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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那传口谕的黄门甚面生,且将他引入内苑后便不见了踪迹;再则,锦华阁在后宫的偏僻处,已临近后苑!这天气,残雪尚未除尽,官家怎会舍近求远,一步三滑至此处?如此一想,便觉头痛,然一时半刻也无法猜透此中玄机。略一思忖,遂道:“你怎知官家未幸锦华阁?”
  那宫娥见他似疑自己,便急道:“因我方才由阁中出来,回宫替我家娘子取件披风,回途却遇见了郎君。郎君这可万万去不得!此间阁中惟有我家娘子与徐、王二美人,林昭仪方才传命,一阵便将携各家诰命前来阁中品茗赏雪!郎君这一撞进去,可就说不清了!”
  虽是数九寒天,南宫霁回到前殿时,却已汗湿青衫。险教人阴谋加害,自将事告知令其。
  令其沉吟半晌,道:“郎君可记得那传旨的黄门是何模样?”
  南宫霁摇了摇头:他当时就是酒令智昏,才这般轻易上当,昏昏沉沉闯入后苑!当下莫说黄门甚长相,估摸着那便是个宫娥乔装的,他也未必认得出!
  只是,要说这背后指使者,当是不难猜!实如令其所言,这宫中,与他南宫霁结怨之人屈指可数,而有能耐布下此局的,更是凤毛麟角,无非官家那两位左右至亲:豫国公越植与昭仪林氏!除此二者,再无人能且敢为此事。
  令其道:“豫国公这两年甚不得志,照说避嫌尚来不及,应是不能为此。”
  南宫霁也以为是。那便只有林昭仪了!想来她先是假传圣旨,教南宫霁私闯后宫,用心已是险恶,又传召宫妃前往,竟欲一石二鸟,其心就更歹毒!看来这狠辣悍妒之名,实非虚得!而因当初一言之失,险些酿成今日大祸,南宫霁后怕之余,也有些懊悔,看来这林妃,实非善类,今后行走宫中,还须多加防备。
  唏嘘之后,南宫霁想起了那钗,方才在后廷,迫于形势,他也未及提起拾到玉钗一事,这时想起,便问起令其。
  令其答曰:“还未曾得空去打听”。
  南宫霁笑道:“这也好。如今你大概也无须去问了,我已寻得失主。”
  令其忙问何人。
  南宫霁道:“你可知道那宋美人?”
  令其叹了声,道:“原是她!然这倒蹊跷,她的钗怎会落在出宫的道上?向来后宫的娘子们可鲜少往那处去。”
  此问自也存于南宫霁心内,然他暂且并不急于深究,却道:“我一提起这宋美人,你却缘何叹息?”
  令其诧异道:“郎君也常来往宫中,却连这些也未曾听闻么?这宋娘子实是个苦命人,当初今上选妃,她与林昭仪一道入宫,却可惜无甚姿色,传说入宫至今,官家都未曾多瞧过她一眼,可怜。。。”言间四下瞧了瞧,又凑近耳边道:“据闻林昭仪还多番与她过不去,可不是雪上加霜。。。”
  虽说早有预料,然经他这一说,南宫霁心底对这女子的同情便又翻了数番。
  南宫霁与这宋美人,实则也并非素未谋面,然而或真是她相貌过于寻常,亦或那日园中离得太远,竟未识出!而非今日重遇其之宫婢,他或到底都想不起其人。不过再说来,也好在这场偶遇,免了他一场无妄之灾,因而这宋美人也算得有恩于他罢!
  再说这青玉钗,自然要送还回去,然经历今日这一劫,南宫霁倒是不敢轻率行事了。思来想去,那宫女知春,看去是宋美人的心腹,遂不妨教令其往后廷走一遭,将这玉钗交到她手上,便算还了她这份人情。
  天色渐渐暗下来,眼看该是时辰入宴了,朝云却迟迟不出。南宫霁坐立不安,想到今日林妃害自己不成,难道因此迁怒朝云?!正要教令其入内打听,她却恰回来了,一问,乃道林昭仪今日甚欢欣,故而多留了众人一阵。
  南宫霁道:“昭仪可有为难你?”
  朝云自道“未曾”,心中却不禁狐疑:郎君何来此问?不过想来事关后宫,郎君又不欲多说,便作罢了。至于南宫霁嘱她“昭仪脾气甚怪,今后万一入宫拜见,定要谨慎行事”,自也记在心间。
  晚宴但开,君臣各自就席。
  南宫霁远远望着今上与林妃两人,倒也似对佳偶,就如外人见了他与朝云,孰不说是一对璧人?然而,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外人岂又能知个中滋味?偏是两情相悦,却不为世所容,难道终只能落得个咫尺天涯,遥相对望的结局?!
  不知是否错觉,南宫霁似觉越凌的视线穿过一众朝臣,亦寻到了他,正含笑举杯。他回以一笑,仰头饮尽。
  为世不容又如何?即使天意不容,但只他越凌不悔,南宫霁便为他逆天又何妨?


第47章 豫王
  正旦过去,初二至初五日,上至天子、下至朝臣,总算能得浮生几日闲。
  这两日官家兴致也甚好,连日召南宫霁与允熙等二三人入宫饮博,只可惜时运不佳,几日下来皆输官家一人!
  南宫霁遂戏言:“官家这是知我潦倒,且与接济么?”
  越凌输急之时,偶也恼恨,然只隔日,便又忘得一干二净,照旧宣他等入内。
  这般,日子倒也过得甚快,转眼便是初五。这日,宫中宴请宗亲。南宫霁是外臣,宗亲之宴原无他甚事!然而先帝在时,为显亲厚,宗亲宴上年年却也留了他一席,意即视他作宗亲子侄一般。既存先例,越凌当日便也堂而皇之召他入内。
  由东华门进入,到大宴的紫宸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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