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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见?”
  数声过后,依旧无人应声,乃自上前一步,轻一推,门便应声而开。李琦一步跨入室中,璧月略一迟疑,也随之入内。
  室内犹昏暗,李琦走了两步,脚下踢到一物,垂眸看时,却是一柄出窍的宝剑!心中一震,又闻身后璧月惊呼,回眸,竟更为心惊:门前地上,留着滴滴血迹!
  璧月已然教此景慑住,一手捂胸驻足不能前。
  李琦毕竟行走江湖多年,胆识可谓出众。初时的震诧过后,三两步奔入内去,撩起低垂的帘幔,但见一人仰面合衣躺在榻上,细一瞧,正是南宫霁!快步上前探过脉搏,心中霎一松,却不防身后忽而扑来一人,用力摇晃起榻上之人,一面哭唤“大哥”。李琦无隙插言,一时只得任她哭闹。
  然也好在经璧月这一闹,榻上人终是渐醒转,轻咳两声后,睁开眼,看去却犹带迷糊,略一环顾,似也诧异道:“出了何事?”声音嘶哑。
  璧月闻此,顿时转悲为喜,来不及拭去颊上的泪珠,便一头扎进那人怀中:“大哥无事便好!昨夜皆是小妹之过,今后小妹再不敢自作主张,听信他人之言。。。”
  那人闻言,面色倏忽一凝,喃喃似自语:“昨夜?昨夜我。。。”言间一手覆上双眼,似正尽力回思。
  璧月还欲出言,却教李琦止住,却自沉声道:“昨夜之事,殿下若已想不起,不妨起身到外间一瞧,或能助您回思。”
  璧月闻之一怔,表哥,何时竟能以如此冷色对大哥?
  “昨夜,他来过?”半晌,终是试探般问出这一句,见李琦颔首,那人顿惊坐起,在璧月惊异的眼神中,翻身下榻疾步向外而去。
  璧月起身紧随。倒是李琦,不紧不慢,缓缓踱步在后。
  天光已亮。
  垂眸,脚下的青锋剑寒光凌冽,剑锋血迹犹存!再向门前望去,青石地面上滴滴血痕触目惊心!
  眼前似一暗,南宫霁颓然跌倒。。。
  满心迷茫的璧月及一干宫人皆已退下。
  “殿下,昨夜,究竟出了何事?”一双温暖的手轻落肩头,耳边响起李琦不疾不徐却显温厚的声音。
  面色惨白之人语无伦次:“吾不知,似以为在梦中。。。他。。。他但言要发兵蜀中,吾情急之下。。。然吾绝非有意伤他。。。孰会知那竟不是梦!!”言至最后,一拳狠狠捶于地,显是无限悔恨。
  李琦双眉紧拧,且将璧月方才告知之情道出,又问道:“殿下当下,以为该如何?”
  南宫霁惘然:“该如何。。。如何?”自问下,呆怔了片刻,忽似醒转:“还能如何,你去代我回宫禀明爹爹,万一事有不测,还须早作打算!我。。。即刻带人去寻,想来他受了伤,应是走不远去。”
  李琦一沉吟:“事尚未有眉目,依我看,还是先将人寻得是紧要!他既有伤在身,过处还当留下痕迹,再说此刻距他离开,不过两个时辰,因是殿下,不必过分灰心。”
  原是李琦之言在理,不一阵,便有回禀称在后门不远处的小道及草丛中发现了血迹,只是仅限于近处,再远便无所得了。此并不为怪,历过一场大雨,当下血迹未教冲洗尽已是幸事。
  当即又调来数百人马往山外搜寻去,然而至入夜,依旧无所获。
  苦苦寻觅一整日,南宫霁几是一刻未尝停歇,心力交瘁之下,种种不祥之念纷涌上心头,胸中阵觉闷痛,竟倏忽呕出一口血来!左右见状,自是大惊,忙要送之回去苑中歇息,却无奈他如何也不听。正无法,适逢李琦赶来,回禀过一事,二人便仓促登车而去。。。
  夜渐深,城郊一处小院,尚亮着灯火,狭小的院内,飘着浓浓的药味。
  片刻,忽闻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启,由内出来一人,开口轻唤了声,便有一小厮模样的跑上前,未待询问,便道:“郎君稍候,药尚缺两分火候,一阵好了小的便与您送进去。”
  家主一颔首:“药尚不急,他还未醒,你但仔细煎来便是。一阵,再与我备些热水。”言罢转身欲回,然一思忖,又驻足回首:“明日一早,你再入城去置办些衣物与吃食,吾恐还要在此多留两日。”
  小厮应下去了。
  回到内室,闭上房门,放轻脚步来到榻前,凝视着昏睡之人苍白的面容,摇头轻叹了声,伸手触上他额头,并不觉热,心内才是一宽,又小心替他掖了掖被角,才挨榻落座。
  闭目养神片刻,忽闻榻上传来一声轻哼,忙起身近前,果见那人已缓缓睁眼,倏忽看清眼前人,竟是一怔:“宇文。。。是你!”言间欲起身,孰料方一动,便觉肋下剧痛难忍,瞬时倒回枕上。
  那人急忙伸手相扶:“你受伤已昏迷了一整日,还是好生歇息,莫要乱动,以防伤口再裂。”
  榻上人闭目不言,神志却渐清明,昨夜之事一一浮现心头,一股凉意油然而生,直抵喉间,便止不住咳嗽!惹得榻边之人又一阵惊急,极尽安抚,才令之平复。
  稍歇片刻,那人再睁眼时,眸中的迷色已然消散去,混沌不似方才,乃缓缓道:“此,是何处?”
  榻前人一笑,执起他手:“此乃我一处外宅,处地荒僻,外人轻易不能寻得,你便在此安心将养罢。”言罢,在他手背处轻拍了拍,似作宽慰。。。
  月冷星稀,西郊官道上,一列人马正匆急向城中行去。
  马车中,南宫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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