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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止疼片,当时我就有疑虑他怎么会在身边备着这个。
  如果当时我能追问一句,是不是结果就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他是病人,需要照顾,
  因为害怕习以为常,所以,我必须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
  再也不能任性的一意孤行,忽略了身边的人。
  老二老三到的时候,我们正听着主治医生详细的手术方案,尽管他说已经很通俗易懂,但我们依旧云里雾里。
  总结来说就是为防止病情恶化,医院准备尽早做换肾手术。
  这么大的手术,说做就做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些,对此我心有疑虑。
  相对于我的不安,白宇表现的及其平静,或许和他的职业有关,或许真没什么可担心的。对此,我那些杂七杂八的顾虑也随着他的平静变得安宁起来。
  老三性子急,伸手把我往旁边一推,不耐烦的问道:
  “医生,您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哥活着从手术台下来的几率有多大”
  此话一出,我们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愣在一旁的大夫,我想,他肯定没有想过有哪个家属这么不顾虑病人的感受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轻咳一声,眼神朝着病床上同样看着他的程伟哥看了看,
  “那个,这么说吧,这手术的成功率很高,但只要是手术就存在风险,我不能百分之百保证,所以,你们,你要”
  “打住,医生我懂了”老三没等医生说完就急着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移向病床上的程伟哥,郑重其事的样子如同商量国家大事般:
  “哥,手术过程中不确定因素太多,你要有什么要交代的趁早说,这两天你先好好想想,想好告诉我,否则随时会有抱憾终生的可能”
  想必是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手轻轻挑了挑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尴尬的退了出去。
  他肯定不懂,从小到大不论遇到任何问题,我们总是以玩笑的方式来化解悲伤。
  有时,你笑着笑着,悲伤就真的不见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看来你的零用钱多的已经多的花不完了”程伟哥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是有些话要说,但还是等手术完了再说吧,”
  “哟,听你这意思不对啊,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等会,不对啊,你这么看着我姐干嘛,你们该不会,”
  老三意味深长,圆咕噜噜的眼珠子在我和程伟哥之间来回转。
  “别瞎说”我脱口而出,
  可能是我说的太认真,此言一出,好不容易松懈下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丝毫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唯独白宇,他双手插兜,神色平静的盯着还剩半瓶的注射液,仿佛已经数了几千滴。
  “我,我的意思是,”
  “我跟你说,你俩要是真有点啥,可有点□□的意思啊,有违天道”老三插话道
  “你才乱,有违天道呢,又不是亲生的”
  “哟,维小朵,瞧把你给急的,说说吧,是不是惦记我哥很久了,行啊,藏的够深啊,我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连个对象都不找呢”老三像发现了新大陆,紧追不放。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后天就要手术了。老三你继续回去上课,老二你回公司处理下要紧的事物,今天我先盯着,明天下午老二你回来替我。还有,家里就先瞒着吧,手术结束后再说”
  “瞒着不好吧,那万一有点什么事,我妈连思想准备都”老三说
  “没有万一,他们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个,听我的”
  白宇的话把我们偏离航道的话题引回正轨,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他带领我们走街串巷打架时的场景。
  白宇一出门,我也趁机追了出去,介于以往的经验,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远比想象中严重,我随着他的步子一路小跑,在他即将关上办公室门时,趁机滑了进去,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那什么,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
  “嗯,那你什么意思,患难时才见真情。”
  白宇把病历往桌上一扔,不轻不重,却让我的心跟着为之一震。
  他走到洗手池旁,认真的洗着手,也不看我,若不是了解他,还真以为他对这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奈何本姑娘跟他相处了二十多年,比他肚子里的蛔虫还灵。
  “就患难见真情这事,你做的比我好”
  我走过去紧挨着他,本姑娘从出生到现在为数不多的撒娇全都给了他,说实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白宇停下来,黝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站在原地,任由他看着,
  猜不透那就按兵不动,敌不动我就不动,心理战靠的就是无坚不摧的意志力。
  这幅静止状态持续了好几秒钟,他才撇过头,拿起毛巾擦干手,转身朝办公桌走去。
  我紧跟其后,谁让我说话不过脑子,惹了白大夫生气。
  “我没你那么有情义,抛夫弃子的事我可做不来”
  “弃不弃子的我不敢保证,但你要是说抛夫可真冤枉我了啊,我哪舍得”
  “那我还得谢谢你”
  “不用,来日方长,咱俩不言谢”
  如何哄好白宇这件事,我不能算得了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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