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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不知怎的,他突然特别想看见谢盏,可谢盏不在,郁宁忍不住惴惴不安地想,是不是他这几天不听话,谢盏生气了——谢盏不要他了。
  不然怎么说都不和他说,就不见了。
  一想到这儿,郁宁就鼻酸,眼眶也红,慌得不行。
  谢盏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郁宁跪坐在佛像下的模样,瘦弱的肩膀缩着,低着头,他故意踩出一记脚步声,郁宁整个人都像受了惊,猛的回过头,眼巴巴地望着谢盏。
  谢盏挑了挑眉,慢慢走到他面前,说,“怎么了?”
  郁宁吸了吸鼻子,对他露出个笑脸来,乖驯地说:“没什么。”
  “谢盏,你去哪里了?”
  谢盏眉梢一挑,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两眼,伸手掐着郁宁的下巴,说:“小傻子,眼睛都红了。”
  谢盏心念一转,就明白过来,这小傻子莫不是以为自己丢下他了?他嘴角露出几分笑,可心里却像是被柔软的爪子轻轻掐了把,一时间,心思竟有些复杂。
  郁宁拿手去揉眼睛,含含糊糊地道:“没有哭,不可以乱哭。”
  谢盏看了会儿,目光落在他手边的一簇小野花,蹲下身,看着郁宁的眼睛说:“宁宁,这是给我的?”
  郁宁抓着野花,下意识地想藏,慌乱地说:“我没有……没有出去。”
  谢盏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不高不低,却很慢,“花是给我的吗?”
  郁宁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垂下脑袋,低低地嗯了声,谢盏说:“花很漂亮。”
  郁宁一下子抬起头,眼睛都是亮的,瞳仁乌黑,泪水荡尽了浊尘,透着股子温软的漂亮,局促又紧张地问:“那你喜欢吗?”
  谢盏笑了笑,捏了捏郁宁软乎乎的脸颊,道:“喜欢。”
  郁宁耳朵红了红,抿着嘴唇偷偷地笑。
  突然,谢盏眯了眯眼睛,屈指摩挲他薄红的耳根,说:“宁宁,今日出去碰见什么东西了?”
  郁宁顿时慌了神,脸色也白了,无措地说:“我,我不知道。”
  谢盏凑近了,似吻非吻地挨着郁宁的脸颊,轻声说:“不知道?”
  “打哪儿沾得这一身鬼气,嗯?”
  郁宁是活人,心性纯粹,身上干净透着股子甜软的味道,如今却笼着阴森的鬼气。郁宁咬着嘴唇,不知怎么说,又怕谢盏生气,急得眼睛都红了。
  谢盏依旧看着他,看不出情绪,郁宁突然凑过去抱住谢盏,小声地说:“我没有不听话,谢盏,你别丢下我。”
  谢盏捏着他的后脖颈,道:“今日碰着谁了?”
  郁宁仓惶地看着他,妖怪面容波澜不惊,不容抗拒似的,脑子里一热,当即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可慌得很,说得颠三倒四,末了又重复道:“我以后都不出去了,你不要生气。”
  谢盏看着他,他虽交代过郁宁没事不要走出古刹,可究其原因,不过是古刹周遭多邪祟,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郁宁不提从鹤亭手里活着回来,反倒先怕因着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惹恼了他。
  谢盏看了他一会儿,漫不经心地说:“宁宁,做错事了该怎么办?”
  郁宁都快哭了,眼圈红,可怜兮兮地叫,“谢盏……”
  谢盏摸了摸他的脑袋,“该罚。”
  16
  谢盏说罚,郁宁慌了神,有些怕。
  小时候郁然就喜欢捉弄他,有一回,郁宁被欺负狠了,将郁然推到假山上撞破了脑袋,豁开了血口子。后来他爹娘狠狠地罚了郁宁,让下人拿藤条抽得他浑身是血,大半个月没从床上爬起来。
  郁宁抓着谢盏的手,小声地说:“轻点好不好?”
  谢盏的手也是凉的,可郁宁碰着,心里却觉得安定,还将脸颊凑上去,软绵绵的奶猫似的讨好谢盏。
  谢盏磨了磨他的嘴唇,说:“脱了裤子,趴上去。”
  佛前一方老旧梨花木供桌,原是安置贡品的,荒了这许多年,郁宁来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了香炉,插了香,供在佛前。
  郁宁望着谢盏,无措地抓着手里的花,紧张得不行,却虚虚地拢着,花是要送给谢盏的,郁宁舍不得将花掐坏了。
  谢盏摸了摸他的脸颊,眼神很温和,却是不容置疑,郁宁看了看面前的佛像,委屈地咬了咬嘴唇,过了好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撩起衣袍脱了裤子,背对着谢盏趴上了供桌。
  小傻子瘦,屁股又小又翘,白白嫩嫩蜜桃似的,两条腿长,太羞怯,紧紧夹着。谢盏不过伸手摸上去,郁宁就哆嗦了一下,恨不得把脸都埋起来。
  谢盏低低地笑了一声,夸他,“宁宁真乖。”
  他一夸,郁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惊叫了一声——谢盏打了他的屁股。
  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太羞耻,耳朵脸颊涨得要滴血。郁宁从小跟着奶娘礼佛,虽然懵懂,可有样学样,心里也有几分虔诚。
  如今他却脱了裤子,衣衫不整地被一个妖怪打屁股。
  郁宁呜咽着叫,“谢盏,你轻点。”
  他皮肤白,屁股透红滚烫,像烂熟的鲜桃,留着指印,色气又淫靡。
  谢盏问他:“疼么?”
  疼是疼的,可又不尽然是疼,妖怪手冰凉,扇在屁股上像点了火,烧得他下身发麻滚烫,呼吸也急促。郁宁不敢抬头看这是哪儿,面前的丈高佛像,满堂神佛,独他一个趴在供桌上,贡品似的。
  活生生的贡品,费心思摘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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