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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回头加钱。
  李承泽早就猜到这么个结果,也没多反对,
  唯有谢必安,瑟瑟发抖,生怕殿下下一句就是行吧,那必安跟你走。
  范闲的眼神还真在他转了一圈,不过说出口的是:“话说你那八家将呢?”
  “遣散了。”李承泽说,他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范闲沉吟,“你把范无救叫回来吧。”
  “…?”脑内转了一圈,李承泽不太确定地,“因为他姓范?”


第十五章 十五、
  范无救稀里糊涂地被遣走,又稀里糊涂地被喊回来,当初二殿下说二皇子府养不起这么多张嘴,他自费要留下来也不成,这才过了半年,就改了主意…不过只要二殿下开口,他是去是留都没异议。
  这些日子他去了杭州,就住西湖河堤上,收到二殿下的密令,马不停蹄地朝京都赶,路上便听说京中要来一位钦差大臣,主理江南内库的招标事务。
  内库,终究还是到了他人手里啊。他这么想着,回到了京都,回到了二殿下身后,再见到了昔日同僚,不禁有些错愕,他还以为八家将都被召回了。
  他把谢必安拉到一边,眼神往殿下身边瞟,那是个他完全不认识的新面孔:“莫非其他人都死了?”
  谢必安的态度以前也没有很好,总感觉现在更差了,拿鼻孔出气,发出深受其害的阴沉呵呵。
  两个人在一边嘀咕,滕梓荆低下头,下巴努了努,“那就是范无救?看着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李承泽回头看了一眼,确实,随即放宽心态,“各司其职吧,动脑子的活交给范闲。”说起了范闲,人走了三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他发愁,宫里来了旨,要他入宫,大皇子和东夷公主的婚期已定,今夜有烟火大会,与民同乐。
  本来也没什么,去便去了,但一想到李云睿说给自己留了礼物,他就瘆得慌。
  范闲走前让他注意两个人,一个言冰云,一个贺宗纬,前者从北齐回来以后直接归属四部,看着是要接言若海的班,范闲没入京之前,谁都以为鉴查院未来的掌门人非小言公子莫属,但现在,没谁再这么想;后者,他实在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他曾经同范闲说这世上庸人满满,贺宗纬之流恰巧是个中翘楚,很有代表性,他看都不高兴多看一眼。
  该去还得去,皇命难违啊。李承泽心里盘算着水来土掩,又瞄到桌上范闲留下来的一本秘籍,是北齐天一道的完整心法,他对武道不感兴趣,要练早练了,范闲给他这个,简直让他啼笑皆非,搞得跟受伤的是他一样。
  “练这个我就能练成圣女海棠?”他随手翻了几页,每个字都认得,合在一起是什么玩意儿。
  “那不能够。”滕梓荆嗑着瓜子,“苦荷大师那么多弟子,也没出第二个海棠朵朵。我看少爷单纯是让您强身健体。”他呸了个瓜子壳,撇嘴,“确实是有点奢侈了。”江湖中人抓破了脑袋想窥见天一道无上心法的一角,如今大喇喇地躺在一堆瓜子壳里,显得可怜巴巴的。
  李承泽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也就更觉暴殄天物,反正他是不会练的,至于是不是要给别人,那是范闲才有资格决定的事情。
  范无救已经惊呆了,牙齿打着颤:“那那那那那是真的?”
  谢必安冷哼:“范闲胆敢拿假货来蒙骗殿下我追到江南去也不会放过他!”
  “可可可可可可无上心法是北齐天一道的不传之密啊!”他们这算是和北齐有勾结?范无救觉着自己一不小心洞悉了个大秘密。
  “不是北齐的。”李承泽纠正道,“据范闲说,是他娘给苦荷的,苦荷有了这本心法,才成了大宗师。”
  如果二殿下没有开玩笑,那他一定是没睡醒。范无救眨巴眨巴眼,觉着世界非常陌生。
  宫里为了筹备烟火大会,宫女太监都忙到飞起,各宫的妃子也活络起来,对晚宴很是期待。李承泽挨到最后一刻才进宫,果不其然看到许久未见的太子,端坐在席位上,没什么神情。他施施然在自己的小桌边坐下,左手边是老三,右手边是太子,皇帝陛下可能因为子嗣不多偏爱看自己的儿子们排排坐。
  李承乾看他来了也没像从前一般斗嘴,始终端坐着,反而是老三,以往都避着,这回看了他,甜甜叫二皇兄,大抵是经历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对救了自己的人心存亲近之意,又或许,是宜贵嫔的意思。
  宜贵嫔出自柳国公府,同范府夫人是亲姐妹,他想起每次去范府柳如玉都让人准备好园子里最甜的果子给他吃不了还带走的热情洋溢,不禁对老三也没那么排斥了。
  也许该对他好一些,毕竟成为皇子,成为兄弟,也不是他可以选择的。
  李承泽颇为无趣地坐着,想着什么时辰可以开宴,布菜的小太监不小心蹭倒了酒壶,还好已经被他喝空了,便又替他换了一满壶。他转了转壶身,手指从底部摸到了黏着的字条,他怔了怔,不动声色地卷进袖口。
  做完这一切,他抬头四处望了望,端坐上位的淑贵妃掩面轻轻咳嗽了两声。
  他在袖中细细描摹着那张字条,只上书一个叶字。
  李云睿说留给他的大礼,原来是说的这个啊。
  李承泽无谓地碾碎了纸,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大皇子不跟他们坐一块,主要是因为今日大皇子才是主人公,明日就要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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