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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一分货的还有这个咦这个是什么我什么时候买了这个看着样子还挺可爱的你要不要先来一个尝尝哎呀我好紧张啊要是咱爸妈不喜欢我怎么办我看起来还蛮帅的会不会显得不那么踏实我话比别人稍微多一点点他们会不会觉得烦我还挺有钱的他们会不会看不起壕我还蛮爱你的他们会不会不相信?”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三种人,”喻文州说,“一是烦你讲话的人,二是怕你讲话的人,三是试图给你的话加标点的人。”
  “那你是哪种?”
  “我是天赋异禀爱上你的那种。”
  “卧槽以前没发现你还蛮会调情的嘛!”
  喻文州抱着满怀的东西腾出两根手指来朝黄少天比了个剪刀:“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烦,被我承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少天笑得惊起来一树的飞鸟。
  小山包真心不高,走上去就一个小时的路,黄少天一路斟酌着还想问点喻文州的事,又怕戳到人的伤心处,欲语还休的居然营造了一个沉默的五分钟,被受不了的喻文州斜了一眼:“干什么,讲话。”
  黄少天的嘴链当时就拉开了:“文州你以前说你被羊啃了以后就知道了爸妈是谁……”
  你才被羊啃了……喻文州弯起嘴角:“是啊,十岁那年,后来就炸了蓝溪阁半间房,然后就知道父母是圣职系的术士,后来瀚文的父亲闻讯找到我,告诉了我我父母的事。”
  黄少天的神色挺难过的:“挺疼的吧?”
  “大概吧,过太久了记不得了,我估计不疼,神经都麻痹了。”
  “那在总坛放血的时候挺疼的吧?”
  “不疼,那是真的都麻痹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沿着羊肠小道上了山,进了大树苗林,黄少天远远地瞥见一方矮矮的墓碑,背景里还能眺见一面明镜般的湖,蓝天白云,感觉特辽远安宁。
  “父亲,母亲,我来看你们了。”喻文州把手里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搁在地上,从纸袋里挑出来一束花,搁在墓碑前,“还带了你们儿……”
  “媳妇。”黄贴心很有眼力见儿地补充,在战略目标面前实行战术的后撤。
  “你们儿媳妇。”喻文州憋着笑,“我们挺好的,不用担心。”
  “去年我没来,是那时候正好,咳,结婚。现在身世也被大家都知道了,也好,方便多了。”
  “暗夜总坛把我身上光明洗的血基本都放光了,对不起,放弃了你们的馈赠,但是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有不得不去争取的人。”
  “我……”
  黄少天捏了一把他的后腰:“你讲完了没有,天都要黑了,我还没给咱爸妈自我介绍呢。”
  喻文州连忙往旁边挪一挪,看“黄儿媳”啪唧就坐墓碑前了,从五岁那年魏琛给他买了个咩咩饼开始一五一十有板有眼地做自我介绍,一路讲到二十五岁,工作稳定,升职加薪,嫁给高富帅,捡了个阳光少年当儿子,走上了人生巅峰,这一切都要感谢有喻文州的出生。
  末了还闭了会儿眼睛,又睁开来吹了吹墓碑。
  “……你当你过生日啊?”
  “咱爸妈说要给我一个新媳妇红包,心愿自许,体裁不限,诗歌除外。”
  “你许的什么?”
  愿与你度过的每一日,长久似终年。
  喻文州与黄少天站在山顶上远望,没有G城的海可以看,看看湖也颇为安逸,湖光山色,心思绵长柔软,神智明白清爽。
  “少天,我的时间……快要用尽了。”喻文州说。
  “嗯。”
  “你知道?”
  “哪儿能不知道,你看看这。”黄少天举起手腕,六星契约只剩半边,“不是说只有离婚或者配偶死亡才会消失一半么,我又没跟你离婚。”
  “那你……”喻文州眨眨眼睛,懂了,“哦,你从肖时钦那边过来的,肖时钦又拆我的台,剧透我的剧本。”
  “嘿嘿。”黄少天看着眼前借着高智商多啦心脏小分队发明的显魂法器而短暂凝成实体的喻文州,“我倒是没想到你的灭神的诅咒经常卡住原来是因为加载了显魂咒有点超内存的关系听起来一下子就变高级了。”
  喻文州有点不受地心引力地飘起来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很骄傲,而是他已经开始慢慢变透明,一点一点从脚底消失在半空中。他微笑着伸手摸了摸黄少天的侧脸:“少天,我……”
  “等等等等等!”黄少天拉住他的手,“你等会儿啊我还有事情没问完呢!这个是不是就是你的三魂七魄里的某一魂啊?其他的我要到哪里去找啊?你的身子是不是还在总坛里面啊?保质期多久啊会不会过期啊?方师父还跟我讲你被抽魂放血是会被关进一个叫死亡之门的门里面那个门在哪里啊上面几把锁啊用铁丝能不能捅开啊???”
  他看着喻文州像一朵雨云,目光可见的部分淅淅沥沥地化作点滴消散在风里,他的五指间渐渐空疏了,他一直看着喻文州。
  “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你能不能听我讲完再消失?是这样我出发来找你之前呢小卢跟我讲不要迷路了我说好的小卢放心我已经养了你这只梅花鹿了不会再养一头麋鹿了哈哈哈好笑吗好吧好像不是很好笑那我再换一个……”
  喻文州“噗哧”一声笑了:“挺好笑的。”
  “不是吧你笑点这么低?”黄少天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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