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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战,也驱船向前,船上弓箭手和执剑士兵严阵以待。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季伯琏得了宋其景这句话,大为放心,道:“那您小心点。”说罢,叫自己的卫兵留在主舰上护好宋其景,跳上小船,神不知鬼不觉地往江口移动。
  江口处常年雾蒙蒙,附近长有大片垂柳。季伯琏昨晚派一队战船来这埋伏,等着范璞那边开打,胡人后退时他们在这堵住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胡人果然盯准了又大又漂亮的主舰,隔着薄薄江雾一瞧,船头那个披黄袍的身影特别显眼,简直就是靶心那个红点点。只是距离稍远了些,要再近一点才能轰到。
  胡人兴奋不已,快速往前。宋其景这边已有众多将士顺着拍竿跳到胡人战船上,近身肉搏。双方弓箭手远程互攻,重弩对长箭,炮手更是砰砰砰轰的不亦乐乎。
  一刻钟后,无差别攻击转成了差别对待——胡人专门给宋其景开了小灶,集结第一线中间几艘火力最猛的狂轰刷着龙纹的主舰。
  主舰侧身被轰出大洞,水疯狂往里灌。胡人的火箭□□不要钱地往这艘残舰上轰,不把船头旗帜打到江底不罢休。
  季伯琏此时在江口,跟范璞一头一尾,正准备叫胡人三边起火,猛然瞧见主舰成了靶子,顿时心急火燎。
  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宋其景到底在哪儿。旁边一小将苦着脸道:“皇上还在那船上……这可如何是好。”
  主舰歪斜,已经沉了一小半,再来几下绝对要完。沉水后吸力太大,周遭小船也会被一并带下去。况且主舰与其他离得较远,宋其景现在又是个活靶子,他在哪儿胡人就轰哪儿。季伯琏有心想回去救人,这边又抽不开身,否则退路堵不住,范璞在那头儿一逼,胡人从这头退兵,他们前功尽弃。
  可失了宋其景,这场水战即使赢了,最终也是败。
  两相权衡后,季伯琏只恨自己没有美猴王那种□□毫毛。他咬咬牙,对那小将道:“你留在这里,看到范副将信号后全力开火,绝对不能后退一尺。”
  小将抖抖索索,“季将军,您,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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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驾救驾!”季伯琏爬上桅杆,跳到另一艘中型战船上去,“麻溜的开走,越快越好!”
  只带一艘船去,季伯琏是去给胡人送菜呢。那小将冷汗如豆,眯眼再看主舰情况,面露喜色,连忙喊住季伯琏:“季将军!主舰似乎不沉了!季将军!”
  季伯琏定睛一瞧,方才还以肉眼可见速度下沉的主舰似乎真的不再往下,仿佛还往上抬高了些。但火力输出明显变弱,看样子宋其景是集结了全舰兵力堵漏水口去了。
  季伯琏悬着的心放下又吊起,他越发后悔,自己怎就信了宋其景那两句胡话,把他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毫无作战经验的小皇帝扔主舰上了呢。这不是上赶着送死是什么。
  还没等他捶胸顿足完,下一秒,季伯琏就想钻进炮筒里把自己打飞。胡人显然也看出了宋其景的拖延大法,竟然直接派出两艘大型战船,目标宋其景,要硬碰硬撞了!
  季伯琏猴子般跳回船上,夺过主舵,急道:“回去回去!”
  方才他的“实在不行就硬碰硬,撞”居然这么快现世报,还报在了宋其景头上!
  季伯琏越是心焦,胡人的船越快。而且他这边刚一露头,胡人马上就发现了情况不对,距离较近的几艘战船齐齐转头,对着季伯琏乱轰一阵。
  季伯琏只当自己还在平稳前行,眼睛死盯着主舰。十二丈,十一丈,十仗……宋其景似乎要被两艘战船挤成肉饼了。
  千钧一发之际,左方那艘战船不知怎的,突然反水,船头猛转,直直撞向右边那艘。两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被“腰斩”,一个被“砍头”,船上□□炸成一串烟花,劈里啪啦听个响,到江底面见祖宗了。
  季伯琏目瞪口呆,舌桥不下,尚未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出好戏,范璞那边又是一小簇银花炸起,随后沉闷的炮声从远处传来。
  几乎是同时,季伯琏斜后方也一齐开火。
  两边夹击,胡人被吸引走大半注意力,没那个精气神再去集中轰正面的主舰队。季伯琏稍稍松了口气。既然火力不再追着宋其景打,那他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愧是皇上,命大。”季伯琏吹声口哨,把舵交还给舵手,专心投入堵后路行动。
  一时间,胡人被三方夹击。方才因为季伯琏放拍竿近战激他们到江心,无法退守岸边,只得在江心披着火力硬抗。
  吴王洲前校水战,水犀十万如浮鸥。①
  角声渐退鼓暂歇,江心摇摇木沉舟。
  季伯琏见胡人这场已无力回天,发个信号叫范璞收拾残局,自己跑回主舰上接宋其景。
  宋其景灰头土脸,头发散了大半,右脸和手掌各破一大块皮,慢慢往外渗着血。这船是勉强堵了,可破损情况太厉害,不能再用,季伯琏安排了另外几艘船过来将上头的人接走。
  宋其景拿小镊子夹破皮手掌上扎进去的木刺,疼的眉毛一抽一抽。季伯琏心疼不已,把他半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鬓角。
  宋其景微笑道:“朕可没给你拖后腿。”
  季伯琏稍稍回想一下三船即将相撞的惊心动魄场面,心窝乱疼,道:“那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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