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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镜子看一眼自己的造型,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姥爷一块儿笑了。
  “裤子呢,自己还能脱么?”姥爷看一眼他的裤腰。
  “您就别操心这个了。”夏良捂着腰带转身回房间。
  换完衣服出来,他又去几个抽屉里翻了翻,姥爷看着他晃来晃去,问了句:“又找什么?”
  “那小猫你自己弄回来自己照顾,别指着我给你养。”他又接了句。
  夏良“嗯”一声,头也没回地继续翻着抽屉,“不用管它,它自己会找东西吃,我把你塞桌底的纸箱子掏给它了,来了给它小碗里倒点儿水就行。”
  “你找什么呢到底。”姥爷又问。
  “我旧手机放哪了?“夏良说。
  “你自己东西,不在你屋里找,出来瞎翻。”姥爷说。
  “找了,”夏良又合上一个抽屉,“没有。”
  “那可能收拾老物件儿的时候卖了,”姥爷想想,问夏良:“你手机坏了?”
  “啊。”夏良答应一声,“屏碎了,让罗浩拿去换了。”
  说完又加了句:“旧手机您扔那么勤,厨房那堆塑料袋子都快长毛了倒是收得挺好。”
  “那都是留着装垃圾的,你别给我瞎扔。”晚间新闻播完,姥爷拿遥控器调着台,“手机坏了就再换一个。”
  夏良翻了一圈也没找着,也懒得找了,往沙发上一靠,陪姥爷看电视,笑着说:“衣服塑料袋舍不得扔,手机倒是换得不眨眼,您在老年人里挺独具一格啊。”
  “这叫生活的智慧,孙崽。”姥爷也笑笑,“你还嫩着呢。”
  夏良本来以为断胳膊最大的麻烦也就到脱衣服那儿了,反正衣服能换就能穿,也挺好克服。
  结果等去卫生间洗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遭遇了最大的阻碍。
  ——从刷牙洗脸到洗头洗脚,洗澡都不算在内了,没有一轮方便的。
  他把牙刷放下去拿牙膏,本来想用拇指给盖子搓开,搓了两下也没成,只能上牙。
  用牙咬着牙膏盖,手腕转着圈地使劲,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形象都觉得丢人又傻逼透顶。
  跟口他妈的交似的。
  刷完牙,洗脸用手掬着水随便泼了泼,对着镜子擦脸的时候他打量自己的脑袋,怎么看都觉得该洗个头,毕竟傍晚的时候沁了一脑袋冷汗。
  他试了几个法子,最后还是把脑袋往水龙头底下一扎,囫囵地冲洗了一遍。
  摁着毛巾在脑袋上胡撸的时候姥爷在外面敲门,喊他:“良良,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
  夏良本来想说没有,想想到底是自己的亲姥爷,也没什么客不客气的,就把门拉开喊了声“姥爷”,说:“帮我举个吹风机,我吹吹头。”
  “这事儿你自己还办不来?”姥爷打量着卫生间里泼泼洒洒到处都是的水花。
  “我不得抓两下,”夏良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干吹啊?”
  “哦,”姥爷笑了,“臭小子,还臭美,讲究个发型。”
  夏良转身去拿吹风机。
  “姥爷给你吹。”姥爷把吹风机拿过来,直接搬个小凳让夏良坐下,“小时候吹头不都是姥爷给你吹,保证吹得帅呆了。”
  夏良到了此时此刻,已经懒得体会心累以外的情绪了,只想赶紧弄干了去睡,顶着一脑袋湿毛在凳子上坐下了。
  姥爷宽大糙实的手掌伴着热风在他天灵盖上揉搓的时候,他昏昏欲睡地又想到了柳小满。
  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第二天早上,夏良站在卫生间镜子跟前看着自己被炮轰过一样的炸窝头,已经做不出表情了。
  姥爷起来晨练,看着他都忍不住乐,过来摩挲一把夏良的脑袋说:“昨天我看挺好的,你睡觉是不是又打把式了?”
  “这造型打把式都不够吧。”夏良叹了口气,“我得倒半宿的立。”
  “干脆给剃了得了。”姥爷给他扣了顶帽子,“不然还是费事。”
  “嗯。”夏良点点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从墙角立瓶里捞了把雨伞。
  柳小满是真没想到一大早的能突然下雨。
  他知道这周有雨,爷爷天天看天气预报,早上醒来发现天色发毛,爷孙俩儿还专门提前一点儿支了摊,樊以扬来喊他的时候他正往包里装夏良和自己的早饭,着急忙慌的,就把雨伞的事儿给扔脑后了。
  樊以扬倒是带了伞,但尴尬就尴尬在,这雨不是他们来的路上下的,是他在操场等着集合的时候,“唰”地就下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猛他们疯狂“祈雨”的功劳。
  校园里脚步或快或慢的学生们“呼啦”一下,全都脑袋顶包作鸟兽散。
  操场上不用说肯定也散了,男生们怪叫着跑得飞快,有几个女生撑开了伞,但也是人家女孩子之间三三两两的撑着,柳小满再怎么着也是个男的,不能去跟小姑娘挤伞,他也张不开那个嘴,
  “快点儿啊柳小满!”李猛从他身边像一阵快乐旋风一样,带着水花飞奔过去。
  “快!”后面跟了个王朝。
  柳小满赶紧提上脚步,跟着他们一起往教学楼跑。
  但他还是落了点速度,因为他没舍得用书包顶脑袋,一边跑一边还得护着书包,他的书包是斜挎的,两边有缝儿,特别容易进水。
  万一进水了,早饭湿不湿的不重要,书湿了麻烦。
  况且他一只手就算把书包顶上,也固定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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