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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能做到心如止水,目中无人。
  至于对面那位风流成性的父亲,也早就不在乎了。
  现在能和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过是为了两个老人的面子情。
  老人的面子不可谓不大,女人一来就在试图讨好他们,最好的话题无非是玉树这个孙子。
  然而她的殷勤适得其反,夸耀儿子的孝顺和聪明,反而换来在场其他继室子女的冷嘲热讽。
  “忙活了半个月才挣这么点钱。”
  “能考上重本吗,很悬吧。”
  “想学医是认真的吗,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没前途的职业。”
  “换专业吧。”首位的老人出声。
  “不需要你多优秀,但是如果连大学也考不上没办法,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点的学校让你进去。专业的话,会计就不错,也不需要你专门学金融,那是礼谦的事。”
  “还有,不要再去做那种劳累的兼职,想早点工作的话,就到礼谦的公司打打下手。”
  玉树自动补足了老人的话外音,私生子要平庸,不要肖想嫡子大哥的东西,但在外面不能做跌份的事,比如在辅导班的工作。
  所以一个进了白家回来私生子也不好当,行事约束,再也不能有自由。
  “不需要,职位已经满了。”
  他听白礼谦毫不犹豫驳了老人的面子,不在意地起身离开,而老人也没再重提他这茬,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看来他还是个小透明的存在,这些人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并不在乎他。
  也是,白父的私生子这么多,哪里管得过来。
  等高考的分数线下来,玉树继续按自己的意愿选择专业和大学,是重本中的重本,最好的医学专业。
  为了不多事,他也意思意思辅修了一个会计专业,他这也算阳奉阴违吧。
  反正他也发现了,白家那些人问起来,他只要能拿出一个会计证交差,他们就懒得再问什么。
  就像有一天白礼谦路过他的学校,顺便来看望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亲眼看到他抱着医学书从教学楼出来,也发现了他没改专业的事,都懒得多问几句。
  私生子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至于去白家的公司打下手的事,也没了后文。
  反倒是玉蔻被他们说得羞恼了,一定要他去个好点的公司实习,为此去求了她以前的手帕交,甚至拜托一个男人照顾他。
  也是因此,他认识了这个叫楼衡的男人。
  可这样就能打白家人的脸吗?他有疑问,仍然服从安排。
  他脆弱的母亲再经不起一点打击。
  于是每逢假期,他都要去楼衡那实习。
  起初只是干些杂活,男人也不过是为了长辈的面子情接收了他,只要不出大问题,叫相当于摆了个吃白饭的花瓶。
  期间男人发现他在看医学类的书,明知道白家的意思是让他学会计,也如白礼谦一样不在意,不过是敲敲桌子提醒他:“上班时间,不要做与工作无关的事。”
  此后大学两个暑假都在楼衡那度过,他的职位也逐渐上升为楼衡的特别秘书。
  至于怎么和上司兼长辈发展出了肉.体关系,他也是稀里糊涂的不清楚。
  面对一个强势的人,性格较弱势的人没有抵抗力,好像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突然有一天就被带到了床上。
  依稀记得是在大一那个寒假,他刚成年不久,生日会还是这人给他办的。
  许是那个冬天太过寒冷,楼衡靠近他时,他就没有拒绝。
  他反抗不了,也无心反抗。
  如此两年下来,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温度,稍微有些眷恋……
  玉树下了床,在春城和身后这个男人度过的日子,纸醉金迷,灯光酒色,稍不留意就令人失陷。
  但他的记忆仍然想停留在高考后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小城的市井烟火,朋友的打打闹闹,光景悠好……
  那次进了白家门后,玉蔻留在白家,他独自回了县城,家里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女人不眷念,他却还想保留住许多记忆。
  路上看到穿人形毛绒玩偶发传单的人,他不忍心看发传单的人大热天戴头套,头套下面的脸还不一定多难为情呢。
  便主动走过去接了几张,皮卡丘还要求给他扫码,他也拿出了手机。
  一只熊本熊突然撞过来,头套下的声音闷声闷气的:“扫我。”
  那只皮卡丘被撞倒,跌在地上,手舞足蹈,挣扎着爬不起来。
  玉树看不过眼,帮他摘下头套透气,接过惊了:“叶生?”
  叶生气呼呼的红脸,反手拉下那只熊本熊:“大葛!宁为什么要撞窝!”
  嗓子因口渴哑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玉树又给那只熊本熊摘了头套,露出一张淡定自若的熟悉面孔。
  湿漉漉的发丝下,鹿鸣眨眨眼,举起他的手机:“扫我。”
  叶生爬起来压他身上:“扫谁不都一样嘛!你扫的也算我的啊。”鹿鸣本来就是凑热闹帮他发传单的。
  “不一样,得证明我们的业务能力。现在多了玉树的这一单,我的业务量比你多了一个。”
  玉树夹在两只布偶间,突然听见有小孩子喊:“皮卡丘和熊本熊打起来惹!”
  叶生和鹿鸣回过头看见。
  玉树笑了。
  “有吗。”他摸摸脸,热的,红的。
  “有,你笑了。”鹿鸣说。
  “小哥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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