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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方便的话...我想..”
  “在家打扫,城章和大宝不在,你在附近就上来啊。”
  “嗯...我一会儿就到了,那..先忙...”我最后不知道该叫妈、你还是您,吭巴了两声,就放下了电话,等着对方挂断
  挂断后,我收起手机,顶着越来越闷重的空气,小步快走,穿过贴满小广告的单元门洞,又一口气攀上三楼,然后歇了一会儿,望着连接三四层的那一节楼梯,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
  这个灰暗的楼梯道里,住满了我难以忘却的回忆,但我不想再回忆了。
  刚刚和养母的那一通简短的电话,帮我找回了四年以前的感觉,让我知道我过去内心是多么卑微和不完整,让我知道我是被自己年轻时幼稚的思维绑架了。
  我就像是开了上帝视角,可怜了从前的自己,从而更明确了我此行的目的,我要知道我的身世,就像白行说的,只有我真正关心自己了,未来才能更好地生活。
  我爬上了第四层楼,来到了养父母家门口。贴着红红福字的门留了一线缝隙,也许是吴彩专门为我留的。
  我用手拉开,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依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用手敲了敲门内侧,说了声:
  “我过来了。”
  “进来吧。”养母吴彩穿着灰色棉质短袖,正用抹布擦拭茶几。我有四年没回过家,这四年来,家里添了不少东西,都是和孩子有关的,虽然空间布局都是熟悉的,但陌生的感觉更加强烈。
  “进来啊,站门口干什么?”养母直起腰,双手折叠抹布,对我说。
  我有些拘束,进门走了几步后,就一直呆站着。养母并没有招待我,她让我把门关上,然后继续干她的活。直到摆好最后一个模型汽车,才开始在意我的存在。
  “来做什么?”她刚从卫生间洗手出来,搓着手走到客厅问我,问完便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垫调开了电视。
  我就在旁边一直站着,从进门开始半步没移动。
  站时间长很耗费心力,大脑一直在思考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最近过得还好么?”我看着与之前相比有些发胖的吴彩,心里清楚我离开之后他们三口会过得更好。
  “好啊。”
  养母随口答了一声。她正用遥控器调换电视节目,片片断断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播出,我无暇顾及放送的内容。
  我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艰难地开口:“姥爷说我是捡来的,我想找到我的亲生母亲,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我的声音不受控地颤抖,尽管我已经努力在克制了。
  “去找啊,能找到你就去找啊,到这儿有什么用?”养母依然无动于衷,她似乎正专注电视里的内容。
  “姥爷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找,我想你..您也许知道..”
  “不知道。”
  她的话就像是一个铅球,重重地坠进我的心里。
  我狠自己软弱,明明来之前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但受冷遇后还是很不争气地腿脚无力,青春年少时心里的煎熬和痛苦都一股脑反馈给我,我不知道自己又受了什么刺激,只觉得自己像掉入了一个幽深的大坑,寒冷、无助又绝望。
  我越陷越深,透出光明的坑口看起来越来越小,我伸出手臂触摸微弱的光,抓到一手空无。
  说来也搞笑,是那句洗脑的铃声救了我,无限绝望之时光明处传来一句醉酒声:“我季业一定要知道自己是谁。”倒不是因为被自己坚定的意志撼动,而是想到了万恶的白行,和与我并肩作战的林。他们一直在支撑着我的内心。
  即便得不到养母的支持又如何,即便遭受其他人的冷落又如何,关心不是乞讨出来的,就算在那些人的眼前撕裂自己,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
  电视里正播放着连续剧,演员们用情态动作演绎着不同角色的悲喜人生,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养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别人的故事,我欣赏着看着电视的她,意识又从自己的身体抽离,欣赏着看着她的我。
  “妈”,我笑了一声,“您养我这十几年可真够辛苦的,一定也很煎熬吧。”
  吴彩听完这句话满脸疑惑地瞪了我一眼。
  “明明没有感情,还不得不把我拖拽到长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无情也好,冷漠也罢,我被怨气操纵,一时间口无遮拦,任意发泄, “您该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吧?白白受了十几年的罪,是上天在折磨你还是在折磨我啊?”
  “你再说一遍?”女人坐直,翘着的腿也放了下来。
  “我说您辛苦了,不辛苦么?多辛苦啊。”
  吴彩被我激怒了,也怪我的话语的确不善,她骂了我一句孽种,和白行的妈妈骂的一样。
  我那时心想这些疯女人都是这副德行,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敢对长辈产生过任何不满。
  “当年就不能听他的,就不该收人家的钱,就该把你掐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甘心养你?真是造孽!”吴彩咬着牙说出了这些话,她像我一样不再顾及那些年朝夕的情谊,她缓了一口气,又继续发怒到:
  “好啊好!我养了一个害我妈离家的杂种,一切都是你害的!你现在又咬到这儿来,我以前是打你骂你还是虐待你了?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吴彩站了起来,她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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