屋过后没多久,风暴就停了,我们根据往年的经验,可以判断这个地方比较安全,看你睡着了,就没喊你。难得你睡一次好觉。”
  禺夕:“那接下来的事有计划了吗?”
  老吴:“我也不懂啥计划不计划的,反正听船长说这地方安全,先歇半天,再改道离人鱼群居地远点,到处找找有没有落单的人鱼。”
  禺夕“嗯”了一声,又问起床上的设备。
  老吴说设备也没问题,停船的时候都检查过了,只是这半天早上休息,所以大部分机器都关了。
  禺夕不再说话了,老吴又杂七杂八地说了些别的。
  船上的人其实都不怎么跟禺夕聊天,一方面是因为觉得禺夕是文化人,而他们是粗人,聊不到一块去。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男人之间聊天杯酒小菜最为合适,而禺夕不喝酒。
  禺夕本人其实是愿意听他们说两句的,只是每次聊天聊不久,内容就开始牛头不对马嘴,禺夕听着听着就走神了。
  这一次也不例外。
  老吴说:“这次船长说,要是捕不到人鱼我们就不回去。你说这话能信吗?年年出来,哪年不是这么说的!但还是灰溜溜地回去的时候多。”
  禺夕跟黑尾之间的交易,禺夕只告诉了船长。
  船长并没有告诉其他船员。
  所以,老吴并不知道这次所谓的“一定要抓到人鱼”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抓不到”又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并不能够理解,禺夕在听到这句话时复杂的心情,和表现出来的不安。
  他只是觉得禺夕不喜欢和他们这些粗人说话,听他们这些人说话会感到不耐烦,所以十分识趣地没往下讲,端着凳子去凑在其他船员旁边,开始志同道合地胡天侃地。
  没人赔禺夕说话,禺夕也不会打牌。
  他索性就走到船边去看风景。
  跟黑尾定下约定后,他反而不怎么害怕去船边了。
  因为他清楚,如果黑尾想吃掉他,船舱里并不会比船边安全。
  他靠在船沿上,闲适地慢慢呼气,再次感叹今天真是有个好天气。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鱼,都会选择适合居住的地方栖居。
  不过……不管是人还是鱼,也都很不容易。
  人鱼好不容易在时时都有暴风雨的海上找到了这么好的地方,却还是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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