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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墨看不上那种廉价物,也不屑与他们上床,顶多让人用嘴帮他发泄。
这是人类的劣根性,轻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珍惜。
所以在江尔思这里碰壁,吊足了白念墨的好奇心不说,更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他们就像在进行一场追逐游戏,游戏规则就是,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但我真心想交的朋友只有你。”
这句话有几分真心,他也不知道。
江尔思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看了眼已经凉透的夜宵,轻笑道:“看来老板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念墨没有被看穿心事的窘迫,他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沾染的杂草,向江尔思伸手,“夜宵没了可以再买,能刷好感的机会可不多。”
江尔思没有搭他的手,撑着草地站起,走到车边安静地等待。
回去的路上,车子平稳又缓慢地行驶,车内正在播放悠扬舒缓的纯音乐。
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想睡的话就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那就麻烦老板了。”
江尔思说完便阖上了眼睛。
闭眼是一回事,睡着又是另一回事。
江尔思是个不可多得的理智主义者,时刻保持头脑冷静。
他此时假装犯困,也只是单纯为了避免两人在封闭空间独处的尴尬。
他能猜到白念墨对他示好的原因,也清楚这份好感或多或少掺杂了些其他东西在里面。
他可以遵从本心强硬地拒绝,但这必须建立在对自己有利的前提下。
倘若其结果不利于自身发展,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地跟白念墨耗下去。
江尔思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不会主动示好,当你向他示好时,他还会揣测这份好感值不值得他回应。
在和白念墨的对峙中,他们如同雄狮与猛虎。
互相试探周旋,等待对方率先暴露出弱点,然后——一击毙命。

            
            
第8章 音乐会
            
            
            
                        纵使江尔思单身二十多年,也察觉到了他与白念墨之间一种微妙的气氛。
这天下班,他回家的步伐再度被身后的喇叭声叫停。
白念墨趴在车窗上,摘下墨镜对他扬起标准露齿笑,“明天就是周末了。”
江尔思微微挑眉,“所以呢?”白念墨佯装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朝他挥了挥,“我这里有两张音乐会门票,今晚本来打算和朋友去听,他放我鸽子陪女友去了。”
江尔思既没答应也不拒绝,只是随意问道:“老板左右逢源,不是应该和圈子里的朋友一道去吗?”白念墨微怔,随即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你在吃醋?”江尔思不置可否,“我只是不愿意泯然众人而已。”
白念墨的心情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格外愉悦,“不拒绝我就默认你答应了。”
他轻敲方向盘,侧目道:“快上车。”
江尔思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平静地坐了进去。
这是江尔思第一次坐在白念墨旁边。
白念墨不禁有些飘飘然,果然谁都抵抗不了他的攻势。
音乐会是八点开始,白念墨的跑车在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白念墨下车把车钥匙丢给适应生拿去停车,随后绕到江尔思那边帮他开车门,俨然一副绅士作派。
原本他们应该进行一场非常愉快浪漫的晚餐,白念墨也是这样计划的。
但是他的表情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提示之后而变得阴冷。
江尔思慢条斯理地插起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浓郁的肉汁掺杂滑腻的牛油在口腔迸发,入口即化。
他不是没注意到白念墨的变化,确切地说,江尔思从来就没把他当过善茬。
只要不妨碍自身利益,这些变化不在江尔思的掌管范围内。
不过表面塑料情谊还是需要维持一下的。
“怎么了?”江尔思的薄唇沾上些许油渍,在灯光照射下闪烁着果冻般的高光。
白念墨免不了情难自持,感觉喉咙有点干燥,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他将手机背面朝上放置在桌角,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江尔思心知肚明地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埋头安静地进食。
晚饭过后,夜色已然低垂。
两人径直驱车前往大剧院,到达门口刚好正逢检票。
江尔思在艺术方面造诣不深,但他尊重且崇敬艺术,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听音乐会。
心里除了惶惶,更多的是兴奋。
但他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丝毫看不出情绪波动。
白念墨凑过来覆在他耳边低声解释,“今天在这里演奏的是E国殿堂级交响乐团,恰好全球巡演轮到咱们Z市。”
江尔思心不在焉地点头,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舞台上调试乐器的人们身上。
这是一场宏伟的听觉盛宴,管弦乐声交汇,中间还夹杂若有若无的打击乐。
这些高低错落的乐章宛如皎月下的海水,时而汹涌地拍打岸边的礁石,时而温柔地流淌在沙滩边,拥月色入怀。
直到演奏结束,江尔思还未从震撼中缓过神,那种无法言喻的惊艳仍然在天灵盖萦绕。
白念墨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压对了筹码,不由得心中窃喜。
“听得这么入神,是想和我在这里过夜吗?”白念墨的尾音辗转在唇齿间,有种说不出的缱绻。
江尔思顿时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眼皮也不抬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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