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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
  谢呈正在沥米汤的时候宣芳玲回来了,他一边让热气肆意扑上自己的脸,一边听到她问:“怎么都看到了也不去帮帮忙?”
  “我有点儿饿了。”谢呈说。
  宣芳玲在他头上轻拍一下,接过他手里的锅:“我来,等下你兰姨他们就不来吃饭了,说是摊子那头还有事儿。”
  平时谢呈都不会歇手,今天乖乖就让开了,宣芳玲问:“是不是累了?”
  谢呈点点头:“妈,我不想吃饭了,我在山上吹了风,感觉要伤风,我洗个澡去睡一觉。”
  他说着往外走,宣芳玲跟了两步:“妈给你找药?”
  “不要了,”谢呈头也不回地应,“我发发汗就成。”
  宣芳玲诧道:“不是说饿了吗?那我给你熬点儿粥,吃了再睡。”
  谢呈:“什么也不要。”
  洗了澡进屋子,谢呈躺在床上,窗户大敞着,外面一阵喧闹正好传进来。
  是有人来帮忙搬东西出去了。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给周讲于发了条短信:“明早我不来送你了哦。”
  那头一直不回,想是在忙。
  谢呈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胃疼,于是转身蜷缩起来,静了片刻,他双手提着衣领捂上口鼻,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在那画了大鱼的布上找到周讲于。
  过了很久,他实在是受不了心里的郁郁,重新找了件背心来换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贴在谢呈额头上,他动了动,宣麦忙趴在床边看他:“二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了?”
  谢呈吃力地睁开眼睛,有些懵地看着宣麦:“什么怎么样?”
  “你发烧了!”宣麦说,“昨晚你好烫,姑给你喂了退烧药,还问你饿不饿,你说不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记不得了啊?”
  谢呈揉揉太阳穴,隐隐约约有点印象,半晌,他发觉身上确实酸疼得厉害,问:“什么时间了?”
  “八点多了。”宣麦说,“周讲于都走了,走之前还问我你起床没有,他看上去好难过。”
  谢呈本来想起身,听到这话动作顿了一下,又一头栽了下去。
  “二哥!”宣麦以为他不舒服,忙够过来摸他。
  “麦子,我没事儿了,有些累,我再睡一睡,你跟你姑说一声,我中午领完通知书去铺子上换她。”谢呈轻声叮嘱。
  宣麦摇摇头安抚他:“你不去了,我等下就去,你好好睡,记得定闹钟。”
  听到关门的声音,谢呈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半天才慢吞吞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来,看到上面有四条未读短信——
  昨晚八点三分:“好。”
  半夜一点整:“谢呈。”
  半夜两点十七分:“宝贝。”
  早上七点二十:“我走了。”
  就在谢呈看完短信的时候,第五条短信正好进来。
  “我想你了。”
  十一点,谢呈到了学校去领通知书。他拿了两张成绩单,一张自己的,一张周讲于的。
  周讲于果然考得很好,班上第十名,但是谢呈落到了第八。
  临考打了一场架淋了一场雨,谢呈终于发现,两个人之间最稳的人其实是周讲于。
  好可惜,他被温柔半是鼓励半是指责地询问情况的时候想,他跟周讲于一直没有同步过,各自的最好状态就没凑在一起过。
  退一万步说,他没考好已经是现实,也没关系,周讲于考得好就很开心,最起码这是他们最近的一次。但即便是最近,名字中间还隔着个碍眼的第九。
  令人沮丧。
  “好了,一次没考好也不算什么,调整状态,真正的仗还没打响呢,老师相信你,下次努力考好就是了。”温柔轻声细语地劝说,最后终于问道,“周讲于是因为什么事情没有来?”
  谢呈听到最后一句才回过神,应:“他转学了温老师,可能过几天他小姨会给你打电话。”
  温柔一愣,不等她接着说话,谢呈说:“谢谢温老师,那我先走了。”
  以为他是为成绩难过,温柔也没介意他的态度,点点头,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
  出了校门,谢呈把成绩发给周讲于,周讲于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第一,很快回了短信:“啊我离你最近的一次,只差了九!”
  谢呈勾了勾嘴角,回复:“是啊,最近的一次,只差了九。”
  分别没有谢呈想象中那样难忍,在最开始的时候。
  直到补课进行了一个星期之后,有一天放学,后面有人拍他肩膀,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等着”,但是后面的人却笑应:“小呈你怎么这么凶?”
  谢呈一怔,回头看到是叶知秋。
  静了两秒,叶知秋见他表情不对,担忧地问:“怎么了?哪里疼?”
  “没。”谢呈勉强笑笑,“对不起秋秋,我以为是,是……”
  “以为是周鱼?”叶知秋问。
  谢呈点点头,沉默了。
  叶知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一本跟他借的数学错题本还给他,两个人一起朝外走。
  “其实你没必要看这个,你们文科不学这部分。”谢呈终于寻出话来说。
  叶知秋应:“没关系,我自己也想做一做,很有意思。”
  走到校门口,叶知秋说:“小呈你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又困了?”她玩笑:“过马路的时候记得睁开眼睛。”
  有人拿尖锤在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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