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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颇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宫中有宴饮吗?”
  “明日有一天假,我想着还是先来看看你。”
  长生望着陶祝一本正经的脸,故意装作后悔地叹了口气道:“早知你要来,我便不饮酒了,简直浪费这良辰美景。”
  见陶祝不理自己,长生大笑着牵起陶祝的手便要朝卧室里去。陶祝看见两个小童睡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对长生道:“这两个孩子睡在这儿后半夜怕是要着凉,待我把他们俩抱回自己房里睡。”
  长生一愣,想起陶祝是做了爹的人,果然慈爱心细,苦笑一声只好也抱起一个,两人一块儿朝外院走去。
  外院厢房的土炕上隔着老远铺着两个铺位,长生瞥了一眼哼道:“这兄弟俩平时手牵着手,睡觉倒是喜欢分开。”他喝了酒,脚下不稳,好不容易把小童搁在炕上,却把枕头碰掉在地上,顺带着便有两张裁的极小的纸片从枕头下面飘出来。长生奇怪地捡起一片,对陶祝怪道:“这两个小东西,都不识字,却拿我的画纸来玩。”
  陶祝也捡起一片,见纸面上似乎沾着些黑色粉末,便将另一个小童的枕下和床铺全部摸了一遍,果然找出一只短短的炭笔。
  陶祝心中立刻不安起来,立刻把醉意朦胧的长生带回了卧室。
  “兄长这次倒是比我还急呢!”长生故意调笑。
  “长生,这小童是从哪里来的?”
  “呵,怎么了?”长生不解地看着一脸紧张的陶祝。
  “怕是有问题,这小童和这宅院,都不安全。”
  “能有什么问题?兄长怕是在朝堂久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有谁会对我这么个废人花这种心思?”长生哼笑着,躺倒在床上,翻身睡了过去。
  陶祝叹了口气,知道长生醉了问不出什么,只得耐心等他酒醒再说。
  第二天清早,长生将两个小童叫进房间,逼他们俩拿笔照着自己的字来写,可两个小童委实连握笔都不会,右手满把抓住笔杆,比划顺序无一正确,画出来的字几乎难以辨认。
  长生望着陶祝道:“你瞧,他们两个当真都不会写字,是你多心了。”
  陶祝微微皱眉,看着两个小童把墨汁弄得双手和袍袖都黑乎乎的笨拙模样,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想错了。”
  长生笑着挥退两个小童,攀上陶祝的脖颈,亲昵地在他耳边撩拨道:“既然无事,那就该补上昨日的空缺。”
  ……
  初夏的暑气还不算热辣,长生一脸春情地枕着陶祝的肩膀,手指仿佛作画一般在他光洁的胸口轻轻描绘着什么。陶祝疲惫地闭着眼睛,伸手想要按住长生不安分的手指,却被长生毫不留情地在手上打了一巴掌,只得随他去了。长生带着胜利的微笑,把下巴枕在陶祝的胸口,信誓旦旦地道:“下次,我要在你身上画一幅春山图。”
  陶祝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长生,叹气道:“你真是越来越顽劣了!怎么小时候从没看出来。”
  长生大笑着在他胸膛亲了一口,“兄长这是希望我小时候就如此吗?”
  陶祝闭上眼睛把长生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无语地笑了。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长生,无论什么样的长生,他都只有照单全收。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很危险,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可即便错的离谱、无可救药,他还是心甘情愿。他知道自己一生中其他的任何事都有严格的规矩和准则,可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如果不是长生主动,他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柔情的一面,会动情如此,会留恋至深,会不顾一切后果地流连在他身边。他所有的忧愁和喜悦都同那张喜怒不羁的脸有关,他的微笑,愤怒,失望,恼恨,伤感,狂喜,乃至任性时的蛮不讲理,都是他目光追逐的风景……
  温热的风从南面吹进来,两人有些昏昏欲睡,他们都未察觉,北窗之外,有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这一年的秋天来得特别准时,仿佛就在立秋的当天,空气里就有了些许凉意。长生依旧每日读书作画,耐心地等着某个人,无知无觉地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继续下去,可变故终究还是来了。
  那一天的事情发生地过于突然,以至于长生根本来不及穿好衣衫,就看见梅香突然从庭院中闯进卧室。陶祝本能地背过身,没有惊慌失措,只是从容地系着衣带,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梅香呆若木鸡地看着长生衣衫不整的浪荡模样,许久才哆嗦着说道:“公子,竟是为了这个男人才不肯娶我的吗?”
  长生把陶祝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梅香,“我从没说过要娶你。”
  梅香泪水崩落下来,“公子当真是无情呢!”
  “我已经替你赎了身,也给了你傍身的钱财,你不要不知足。”长生厌烦地说道。
  “可我的心早就给了公子了啊!这一年多来我四处寻找公子,就是想告诉公子——”
  “寻我做什么?”长生不耐烦起来,“我与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梅香掩面痛哭起来,她呜咽地说了什么,长生没有听清,也不想听。
  长生草草地系好袍子,把陶祝送至外院,看见春桃正在院子里急得跳脚。长生冷冷地看了那小丫头一眼,牵出马来,一脸愧疚地对陶祝道:“放心,我会把这些事处理好。”
  陶祝无比依恋地望着长生,不顾一旁小丫头惊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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