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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从身上取出那枚印章在诗句下盖了一方红印,画面终于完整起来。
  众人至此方才如梦初醒,此起彼伏地附和道:“画仙!真是画仙啊!”
  倚在高台边打盹的鸨母被众人的欢呼惊醒,慌忙爬上高台才发现长生终于画完了,无比得意地对台下众人道:“各位!咱们今天可都是开眼啦!翻遍整个长安恐怕也再找不出比这更好的画了!”
  她原以为众人会继续附和,没想到人群里反倒安静下来。
  “这画——我出五百两!”人群之中一个身着黄色锦袍的男人率先说道。
  鸨母眼前一亮,赞道:“原来是刘尚书的公子!果然好眼力!”
  “五百五十两!”另一个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紧接着叫道。
  鸨母还未说话,就听另有旁人叫道:“五百八十两!”
  “六百两!”
  “六百四十两!”
  “六百八十两!”
  ……
  “这画,我出一千两!”楼上正对高台的雅间里,突然传来一人傲慢的声音。
  楼下众人抬头看去,不禁都觉得扫兴,竞价之声就此止住。鸨母看了一眼,见是主管刑部的侍郎李愿,知道此人一向仗着自己的皇亲身份各种横行霸道,连忙陪着笑脸道:“既然李侍郎看上这幅画,我们自然求之不得!”说着便要让人将画取下。
  李愿朝鸨母摆了摆手,对着台上的长生道:“喂,画仙,你给我拿上来!把你脸上的妆洗了,来我府上,给我做画师!你不是想赎那小娘子吗?以后你就替我画,三千两,我帮你给了!”
  长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李愿见长生不动,哼笑一声重复道:“我让你把脸洗干净,给我把画拿上来!”
  长生仿佛没听见一般,打了个哈欠,对众人道:“刚才七百五十两,还有加价的么?”
  李愿见长生竟敢无视自己,脸上横肉立时抖了几抖,恶狠狠地骂道:“一个臭画画的,给脸不要脸!来人,把他给我押上来!”
  鸨母见李愿着了怒,不敢得罪,慌忙替长生辩解道:“侍郎息怒!侍郎莫怪!我这就让公子去后面卸了妆——”
  “就在这儿卸,那不是有水么?”李愿指着旁边笔洗中乌漆嘛黑的水冷哼一声道:“洗他那张鬼脸,绰绰有余!”
  鸨母听了不禁脸色发白,拉住长生小声道:“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说两句软话吧!”
  长生甩开鸨母,继续朝众人问道:“可有人出价?”
  众人面面相觑,因为忌惮李愿都不敢做声。
  长生叹息一声,朝众人施了一礼道:“既然这幅画无人出价,我也履行我的诺言。”说完转身将其中一幅撕做两半。
  众人一片惊呼,见长生还要再撕,终于有人忍不住叫道:“李侍郎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是啊!此等名作,若是毁了,真是暴殄天物!”
  “画师有何罪过?又不是你牢中囚犯,怎能如此对待?”
  李愿怒不可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拂逆他的意思,何况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乡野画师?
  “大家稍安勿躁!”另一个雅间里,一个身穿青布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楼下众人道:“李侍郎向来恩怨分明,今日不过多饮了几杯,跟画仙开个玩笑,各位何必如此紧张?”
  长生默默抬眼看去,见是一个脸面方正的中年男子,微髯飘飘,温文尔雅的气度竟与陶祝有几分相似。
  李侍郎看见那人,哼笑一声道:“我当是哪位!原来是秦先生!”他敷衍地朝那男子拱了拱手道:“既然先生在此,这幅画我就不要了。”说着带着几名随从大摇大摆地下了楼,对着高台上的长生道:“画仙!咱们后会有期!”
  鸨母吓得冷汗出了好几层,哆哆嗦嗦地从长生手里拿过那半幅画,惋惜得几乎要掉眼泪。众人见李愿离开桂兰坊,也都松了口气,转而对长生唏嘘不已。然而,人群之中却再无人再敢出价。
  长生朝一旁的梅香淡然道:“对不起,我终是没能履行承诺。”
  梅香泪流满面,连连摇头,“公子不必说了。”
  正当众人踌躇无措之际,楼上那位秦先生突然高声对长生道:“画仙可愿将此画赠与我?”
  长生抬头望去,微微皱眉。
  “我秦牧愿拜师,向先生求教。”秦牧躬身,向长生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长生还了一礼,对阮牧道:“多谢,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以后不再作画。”
  “画仙先前的承诺,是不再当众作画!”秦牧一脸谦和笑意地高声更正道,“此后,自然也不会再有画作流入市场。”
  长生看了一眼梅香,扭头向秦牧问道:“不知先生家境如何?”
  秦牧哈哈一笑,对长生道:“不才家中正好有些财力,就是送予画仙千两黄金也使得。”说着让一名侍从走下楼去,恭恭敬敬地献上一只精致无比的锦盒。
  长生打开,见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羊脂美玉通体透雕的绞丝玉环。
  “先生若允,就请收下这枚玉环,就当是秦谋送给先生的见面礼。”
  众人无不惊骇,单是这枚玉环价值就不止三千两白银,初时看这人衣着普通,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富可敌国。
  长生微叹一声,朝楼上的秦牧施了一礼道:“先生果真有此美意,晚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梅郎

  春桃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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