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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一建往点滴里加多巴胺。稳定了一段时间,人鱼被转移到类似病房的房间。他被裹在打湿的无菌布里,躺在特制的病床上,手腕和尾巴的最细的地方依然扣着铐子,锁在床上。
  阳逸仔细检查他的伤。他的皮肤分泌一种滑腻的粘液,研究所有做过研究,报告里有详细描述。手术时必须有避免粘液进入腹腔的解决方案,否则极有可能引发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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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感非常滑。阳逸几次扶不住他的尾巴。海水对人鱼似乎有消炎的作用,这种程度的开放伤泡了几天,看不到一点感染的迹象。体温只有 31℃左右。没人知道人鱼体温的正常范围,但其他指征还算正常。
  阳逸伸手去揭人鱼的眼罩,一直站在一旁的曾远航忽然开口: “不要动那个。” 他的语气缓慢,有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然后态度马上缓和下来,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 “别动那个。” 范子尧问:“眼罩吗?怎么了?” 曾远航别开眼睛,说: “会有麻烦。”然后马上说,“总之不要拿下来。”
  8.
  最多的时候,阳逸一天可以做八台手术。他从不会因为工作上的事失眠,就算是半夜被从被窝里拽起来,结束之后有个地方就能马上睡着。这个前夜,他失眠了。他来到病房,看了看指标。值班员跟他打了声招呼,去了洗手间。人鱼几乎被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一张不太清晰的脸。
  阳逸看着他的鼻尖和下颌出神,仪器声让整个空间更加寂静,四周原本昏暗的光线正在变强。他看见人鱼坐了起来,头发垂在肩上。他的尾巴掀开层层的无菌布,仿佛重重花瓣中伸出的雄蕊。他把手腕从手铐里脱出来,抬手掀去眼罩。阳逸惊醒,一方月光落在身上。秒针咔咔走着,借着月光,时间指向四点十七。
  上午的术前准备时,韦一建碰碰范子尧,朝对面努了努嘴。二人看过去,阳逸正看着电脑,一言不发。韦一建说:“第一次看到你们主任这样。”
  9.
  从计时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小时,重构尿道,修复输精管,甚至还要一点一点地缝合结肠。各种问题接踵而来,手术室的气氛持续地紧张。观摩室里的曾远航一直站着,视线几乎没有从监控器上挪开过。
  如果不是特殊的生理结构,阳逸几乎已经忘了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一条人鱼。他正在被不明原因的出血困扰着,这非常吓人,如果是凝血障碍引起的,基本等同于死刑宣判。血压一直在掉,原本不想用的人血红细胞也用上了。
  麻醉师韦一建高度紧张,区区实验室验证而已,一旦排异,后果不堪设想。范子尧抬着结肠,阳逸在腹腔(姑且称之为腹腔)里摸索。他平复心情,手指慢慢地向前推进,终于触到一个硬物,卡在脾脏边缘。他让范子尧拨开结肠,勉强能看到那里有一条团东西。
  阳逸迅速结扎了被割破的静脉,把异物摸出来。 “是什么?”曾远航的声音从对讲装置里传来,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那是一团像是捏在一起的金属条,已经生锈。范子尧小声说: “好像...没见过这个东西?” “是。”阳逸努力回想,他没在任何影像里看到过这个异物,而在这段时间内,人鱼被持续镇静,也不可能会吞下什么东西。
  “再捋一遍吧。”阳逸顾左右而言他,“之前没有出血,应该是操作的时候从肠道里戳出去的,肯定还有破口。”
  出血排除之后一切开始顺利起来,输血也没产生排异反应。十六点十七分,历时七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10.
  人鱼被安置在无菌室内,浸泡在蓄着约十五公分海水的浅池里。从之前的情况看,他在海水里应该恢复得更快。阳逸穿着防水衣站在池里观察各种指标查看体征,目光偶然落在人鱼 的脸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牵住他的手,让他既兴奋又茫然地触碰上去。
  人鱼的脸颊在灯光下闪着点点荧光。阳逸戴着橡胶手套,不太能感受到手感。他只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食指插进眼罩,摸到了人鱼的眼睑。无菌室内的其他两个人瞬间感受到了空气的变化,一股海洋的咸味充满鼻腔,韦一建捻了捻鼻头,手指粘上了几点荧光。
  一些晶亮的东西在仪器的光线里飞舞,范子尧叫了一声“主任”。阳逸没有听到。他的的手指捏住了眼罩,手背碰触着人鱼的眼睑,慢慢地让神秘隐现。
  曾远航刚刚在门口站定,要发出的声音瞬间被封印在了声带上。身后的电动门刷地关上,空气 仿佛变成了实体,屋里的人都被禁锢在了透明里。
  糟了。
  水池在发光。无形的手托着人鱼的肩膀,眼罩从长发上滑下来。他坐在光线里,宛如刚从水里升起的神祇,那些导线、输液管和引流管让他看起来像是在经历献祭。
  人鱼的手轻易地从手铐里脱出来,解开了插管的固定器。他把氧气管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小小地呕了一下,然后马上用手撑住了身体。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鱼尾上缠着的生物胶质渗出了红色的血液。
  阳逸什么都做不了,身体无法动弹。
  人鱼睁开了眼睛,水里的光线映在他琥珀色的眼底。
  阳逸想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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