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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交谈的,也不明白江盼和他的朋友为什么站在这里不离开。
  纵使从前有段时间心生好感,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
  现在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潜在的婚约,他的合法伴侣就站在他身后,即便只是朋友也该知道避嫌。
  江盼又静了一会,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你们的衣服……你们感情挺好的。”
  像是陈述,又像是在发问。
  越辞山还没分清楚这是不是个问句,左肩就被季慕轻轻拍了一下,“问你呢。”
  声音冷冷淡淡的。
  他反手握住季慕的手,笑了笑,“是。
  我们感情很好。”
  “两位感情这么好,怎么戒指都没戴呢?”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插进来。
  “阿单!”江盼的声音含着责怪之意低低响起,却没开口明说阻止的话,大概到底也是存了几分想知道答案的意思在。
  越辞山一怔。
  是他疏忽了,刚结婚时他跟季慕说联姻只是个形式,他们并不需要像伴侣那样相处,戒指摘下来放在抽屉里,谁也没再戴过。
  久不出门,倒是忘了这茬。
  肩上的手一紧,接着便要抽出去,越辞山连忙回过神,握得紧了点。
  他颇有些无奈地开口:“是我不好,昨晚闹得狠了,落到床下去一只,出门时还没能找出来,只好先暂都脱下来。”
  他顿了顿,露出个弧度不大的笑来:“赵先生怎么对我们的事情这么关心。”
  赵单笑嘻嘻地赔罪接口:“一时好奇,越先生不要介意。
  只是从前总听人说季小公子的脾气不大好,惋惜越先生受伤后眼界标准降低,眼神也大不如从……你做什么!”越辞山脸上的笑落了下来,接着手里一空——这次他没能拽住季慕。
  液体泼洒声,惊呼声,玻璃碎裂声。
  季慕泼完酒又接着摔了杯子,站在他身边冷冷地开口,声音提得很高,足以让宴会大厅内包括王在内的许多人听到后看过来。
  他说:“我们是皇室与家族之间的联姻,是由议事厅通过,王与王后主婚,以示中央与家族之间的诚心交好合作。
  你在皇家宴会上一再对越家继承人口出恶言,到底是授意于远离中央的敌对家族势力,还是不满质疑皇室的安排?”说完又压低声音添了一句:“会咬人的狗不叫,傻逼。”
  然后立刻推着越辞山转身离开,一副隐忍委屈的声音跟王与王后辞行,头也不回跟越辞山出门回酒店去了。
  进酒店套房里门一关,把越辞山推到床边,自己回身去把自己关酒柜吧台里,看也不看抽出一支来就往地上摔。
  越辞山一伸手没能拉住他,只能听着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间断的玻璃摔碎声。
  他揉了揉额角,久违地生出些头痛来,却又忍不住想笑。
  他本来以为听到那种话是会生气的,但是季慕抢先一步呛声回去,接着又不给他机会,把气抢过去自己先生去了。
  他现在倒是心里平静得很,只是一个宴会碰到糟心的事太多,季慕生气似乎也比往常重一些,他像是回到了刚结婚那会,有些无从下手、不知道该怎么哄的无措感。
  又等了一会,听不到玻璃摔碎的声音了,他于是转动轮椅过去,试探着摸到吧台门,试探着跟里面的季慕搭话:“这回摔了多少?”季慕声音闷闷地在里面哼了几声:“快摔得你要赔钱赔到倾家荡产了。”
  越辞山笑了:“那应该还是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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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吧台门上敲了几下,“出来吧,好不好?里面都是碎玻璃,小心划到手。”
  他顿了顿,补充道:“等会晚上搂你睡觉?”门被一把打开,他的手被季慕握住,然后被推着转身回到床边。
  季慕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发问:“感情很好?闹的狠了?落到床下还找不到?”越辞山无奈地笑笑,“对不起,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毕竟是两家的脸面,下次出来不会再忘记戴的。”
  他向季慕伸出左手去:“不生气了好不好?来睡觉了,给你讲个故事听。”
  季慕不说话,把他的手打开到一边。
  他又伸过去一次。
  又被打开。
  他把左手收回来,换成了右手。
  季慕没再打了,跟他对峙了一会儿,还是握住他的手,把他扶到床上去了。
  却在他要搂人之前躲了一下,拿了个枕头塞到他怀里,声音还是闷闷的不乐意:“你搂枕头去吧,我还没消气,我要自己睡。”
  说完也没再等他开口,自己登登登跑另一间卧室里去了。
  越辞山坐在床上愣了一会,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躺下了。
  他心想,开始时坚持要求分床睡的是他,现在这会儿为了哄人要一起睡的也是他。
  alpha。
  他叹了口气,道貌岸然,善变又口是心非。


第6章 那时
  一直到结婚之前,越辞山都并没有见过季慕这个人。
  他们的朋友圈并不重合,或者说,季慕并没有什么朋友圈子。
  这都是后来听罗州说起过才知道的。
  越辞山性情温煦,为人正直,相貌俊朗,洁身自好。
  从前在学院里时便有过追求者,但他自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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