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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般抬眸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路以卿的小心脏还是不争气的跳了跳。好歹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路以卿到底没再被“美色”迷昏了头,她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你起来了啊?”
  沈望舒闻言却是笑了,好笑又无奈的笑:“已经日上三竿了,阿卿觉得我这般懒惰吗?”
  路以卿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赶忙转移开话题:“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望舒也不瞒她,随手点了点放在手边案几上的一摞帖子,答道:“这是今早刚送来的帖子,我先看一看。”说完抽出其中一封递给路以卿:“襄王府的请帖也送来了,你莫要忘了此事。”
  路以卿:“……”
  默默接过请帖的路以卿不知道原主忘没忘,但她反正是不知道什么襄王府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不是商贾出身吗?古代士农工商阶级分明,而且她看这人丁凋零的模样还以为路家没落了,原来竟还和王府搭着关系,还能得对方亲自送帖相邀?
  隐隐约约,路以卿觉得这封请帖或许并不简单。


第5章 还是她赚了
  襄王府送来的请帖,原是襄王妃三日后生辰,邀了路以卿二人赴宴。
  之前在宅子里闲逛的时候,路以卿就向于钱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知道如今她们所在正是京城长安。只是此长安与彼长安不同,就好似此间历史与她所知的历史也不同。
  路以卿书房里还放着一整套的史书,她倒不急着深究历史之类的大背景。当下她只捏着看完的请帖犹豫一阵,而后问道:“这襄王府与咱们家有什么关系,一定要去吗?”
  问这话时,路以卿一脸的坦荡与无辜——自从她在于钱那里知道原主经常失忆后,干脆也就不隐藏自己的无知了,那样毕竟太累,还不如仗着失忆的借口直接问出来。只是面对着沈望舒,她心里莫名又有些紧张,故作坦然的表现下,是她偶尔闪躲的眸子。
  沈望舒闻言果然没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她叹了口气,伸手一指身旁的位置。见路以卿乖乖坐下之后,这才开口道:“咱们不能不去,因为襄王妃正是我的长姐。”
  路以卿听到这话也是惊了一下,任她如何揣测,也猜不到自己和襄王竟是“连襟”。
  话说同是一家的女儿,长姐嫁了王爷做正妃,妹妹却嫁给她这个商贾出身的假郎君,真的合适吗?莫非是嫡庶之别?可看她这便宜媳妇的气势,端庄大气,又哪里像是庶出了?!
  路以卿暗自咋舌,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沈望舒显然也和于钱一样,习惯了向她解释:“我与长姐并非同母,她母亲是原配,我母亲则是父亲的继室。长姐比我大五岁,我们姐妹关系只是寻常,八年前她嫁给襄王做了正妃,之后来往也只做普通亲戚一般。”
  不过亲戚就是亲戚,无论如何也都撇不开关系。更何况王府与商贾之间更是地位悬殊,只有对方不发请帖相邀的,没有她们架子大收了请帖却敢不赴约的。
  路以卿听沈望舒说得平淡,但她又不笨,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关键。
  但紧接着沈望舒的提醒却让路以卿有些不解,只听她说道:“阿卿,我知道你肯定又忘了。不过你得重新记下,等过几日到了襄王府,切记谨言慎行。”说完见路以卿懵懂,还又强调了一回:“你对襄王躲着些,别私下与他说话。”
  谨言慎行路以卿明白,可躲着襄王又是为什么?
  抛开自己身份被襄王发现,顺便还被对方看上了这种狗血的可能性,穿越前看过无数小说的路以卿一下子就想到了夺嫡上——说来如今正是延康二十一年,皇帝在位都二十一年了,想来年纪不轻。襄王又是沈望舒的姐夫,算算年纪正该年富力强。这样一算的话,夺嫡倒不是没有可能。
  路以卿眨眨眼睛,并不打算掺和进自己无法掌控的事件中。因此她决定听媳妇的话,等赴宴就找个人多的地方苟着,千万不能让襄王有找到自己私聊,进而拉自己下水的机会。
  这边路以卿猜测脑补了一通,郑重答应了:“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小心的。”
  另一边沈望舒看她眨眼就猜到了她此刻心中所想。好笑之余,她不得不再次开口解释:“阿卿莫要多想。襄王并非陛下皇子,他乃是陛下的堂兄,如今陛下的大皇子也不过十岁而已。”
  路以卿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脸惊讶:“可于钱跟我说,如今是延康二十一年……”莫不是那小子说谎骗她的?那他之前那些话还能信吗?
  想到这里,路以卿只觉得头皮一紧,有些懊悔自己的轻信。
  结果沈望舒却理所当然道:“陛下六岁登基,如今在位二十一年。”说到这里,她索性便继续说了下去,免得过几日出去赴宴路以卿表现得太过无知:“先帝当初英年早逝,并未来得及留下子嗣,今上是由宗室和大臣们推选出来的。六岁登基,十六岁亲政,至去岁前首辅刚刚病故。”
  路以卿一听就明白了,小皇帝六岁登基,十六岁亲政,还多做了十年傀儡。到去岁掌权的首辅病故,他也不过刚刚收拢了权力而已,真算起来如今才是他大展拳脚的开始。
  至于襄王,或许真是她想多了?那沈望舒特地提醒她这个做什么?
  路以卿见沈望舒似乎知无不言,想到的疑惑便也问了出来:“那你让我远着襄王做什么?”
  沈望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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