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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新一轮的忙碌。
  他又慢慢和燕灰淡了联系,谈不上想念,就觉得倦怠时想一想会挺美。
  就如同《西游记》之于赵豪的意义,他并不是想读书,只是凭空有个念头就不错。
  燕灰遭难的晚上赵豪在和一个模特滚床单,手机在纠缠中掉到了床下,等他捞出来时,模特已涂好了口红,挎上昂贵的包包准备出门。
  回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看你脸色都变了?”
  赵豪就耸肩:“又是诈骗你爷的短信。”
  但他后来还是开车去到了燕灰的住处,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捡到了新出炉不久的小疯子。
  燕灰抱着一只野猫恍惚地蹲在马路牙子上,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羽绒服下就只有一件单衣。
  赵豪就叼着烟下车,燕灰抬眼看他,已经认不出人,赵豪瞅一眼他脖子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一团滚烫的火灼烧起来,只是并不是因为燕灰,而是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燕灰发疯病的夜晚他就会打他,并不存在所谓温存,亦或是有宣泄的成分,疯子与疯子的对垒总是直接且了当。
  赵豪用各种方式强迫他镇静,如果来看病的不是徐医生,别人看见现场会直接报警。
  他抱着一个并不安静的疯子入睡,说起自己的往事,就像昨晚燕灰被他镇压住一切反抗能力后在他怀中困顿。
  他说自己的过往,如衣锦还乡的富豪,他说村里的黄狗和骂人难听的婆娘,他可怜的娘和弟弟妹妹,以及在城市中受过的白眼,受过的伤。
  燕灰说的“太苦”并不是假,活成这样,要什么有什么,赵豪的快乐却缥缈如萍。
  他见过规则如何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吞没,见过最贫困的地方有最闪烁的梦想,表面笑脸背后捅刀,面上冷漠却雪中送炭。
  这些他都不陌生,这本是人情百态,赵豪曾尝过饥寒碌碌的贫穷,盯着手机里的数字一遍遍骂人,也见过最豪爽的富,那些数字就只是数字而已。
  燕灰有一个他闯不进去的世界,那里至美,也至极荒凉。
  他需要这样神经兮兮的疯子作伴。
  昨夜他们打了一个赌,太阳落山前,决定燕灰的去留。
  是后半生跟他去国外行使那“夫妻”之实,还是到此为止。
  赵豪不是吃亏的性子,都这次也不是不行。
  他曾是穷小子跟着大哥来到城里,见识了高可参天的大楼,尝到一上午做工才能买来的一杯果汁,蛰伏在暗处,血腥污垢与亲吻嘶吼奏响华丽的乐章。
  他曾经那样厌恶那些人,也最终,变成了那种人。
  可也有好兄弟两肋插刀,在医院帮忙抬担架的花臂大哥,也有递给他气球的小娃娃。
  以及燕灰说:“你不要总以为自己飘在天上,财富掌控快乐的方式很多,只是还没有找对方向。”
  他在敲门声响起时轻声道:“……谢谢你,还有,虽然很矫情,但希望你以后能过的甜一点。”
  赵豪就薅着头发骂。
  这真是很娘气且文气的形容,那么不自量力,又如此痛彻心扉。
  赵豪等在街口,落日渺茫的光芒消失在地平线尽头,想起他从不离身的书的第一段,读了白百遍的第一章回,他竟也能毫无障碍的想起。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于是他在一片华灯初上里大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没洗白,这位赵豪直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是来自于三观的影响,他也有他的背景和经历,但他的认知从未改变,即“不能扭转一个人自以为没问题的观点”。感慨也仅是感慨罢了。这种人还是非常可怕且可悲的……


第58章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经久不散,两道提供休息的长椅风格趋同。
  孟淮明后脑磕在瓷砖上,相似的冰凉顺着头皮蔓延,连带指节的末端都失了温度。
  燕灰在救护车里时醒来过一次,以往那莫名的茫然和惆怅消散干净,双眼清澈,令孟淮明想要落泪。
  他在意识的深海中泅渡许久,终于爬上了岸。
  破碎的片段得以流畅,他看向孟淮明,很快就闭上眼,梦境的边缘尚有余温。
  护士出来通传检查结果,眼神略有麻木,简洁地传达了燕灰的伤势,接着利索地去忙其他。
  很快燕灰就转入病房。
  流感高发期,医院人满为患,孟淮明低头看向病床上的燕灰,觉得他变得陌生,又那么熟悉。
  燕灰依然撑着精神将他来望,孟淮明什么也没说,只握了他没有受伤的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燕灰眨了眨眼,纤长的眼睫如栖了一对蝴蝶,“但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点别的。”
  他已完全不似前段时间的状态,简直清醒的可怕。
  而清醒与疯狂一线之隔,孟淮明深吸一口气。
  “好。”
  “孟初七问我是否后悔,其实我没有那么高尚,全然无悔的境界还没有修炼到,至少我只能在一些部分,不去后悔。”
  他的语气轻柔,与睡前故事的口吻无异,区别于完全的置身事外。
  他现在终于敞开了记忆的大门,将要娓娓道来一个属于他本人的故事。
  “在兰亭,我没有骗你。”
  他说:“之前的说辞才是唬你,你信与不信都好,至少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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