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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
  他把垂下来的发捋到脑后,关掉淋浴。
  不,不是的。不只是这样。
  方谦低头盯着泡沫从地漏里流走。
  从他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再也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所以无论他在哪里,无论他藏得有多刻意,只要他露出一点痕迹,他就能在一瞬间找到他——然后贪婪地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收入眼里。
  张岩,张岩,张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青年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绪……
  他又叫了一遍青年的名字,疼痛与苦涩蓦然泛起。
  他认识他吗?又或是……他爱过他吗?
  方谦抬起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想见他,想和他说话,同他亲吻……
  他喜欢他。
  张岩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方谦瞪着手机,好像里面有个怪物要跑出来。他犹豫再三,竟然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起来。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穿上了外套,满心雀跃地准备出门了。
  车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后退,思绪也一片乱麻。
  张岩又叫了那个名字:贺兰玦。
  是不是因为自己和那个人很像,所以他潜意识里才一直把他当做贺兰玦,还一直叫他这个名字?
  他仍然记得那个吻的甜蜜滋味,就算不愿承认,那依旧是他有过的最美妙的经历之一,心跳骤然加速,血液涌上脸庞,整个身体却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
  那天他也叫他贺兰玦。
  如果他一直把自己当贺兰玦,是不是说明,这个贺兰玦,已经不在了?
  是去世的前任?那种压抑而复杂的神情也是因为他?
  嫉妒如同一条毒蛇,盘上他的心脏,噬咬他的血肉。
  他回想起那天张岩撞见他和易寒亲吻时的神情。
  其实他并不想伤害他。
  他只是忍不住。
  面对张岩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就像现在,尽管理智告诉他,不要去,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行动起来。
  想见他。
  一听到他的声音,想见他的渴望立刻变得强烈起来。
  张岩这个人啊,对他来讲,大概也是一种毒品吧。
  方谦叹了口气,推开大门。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包厢内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所有人,包括白静泽在内,都没想到真的能见到方谦。
  所以当他推开门,摘下口罩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他,只有张岩还没心没肺地笑着,搭着他的肩膀对老同学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贺兰玦。”
  白静泽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移,最后放弃了似的,对方谦说:“他喝醉了,你把他弄回去吧。”
  方谦点点头,跟所有人打过招呼,真的把张岩带走了。
  但他没把张岩送回自己的公寓,而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张岩一进门,不用指路就直奔卧室,理直气壮地躺上了方谦的床,好像那是他自己的床似的。
  他似乎对这里的所有摆设都非常熟悉,整个过程绕开了所有的障碍物,没有被绊倒一下。
  方谦看着他晃晃悠悠地动作,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一种异样。
  这个人对他的公寓,简直比对自己家还要熟悉。
  “张岩,把这个喝了。”他弄了杯果汁,刚坐到床边,就被张岩一把抱住,果汁晃了出来,溅在了衣服上。
  他看了一眼洇湿的外套,却没有挣扎。
  “你回来啦。”张岩迷迷糊糊地说,露出开心的表情,脑袋一下扣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低语:“我很想你。”
  他越抱越紧,声音却愈发沮丧:“对不起。”他说了很多句对不起,却没有说为什么。
  “没事的。”方谦叹了一声,认输似的回抱住他,“睡吧。”
  听到这句,张岩好像突然安下了心,沉睡过去。
  方谦忽然想起他小时候养过的狗仔,它也常常这样,一歪头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我也很想你。”他的心脏柔软了下来,亲了亲张岩的眉眼,“还有,我是方谦。”
  第二天早晨,当熟悉的房间摆设落入眼里时,张岩一度陷入了恍惚之中,仿佛贺兰玦还不曾离开,只要走出这扇门,就可以看到他站在厨房里,煮着每天早上咖啡。
  但他又很快清醒过来——贺兰玦早就不在了,这里是方谦的家。
  方谦?!
  这两个字洪钟一般在耳边敲响。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他和老同学聚会喝了点酒,后来去了KTV唱歌……
  然后呢?之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他是怎么会到了方谦的家里,还睡在了方谦的床上?
  他飞快地摸了摸周身,好在身上的衣服都很完整,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懊恼地一敲脑袋,明明一整年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为什么每次都会闹出幺蛾子?
  张岩掀起被子,从床上下来,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还没出卧室门,就撞上了走进来的方谦。
  他在溜走这方面似乎特别的没有天赋和运气,总是会被发现,窘迫的红晕登时爬满了脸和脖子。
  要怎么面对他?要说什么话?要用怎样的神情?他看着方谦绞尽脑汁,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是方谦先开了口:“昨天你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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