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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过来,孟淮明从前以为燕灰是喜爱这种亲昵,而这一次环住他时,他分明感觉到燕灰的贪婪和迫切。
  好像在没有什么比得上这个温暖的怀抱了。
  “……不会有结果。”燕灰闷闷的说,多次停顿使他的语序都混乱:“以前,我还能……现在呢?与其以后心生怨怼,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好。”孟淮明说:“你不能吊着我。”
  燕灰脸都埋得看不见了,声音愈发低:“嗯。”
  “燕灰,如果我能接受你所有的过去,不论是痛苦不堪还是失误过错,你愿不愿意回头?”
  “你接受不了。”燕灰的头发捎晃了晃。
  “我可以。”孟淮明沉声,“你不相信,我就证明给你看。”


第40章
  确定了时间,初七决定约她的小姐妹李纷纷周末来家里玩。
  孟淮明和燕灰得知后,都莫名有些紧张,尤其是孟淮明。
  虽说他见识过的大风大浪确实比燕灰多,可在和青少年的相处上还是捉襟见肘。
  从放养初七的种种失误就能看出,他实在不擅长和青春期的少年们打交道。
  还是典型的临时抱佛脚选手。
  前段时间他为了捉摸改善和初七的关系,大批量购买发展心理学书籍,什么职称的专家学者出的书挑都不挑就往家里搬。
  这又与他的个性平时的大相径庭了,可见其焦虑程度。
  还就是这样奇怪,孟淮明在书店买书时,还碰上了位专门研究教育统计的某知名大学的博导。
  两人都是大包小包批发土豆似的批发书,最后在马路牙子上磕了两根戒烟的棒糖,共商起自家孩子的问题。
  由此结下深厚的革命友谊,约好了以后共享书单,没事出去喝两杯。
  燕灰听了简直不知要用怎样的表情应对。
  孟淮明还说要得空就去听他们学校的讲座,还收藏了青少年心理学的课程宣传广告。
  比初七备战高考还要严峻认真。
  孟淮明铁了心思要重新建立起和初七的友好叔侄关系,实际上他俩本就是和人缘浅的性子。
  从来学不会挽留,也很少彼此妥协,谈不拢就干脆不谈。
  加上孟淮明以往工作繁忙,初七又是极好养活的娃,以至于后来孟淮明完全不能想起来他们上一次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话是什么时候。
  那是孟淮明最不愿回想的时期。
  父亲突然离世,暗恋已久的苏曜文处心积虑协助妻子家整垮了孟氏。
  而他一回家,唯一的想法就是倒头睡觉,也不能和以前一样,考虑初七究竟在不在。
  后来并着燕灰的死,孟初七出席他的葬礼,是在他兰亭父母家楼下搭的棚,孟淮明进不去,就在远处托初七给他多带了一个花圈,以及一捧白花,那是极为传统的丧葬方式。
  彼时初七身着黑裙,并没有显出特别的悲痛,只是麻木。
  孟淮明才发觉侄女换掉了高跟鞋,也是矮矮的小小的一个。
  事实上初七的那些昂贵的衣服都在孟家倒塌后挂在网上变卖,留下的不过她旅行时的几套便服。
  这条裙子是林均给她买的,这才没有丢掉。
  孟淮明那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竟没有意识到,初七明明可以投靠她的干爹。
  凭林均对她父亲的许诺,他不会不管留着一半血脉的初七,初七还能继续过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维持她那些费钱的爱好。
  但她真的没有走,就像那句玩笑话,她留了下来,好似真的要反过来养活孟淮明。
  初七后期就没有向他要过生活费,少女靠打工和接摄影模特的单子做到了经济独立。
  她转学,告别了那所费用高昂的私立学校。
  据说她走时姿态酷的不行,清空了课桌抽屉,拖着行李箱,完全无视了旁人的窃笑和私语。
  她也还穿着过膝的黑裙子,孤高的不像是落魄的离开,而像是轻盈的燕子横剪过长空。
  那时,祸不单行是孟淮明绝好的代名词,他就算注意到初七沉默的体贴,也难以再分出心思去关怀她了。
  而当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初七要用最好的年华为她的过错赎罪时,孟淮明也没有听见她喊一声叔,喊一声不公。
  燕灰早起为初七好友的到来做着准备。
  此刻他还算是游刃有余,自那夜后,他们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孟淮明说不上来,但后续该怎么处理他已大致有了想法。
  他们没有过多地去深究性别焦虑这一点,却还是需要了解基本信息,以防在交流过程中出现偏差。
  这个度其实非常难把握,在《蜜糖罐》燕灰就提及了相关的话题,只是用抑郁症为例。
  借主角之眼,经历了一个抑郁症患者和他朋友之间的故事。
  因为言语不当,朋友二次促使对方抑郁症发作,朋友坐在医院的心理科,讲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有睡好觉,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
  但他又想不明白,明明是对方告诉他不要用看待抑郁症的态度去面对他,他也照做了,为什么到头来却这个后果。
  “其实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所谓不要用‘看待抑郁症’的眼光去看待他,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用异样的眼光去去对待。”
  这在人际交往中是非常普遍的现象,但往往因为症状的特殊性,而让身边的人忽视了这一点。
  好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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