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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一仰,借用自身重量,将陶令狠狠往后一拖,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云心死命抓住还在发疯的闻同威,云南不知道在哪里找了根棍子,一下子甩在了闻同威的后脑勺上。
  “心心!”白观突然出现,一脚踹在了闻同威身上。
  同一时刻,陶令和闻清映翻滚两圈之后终于停下。
  两个人裹作一处,陶令侧头看了一眼,心知没事了,正想说话,却忽然发现闻清映不对劲。
  他在发抖。
  陶令一怔:“闻清映?”
  有民警在白观后面一步来,紧跟着是疗养院的职工。
  云心和云南都受了伤,被人围了起来,闻同威则被铐上手铐。
  陶令独自抱着闻清映,着急地问:“闻清映,乖宝,怎么了?”
  闻清映仓惶地摆摆手,脸色刷白。
  电光火石之间,陶令忽然就想起他妈妈,忙硬生生拖着他起身,拉过他手臂架在肩上,朝着远离女儿墙的地方走去。
  刚才明明都没人,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闹哄哄的。
  “我哥呢?”在乱七八糟的动静里,云南问了一句。
  身后的一切嘈杂无比,闻清映被陶令抱着,耳朵里嗡嗡地响,响得什么都听不分明。
  晕眩的感受来得猛烈,眼睛看不清周遭,只觉得世界都在飞速旋转,整个人站也站不住,直往下滑。
  他脑海里有黑漆漆的东西在不断扩大,试图吞噬他。他什么都忘了,只晓得陶令刚才差点坠下楼去,就在他面前。
  而后浮现出的画面,是当初闻秋往楼下跳的那一瞬。
  强撑片刻,意识忽然就模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敲碗吧,碗受得起……不过轻一点点嗷,因为快结局了必须是甜的哦耶(σ≧?≦)σ


第55章 依赖
  陶令在说话,他还在试图搂紧自己,周围有人在问着什么,闻清映隐约能感知,周遭的一切都在,只是蒙了一层迅速变幻着的浓雾,他知道自己是休克了。
  而后才是短暂的意识丧失时间。
  “我爸刚上飞机了。”
  “云心怎么样?”
  “额头上的口子伤得厉害,正在处理……”
  “你哪儿疼吗?累了就先去你姐的病房休息,要不明天还要去做笔录。”
  “陶老师我不疼,我想等我哥醒。”
  “没关系,我守着他,你先去看看你姐,这边问题不大的。”
  忽远忽近的声音消失之后,右手被人捧了起来,温润的触感落在手背上,闻清映还在沉浮的意识中挣扎,却倏地安了心。
  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眼角湿了。
  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见他眼睫毛飞速颤动了几下,陶令一喜,立马身子前倾,在他眼睛上亲了亲,温声喊:“闻清映。”
  闻清映听到这一声,挣扎了片刻,在“不着急”的安抚中,慢慢睁开眼睛。
  陶令鼻尖一酸,强忍着笑道:“你醒啦?”
  闻清映直直地看着他。陶令见他有些茫然,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都没事,大家都没事了。”
  又休息了几分钟,陶令扶着闻清映坐起来,给他喂了些糖水。闻清映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包扎过。
  他沙哑着声音喊:“先生。”
  陶令正在墙角放杯子,应了一声:“嗯。”
  身后却一直没动静,他疑惑地转身,突兀地听到一句:“你会扔掉我吗?”
  陶令一怔,忽然之间无法答话。
  闻清映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空白,他声线没有起伏,因此听不出情绪。
  他说:“像我爸妈一样。”
  两个人一站一坐,就那么看着对方,所有表情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过了好半天,陶令走近,半跪下去。
  闻清映的目光顺着他放矮,脸上说紧绷也不是,却好像真的变成了大理石的雕塑,再也不会有生动色彩似的,就那么看着他。
  陶令说:“闻清映,有些东西是说不出来的,说出来了可能也没什么用,但是既然你问了,那你就听好,我只说这么一回。”
  “只要你爱我,活也好死也好,我一定会带上你。哪怕我要跳楼我也先推你下去。”
  “我什么都不怕,只怕你在跳之前后悔。”陶令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沉默良久,闻清映伸出手,声音没能发出来:“一言为定。”
  陶令红着眼睛,勾住他小指:“一言为定。”
  在闻清映醒来之前陶令已经问过云南,白观一般是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的,但今天云心想吃城那头的点心,白观就顺着她去买了。
  本来以为疗养院安保措施是很好的,没料到闻同威是有备而来。
  几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伤,陶令和云南还好,只是些擦伤,另两个人却得疼段时间。
  闻清映手臂上被水果刀割了一条口子。云心额头在桌角撞了一下,又被砸碎的玻璃片跳起来划伤,以后兴许会留个疤。
  已经是深夜,云南和白观留在疗养院照看云心,闻清映则跟着陶令回家。
  走之前去看云心,她躺在床上醒着,却不愿意抬眼看这两个人。
  “云心,”陶令想来想去,只说了一句,“你好好养伤。”
  白观一直看着云心的脸,分不出丝毫关注给别人。
  云南看看闻清映又看看陶令,最后垂眼捏着衣角,想是还没从余悸里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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