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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哇靠!怎么纹丝不动?”
  两人在车上把油条啃完了,豆浆喝完了,终于踩点赶到了派出所。
  今日值班。
  天气有点闷热,大概要酝酿一场雨了,捂了一个冬天,人心开始焦躁了,电话响得有些烦人了。
  刚一接班,四人两组,就开始了脚不沾地地连轴出警,苏一带着西门前脚出,穆辰便同徐江后脚离,转眼两三个小时就过去,午饭还来不及吃,苏一一组带了两拨打架的人回派出所,警车刚行至院坝门口,只见老大、周夕一干人等个个面带青色,行色匆匆地开车出门。
  苏一从副驾驶探出头,透过车窗问:“老大,出了什么事吗?”
  老大一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此刻竟然分毫毕现地表露出焦急万分的神情,怆惶间丢了一句:“穆辰出事了。”话音未落就一脚油门蹬了出去。
  苏一顿时懵在了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出事?刚刚不是还好好地吗?怔燃片刻,苏一赶紧摸出电话,拨电话的手指不自觉有些发抖,心脏霍如悬空般乱跳起来,电话响了数声,苏一感觉这电话像是隔着光年般,遥不可及。
  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苏一顿觉心有点着落,还未等对方开口,先咆哮道:“你出什么事啦?!”
  苏一以为是穆辰接了电话,心想至少不是人命关天的什么事,哪知沉默片刻,电话传来的竟不是穆辰的声音,苏一的一颗心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徐江缓缓道:“苏哥,是我,徐江。穆哥昏过去了。”
  苏一简直以为徐江在开玩笑,心急如焚道:“昏过去了是什么意思?不是吃了早饭吗?还低血糖了?”
  徐江颤颤巍巍道:“刚才去出警,有两个群众落到了一个池子里,里面好像有毒气,穆哥下去捞起了两个群众,谁知起来就晕过去了。”
  苏一一听,差点也要晕过去了。
  苏一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徐江:“在人民医院抢救。”
  ……
  宛如一颗惊雷砸在苏一的头上,冰冷的寒意瞬间注满全身。
  苏一一把抓住西门:“去医院!”
  西门二话没说刚要蹬油门。
  苏一又一把捏住西门:“算了!”
  苏一想立即飞奔去医院,可是现在所里其他人都过去了,值班不能随意离岗脱哨,车上还有几个群众,都直愣愣看着他。
  西门顶着雾水问:“一哥,什么事?”
  苏一深吸了一口气,道:“穆辰晕过去了,在抢救。”
  西门:“抢救?!那你先去看看吧。”
  苏一有气无力地看了西门一眼,道:“算了,我走了,你们就没有执法主体了。”
  几乎是心悬一线,无能为力之痛蔓延全身。苏一暂时没有失去理智擅离职守,怔了半天,回头看见自己还带了一群人回来调解,心如死灰。
  苏一神色恍惚地指挥着西门先把这群人找个地方安顿好,只要不打架,随便吵。随即又哆嗦着手给老大发了条信息:“老大,穆辰的情况,拜托,随时告知我,好不好。”焦急地等了半刻钟,收到一句:“好”。
  调解室里,两拨十几个人仍在喋喋不休恶语相向,苏一静静地端坐在对面,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恍如灵魂出窍,此刻一颗心全然飘去了人民医院抢救室外,焦急又耐心地等待医院的消息。
  气氛实在有点压抑,苏一已近有点沉不住气了,站起身,跛着脚走到门口,叫来西门:“门哥,有烟吗?”
  西门摸了摸衣兜:“一哥,你不抽烟的啊。”
  苏一没说话,接过西门的烟,西门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了,一口下去,如火烧喉咙,呛得苏一一阵咳嗽,缓过来,一抹脸,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苏一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碾了碾,眼泪还在流,不知是被呛得还是被吓得。
  西门在一旁有点焦急,跑去拿了几张卫生纸递过来,苏一深深吸了口气,接过纸巾往脸上抹了一把,又一撅一拐回到了调解室。
  此时调解室的人好像感受到了一点不太友好的氛围,方才嘈杂的声音小了点。
  苏一抬手看了看表,只觉得如坐针毡,调解室的两拨人一番吵闹过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眼前这年轻的民警有些异样,神情冷酷严峻,眼角鲜红,眼神似火,犹然生出一阵威严凛冽之感,缓缓蔓延了整个房间。
  方才还群情激奋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了这个主持正义的年轻小伙子。
  见人群已不再各说各话,苏一终是暂压内心的烦躁与焦急,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还说吗?不说我说了。”
  两拨人有些不寒而栗,纷纷点头,表示“您说!”
  苏警官目光如炬,落音成石,三言两语指明要害,言明轻重,充分发挥人民警察“人狠话不多”的威严,这两拨人居然奇迹般地化解了矛盾,各自签下《矛盾纠纷调解协议书》。
  末了,两拨人如亲如故握手言和,三两簇拥而出,眼下看样子是要回家杀猪庆祝,以示友谊长存。
  看来有时候,人民警察也不能一味端软,苦口婆心,絮絮叨叨什么的。不怒自威--三分严肃七分威慑,这招有时候比枪好使。
  苏一六神无主,神情麻木地值了一天班,一直紧紧握住手机,分分钟抬手看一次有没有老大的信息,险些要将手机掐出五道指印。
  这一天仿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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