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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人声,身后的人发出闷哼,门窗被重物击落,然后我被温暖的风衣裹起,被抱入一个宽敞的胸怀中,那里的味道盖过花椒,让我安心。
  牙齿像慢镜头下的流星一样缓缓掉落,上下碰撞,安全地合在一起。
  我睁开疲惫的眼睛看他,凌乱的头发,擦伤的眼角,眉间的灰层,是谁把我那纤尘不染宠辱不惊的杜庭微,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哪个滚蛋做的。
  “哥。”
  他在抱着我奔跑,我在风中模模糊糊得发音,听不出来一个音调,和快要死去的老狗一样变成呜咽,他却知道我在叫他。
  “哥错了,哥不该把你扔在家里,乖,睡一会,哥哥……哥哥带你去医院,睡醒就好了,小烛,坚持一下,哥哥...”他说话好难,总被风糊住嗓子,我艰难地摇摇头,我不想这副模样去医院,我会被媒体报道的。
  “好,不去,哥哥给你请医生,我们,我们自己看。”
  明明卸掉下巴的是我,可他的声音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要模糊无力,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了好长时间,到最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砸在我脸上。
  他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啊。
  我从自己渐渐闭上的眼缝里看着逐渐缩小的蓝天。
  我想,金叶榆说的那句话,其实在我身上是反着来的。
  恨自己和爱别人,我都得活着来。


第27章 怀抱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天花板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家里,不是医院,是酒店,杜庭微居然把我弄到酒店来了,我说不去医院,他还真没去。
  手背上胀着疼,我不看也知道插着针头,往期苦痛经历,我想看一下我有没有回血,低眼却看见坐在床边闭眼扶额的杜庭微,大概怕压到我,他都不敢趴着睡,只担了一条胳膊。
  眼下乌青明显,眼角的擦伤还在红肿,胡子长出了新茬,嘴唇苍白到无色。
  没休息,没吃饭,连脸都没空洗,他寸步不离。
  我心里一刺一刺的,他这么漂亮干净的人,可我看过的每一次狼狈,都因为我而生。
  我哪一点对得起他,做弟弟不合格,做朋友不匹配,做爱人,根本无望。
  窗外有只鸟在叫,轻轻一声他便被惊醒,他连深睡都不敢。
  我闭上眼睛,不敢面对他,他见过我最好的样子,也见过我最惨的样子,我在他面前更加懦弱,也更加依赖,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要把这份依赖寄托在什么上,才会对大家都合适,才不会伤到每个人。
  杜庭微,你哪怕有一次出现得稍微晚一些,我都不会这么舍不得你。
  他用食指温柔地擦我的眼,嘴里轻轻哄着,“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又哭了。”
  眼泪不停,他就站起来低身为我擦,每个指头都用上。
  “你可能没发现,我以前都用拇指给你擦眼泪,后来用中指擦,再后来,我用无名指擦,现在到食指,以后再到小指,最后,最好什么也用不上,所以你要听话,跟上我的节奏,眼泪要越来越少,越来越小。”
  “我的手上有很多薄茧,所以这双手,我不想给你擦眼泪,这双手,我想和你在开满向日葵的地方一起弹琴。”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你这么聪明,一定看几遍就会了,要是实在懒得学,我可以抓着你的手弹。”
  “你知道卡农吗?我的钢琴是妈妈教的,她那时候告诉我,如果我将来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和他一起弹一次卡农。
  ““卡农,妈妈把它称作The song of love,弹奏的时候两双手会时而靠近又时而分离,就像一对打打闹闹的情侣。”
  “可分分合合,一个声部会永远追着另一个声部,一双手也永远在追随着另一双手,直到最后,他们会交叠,会相容,音乐的尽头,生命的尽头,他们都永不分离。”
  我抖动睫毛,他紧张地看着,话语戛然而止,生怕说多了一个字让我听到,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卑劣,我不是不愿意听,我是不敢听了。
  把眼睛慢慢睁开,他激动地摸我的头发,上上下下看我,好像怕我睡醒突然缺了一块儿一样。
  “小烛你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他就住在隔壁。”
  我张开嘴,想说句话却发现嗓子干哑到发不出声,他一看此情,着急得转头就去找人,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指。
  他我握着我的手哄我,“哥哥去叫医生,马上回来,或者我打电话,手机在外边客厅,我去取小烛别怕,我马上就回来了。”
  我摇摇头,用嘴型说了一个水,安回来的下巴第一次用,跟一岁的时候第一次学着说话一样,十分不适,活动起来脸颊有点酸疼。
  “我马上去倒。”
  他又疯跑,我无奈地再次拉着他,指指床头柜,柜子上就放着一杯热气不高的水。
  他看了一眼,解释:“这是我喝过的。”
  我扯着嘴角笑,他摸摸脖子才坐下来,两人都吃过一个丸子,居然现在还分什么你我。
  他将我微微扶起,我其实觉得身上没那么疼,除了那一拳外,其他也没重伤到我,被卸掉的关节就疼在当时,晕过去后就没知觉,醒来都不知多久了,我前面伸展了一下,早就好了,只是有些无力。
  他抓着水杯被我喂,一口那么小心,像给麻雀喂食一样,我心急,叼着杯沿猛地一抬,结果呛进久不使用的气管里,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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