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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转几个弯,那里会有一间被藏起来的房间。
  我和希言收拾了一下午的屋子,两人虽然话不多,但是莫名其妙的安心感从头到脚把我浇灌得彻底,我问:“希言,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家务,这么熟练?”
  希言顺手撩撩头发,说:“还好,我一个人在十方殿的时候,习惯了。”
  他一个人住在十方殿,听来有几分孤寂。
  “改天为师给你另作一支簪子吧。”
  希言半天没说话,我才意识到,如果掘阅的血肉又慢慢恢复,我的神识又会被压制,他和化吉可不一定要希言继续跟着。
  “那先……谢谢老师了。”
  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了,我毫无形象地躺在榻上,希言拘谨地坐在桌子边,我招招手说:“过来躺躺,每天那么绷着,很累的。”
  “不用。”
  “过来。”
  “好的。”
  希言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他规矩地离我三寸远。
  “怎么样?”我问。
  “很安心。”希言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窗户外漏进来几缕夏日余晖,一部分洒在希言身上,他的白发隐隐发光,我心中没由来地一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究竟是何原因,希言轻声问:“大祭司给我的簪子,本是殿下故人的吗?”
  应该是,否则妖王也不会那么强硬地抢过去,刚刚情况混乱,我们都来不及问。
  “老师你说,是什么事情才会让殿下的故人灰飞烟灭呢?”
  “许是族类相争,许是手足相残。”。
  “大祭司为什么会把发簪给我呢?如果我们不去夔国,是不是没有机会与妖王相识?”
  原来希言一个人想了这么多问题。
  我说:“冥冥天意,我们可能不能逃脱。”
  我歪过头看看,发现他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我也闭上眼睛,掉进久违的睡梦里。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夕阳的残红快要散尽,我揉揉肩膀起来,发现希言已经不知去向,桌子上不知道何人贴心地点上了油灯。
  我捏了捏手掌,发现白天褪去的血肉此时已经长了回来,我毫不留情面,抢占先机把话唠鬼挤开。我想起本打算和希言好好告别,但是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我这一生,似乎逃不了这种境况,但此刻是我抛弃了希言。
  我想起被弃之人那颗受伤的心,应如残月,勾人哀愁。
  我把话唠鬼的神识拘在结界里,近期不会放他出来了。他很喜欢希言,希言面对他时也比面对我时放松。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好像非要去和话唠鬼争个高下。
  随后我听见有脚步声朝着房间而来,当妖王殿下带着鸦噪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时,我明白心中的感觉是什么了。
  是嫉妒。

  第十四章

  妖王殿下的外表看起来和上次遇到的皇帝陛下差不多,不过后者是一脸悲苦,前者是一脸疲惫,就是那种小孩子玩太久游戏以至于意兴阑珊的疲惫。
  他打了个哈欠,像只猫一样撑着脑袋看着我,问:“希言走了?”
  “是,殿下。”哄小孩儿很简单,我这样以为的,模仿着话唠鬼哄人间的皇帝陛下一样。
  “今天很多妖族长老来了,妖界这几日很不太平,白露森那边有力量破坏了秩序的平衡,他们说得很隐晦,其实我知道他们是想让我直接去挑衅待在那里的狐狸族。”
  不仅外表像小孩,语气也是。
  我试探着问:“狐狸族这是被逐出妖界了?”
  “正是,星淡狐狸自己造成的恶果。”殿下的口吻丝毫不带同情。
  我还没说话,殿下就摆摆手说:“你先休息,明早来商量阵法的事。”
  我心里打起了算盘,心想他并没有疑惑为什么我知道那个法阵,这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是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当年我参加天罚之战,并没有用自己真正的名字,多数人知道的是称谓是“怪”,但也不避免有部分人从某些地方得知了我的名字,如希言;第二个可能性是他并不想探究我到底是谁,只是想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想首先弄清楚缘由,于是问:“殿下不好奇为何我知道这个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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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还有,我的名字是银河,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点点头,但并没有打算叫他的名字。
  殿下不知道为什么不满意,说:“你叫来听听。”
  “银河?”
  银河抿抿嘴,微微点了下下巴,紧接着匆忙地离开了我的寝房。
  片刻后鸦噪却来了,他敲敲门问:“掘阅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请。”
  鸦噪的下巴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看来当年受创严重,好在时光漫长,疗治好了那道伤口。
  “何事?”我有些疲倦,一边想着化吉的去向,一边想着希言的去处。
  鸦噪一抱拳,说:“在下恳请先生帮助我们殿下。”
  我没理解他的意思,暂且说:“分内之事。”
  鸦噪顿了顿,目光看着地面,又说:“不是阵法的事。”
  我淡淡答了句:“哦?”
  鸦噪说:“我看得出殿下很喜欢先生,平日里殿下不喜与人接触,这次机会难得,殿下主动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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