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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多了。”
  岑越嗯了一声,静默几秒,说:“我也好多了。”
  霍狄扫他一眼。
  岑越侧脸线条僵着,嘴唇微微发白。
  模样显得很倔,仿佛是想从霍狄身上证明什么。
  是什么呢?霍狄走过去,探探岑越的体温。
  岑越瑟缩了一下,仰起头,眼睛睁得很圆。
  他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颤动。
  霍狄收回手,岑越确实已经不发烧了。
  “之前看医生了吗?”“……用不着。”
  “在捐干细胞之前,再做个化验吧。”
  霍狄说,“别到时候影响了芩芩。”
  “……”“也别抽烟了。”
  岑越哼出一点鼻音,瞪着霍狄。
  霍狄把桌上的烟盒拿走,啪的一声,扔进垃圾桶里。
  他冷淡地说:“等移植完了,随便你抽。”
  在这个话题面前,岑越总是输家。
  霍狄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麻烦的陌生人,言下之意是我已经答应了你许多条件,现在轮到你必须听我的。
  他胸腔里充满涩意,低低地说:“嗯。”
  “膝盖呢?”“快好了。”
  “让我看看。”
  岑越慢慢卷起长裤,露出左膝。
  他不怎么晒太阳,皮肤像纸一样白。
  小腿光滑细长,到膝盖处,才有一个窄窄的凸起的弧度。
  看起来,也已经不肿了。
  “霍狄。”
  岑越仰着头,祈求似的说,“你今天要不要留久一点点。”
  他的眼角发红,声音也有点抖。
  霍狄几乎觉得他要哭了,可是脸颊上干干的,没有一点泪。
  岑越放下裤腿,抿了抿唇。
  手心里全是汗,握在霍狄的手腕上,热得像烙铁。
  “先去洗澡。”
  霍狄说。
  然后在浴室里做了。
  岑越的腰很软,腿能打得很开。
  指头用力捏在腿根处,一下就能掐出几道红痕。
  霍狄就着水和乳霜的润滑操进去,捅了两下,就逼出了一阵喘息和颤栗。
  氤氲的水汽中,表情也显得模糊了。
  岑越紧紧闭着眼睛,似痛楚又似欢愉。
  偶然有几声黏糊的,抑制不住的鼻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扩开,听得人耳朵都烫起来了。
  霍狄不知道是有心折磨,还是无意为之,总是在穴里又酸又软的地方来回戳弄。
  岑越最受不了这样。
  他被弄得摇摇晃晃无所依托,只能攀着霍狄的肩,无声无息地落下一滴泪。
  那滴泪融在汗珠和水珠里。
  岑越哽咽着射了两回,完全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求饶。
  霍狄不知疲倦地操了好久,他小腹酸疼全身无力,几乎又要到生病的边缘,才终于得到解脱。
  温热的液体一股一股地打在肠壁上,岑越咬住霍狄肩上的肉,发出一声呜咽般的痛哼。
  霍狄动了一下,准备要拔出来。
  岑越发着狠,更用力地咬下去,几乎陷进肉里,吮出一点血腥味。
  霍狄呼吸一顿,哑声道:“岑越,放开。”
  岑越慢慢地松开牙关,仰起水痕交错的脸。
  花洒还开着,热水淅沥沥地淋在头上。
  他的嗓音又低又虚弱,几乎被水流声所掩盖。
  可霍狄还是听见了。
  他说,霍狄,我好难受。


第9章 各取所需
  那段时间,陆行舟专门打电话过来,说他回忆起来了,岑越就是之前那个到处找调查公司,要霍狄联系方式的小明星。
  陆行舟笑道:“妈的,真是太不红了,我半天没想起他的名字。”
  霍狄说:“我知道了。”
  陆行舟问:“他直接怎么找到你的?霍狄,不是我说,像这种在娱乐圈大染缸打滚的人,不可能太单纯。
  当个戏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能火,而且来钱快嘛?”霍狄淡然说:“无所谓,各取所需。”
  所以霍狄从不问岑越究竟想要什么,究竟是在自己身上寻找什么。
  他父母早亡,自成年来,带着霍芩这个小拖油瓶一路拼杀,早就修炼出一具刀枪不入的钢铁之躯。
  眼前只有自己要走的路,对别的事情,全漠不关心。
  对此,陆行舟曾经说,这辈子最不能想象的事情,就是霍狄喜欢上谁的模样。
  “我没时间。”
  霍狄说。
  那天清晨,霍狄在岑越的床上醒来。
  天还蒙蒙亮着,时间刚过七点。
  他听到岑越的呼吸,压抑的,急促的,仿佛是困在一个漫长的噩梦里。
  霍狄稍微一动,岑越就猝然睁开眼睛。
  他清醒得很慢,眼睛眨了两下,才逐渐有了焦点。
  目光落在霍狄脸颊上,依旧显得茫然。
  霍狄翻身起床,去浴室洗漱。
  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到房间整理衣服。
  岑越还躺在床上,只是换了个姿势,抱着被子蜷成一团。
  单薄的背随着呼吸而起伏,像一只取暖的小动物。
  霍狄理着衬衫扣子,一边说:“阿姨已经做好早餐了。”
  岑越应了一声。
  又等了十来秒,才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他的眼角常常发红,可能是因为皮肤薄,所以总显出几分执拗的意味。
  说是演员,但手是粗糙的,虎口和掌心残留着偏白的旧伤痕迹。
  言谈举止,也跟首都土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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