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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默许。
  至年下,这宅子经了翻修换新,终于万事俱备,南宫霁便想再为此谋个雅些的名,才算得完满!然踌躇多日,拟了数名,却无一合意。
  看宅子的褚老汉闻听,付之一笑:“官人此是诗书读多了,不如老汉只晓那一两首脍炙人口的,反是轻易。”
  南宫霁奇道:“不妨说来。”
  老汉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老汉之见,‘悠然’二字正传神!”
  南宫霁抚掌大笑,自叹弗如。
  年后稍得清闲,南宫霁便迫不急待邀越凌新宅一聚。
  新元伊始,新宅也早已布置妥当,内中物事该置的已置齐,庭中梅树也已栽下,只是偌大的宅子惟有那老小祖孙二人守着,不免冷清。南宫霁欲添两个供洒扫的家丁,无奈官家偏喜这清静,因而暂也作罢了。
  闲逸时光总是轻逝,半日也只弹指一瞬,却又日落西山,掌灯时分了。
  琴音袅袅,由那人葱白玉指间流出。
  南宫霁轻吟:“甲明银玓瓅,柱触玉玲珑。”
  指咽弦凝,琴音渐歇。
  那人一凝眉,接道:“灯下青春夜,尊前白首翁。且听应得在,老耳未多聋。”
  相视不语,几多心意,皆付之一笑。此刻恰闻门外小僮之声,道酒已温好。
  堂门推开瞬间,冷风便席卷而进!小僮将酒放下,呵着气道:“外间又飘雪了,好在酒菜已买回,大官人今夜可就歇在此处?”
  跳跃的烛光中,那人盈彻的脸上写满不定,心内分明正动摇。
  南宫霁一面与他布菜,一面笑道:“还值黄昏,便这般思归?”
  那人垂眸轻道:“雪大了,恐夜路难行,不然。。。”
  南宫霁置箸不语,似有几分失意。
  越凌见状,忽又不忍,只得改口道:“然,稍晚些也无妨!”
  南宫霁看去并未得所安慰,却还叹道:“难得一聚,却也只得如此。。。”
  越凌脸色微微一红,却不晓如何答言。
  晚膳在清冷中用过。
  室内碳火甚旺,又饮过酒之故,南宫霁便觉有些憋闷,推窗方惊觉外间风雪又大了。回身,见那人已然面带焦色,无需猜也知他所想。
  与其强留之教他为难,不如遂他意倒还显三分豁达。因而淡淡一笑:“时候不早,便回罢!”一面唤小僮取来斗篷替他披上,又仔细系好带子,一面轻嘱:“风急雪大,虽说数步之遥,然你身子本弱,切莫受寒!”
  那人但由他侍弄,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静夜似水,一人长身立于檐下,无声望车马远去,终是不见。良久,轻出一叹,转身缓步入内去了。
  长夜漫漫,独对幽兰,随意弄潇湘,以减惆怅。
  一曲方艾,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想是小僮送酒来:寒夜深寂,若再无酒相伴,可怎生消磨?!送恨入弦,入耳一阵乱音,究竟道出一腔孤怨。
  “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然今夜无月,怨曲何来?”
  猛然惊起:那去而回返之人正带笑斜倚门上,一身风雪未去,言尽率性!
  座前人回以一笑:“如此,何曲应景?”
  形销之人方解去斗篷,一面凑近炉火暖身,一面道:“《梅花》如何?”
  言未落,身子已落入一副温热怀抱中:“如此良宵,得玉人在侧,需乱弹甚么梅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莫名了,我在后台都点不进!关键是在外还不显示被锁!进来修改,又不知道修改什么,真是够了!胸闷!这两天难道是要过年了,所以状况频发??


第61章 斗气
  廊外风雪连天。
  小室银屏初掩,轻垂翠幕,半卷香灯,惟见烛明灭。流苏帐暖,但看芙蓉面,眼含秋月半剪水。半羞还拒,总是个娇娆如玉,暖香旖旎。此情依惜,两心知。
  晓来画屏云(坑)雨散,烛烬香残帘未卷,梦魂落烟波,正道是:银烛树前长似昼,露桃花里不知秋。此夜有情谁不极,罗带同心君何求?
  醒来时,已是晓光穿户。身侧之人依旧睡着,玉容略带三分憔悴。俯身落下一吻,便轻撩帐起身。
  风雪已停,一轮红日正由云间探头。庭中花木披银挂玉,日光透云而出时,便处处剔透。
  小僮一闻此厢动静,即刻现身跟前。南宫霁与他交待了两句,返身回到内堂:雪后初霁,他这身薄衫自是难抵清寒,一早无事,多享片刻温(坑)存又何妨?!
  回到府上时,又近晌午。
  听说有客来访,私忖这汴梁城内,能上门一叙的无非那几人,心下便了然。
  前厅内,张放正闲坐品茗,看去已来一阵。故友相见,却也免了那些客套寒暄。
  张放起身一拱手:“贤弟一早何处流连,却教愚兄好等!”
  南宫霁自是赔笑:“昨夜外间聚友,多饮两杯,他处歇了,不知张兄造访,还望见谅!”
  张放故作一叹:“原是交了新友,难怪忘却故知!”
  南宫霁笑道:“此话怎讲,你我多年至交,怎会轻忘!”
  那人一挥袖:“若非忘旧,缘何吾入京月余,却未得一见?”
  南宫霁摇了摇头,此人,果还是丝毫未变!
  “张兄此是明知故问!兄入仕数载,当下方得志,果是至交良友,怎可做你跟前绊脚之石?”
  那人仰面大笑:“汝此番好意,吾却难以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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